林妙妙见催寄怀一走,腿都快要软了,可她已经顾及不了那些,只能抱住天狼:“天狼求求你带我走吧。”
“孩子的事情已经泄露,我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就让我当你的压寨夫人好不好。”
“我跟嫁过来,因为怀孕,楚玄瑞根本没有碰过我,当初我也是设计让他以为我们有了一次,所以我还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
林妙妙说得直白,天狼到底动了恻隐之心。
他若是真的不在乎,也不会收到信千里迢迢来到帝都。
他挑起林妙妙的下巴,眼里带着侵略。
“记住,这次还是你要跟我的,若是这次再胆敢利用算计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天狼我不会的!”林妙妙见天狼终于松口,喜极而泣。
第二日瑞王府就暴出了,府里唯一的小夫人跟人私奔的消息,在这都帝城被人议论了许久,楚玄瑞又闹了新的笑话。
这个时候他更加后悔当初,扔掉林云汐,执意要娶林妙妙,当即下令一定要找到林妙妙,他的孩子不能流落在外!
这是真的戴了帽子还不自知,当然这都是后话。
这边,催寄怀离开瑞王府后,手里握着那根紫雁钗,脑袋里反复回响的,都是楚玄瑞在酒肆里,跟他说过的那句话——“我不该分不清林妙妙跟林云汐!”
那天晚上太黑,天狼都没有看清楚那个“疯子”的脸,是不是林云汐也没有看清楚。
他凭着现在掌握的线索,还有这根紫雁钗,是不是就可以也像当初的林妙妙一样,冒领成为孩子的爹!
楚宴晔已经得到了肖氏跟林潮生的认可,林云汐通过这次的事情,似乎也对他有了意见。
这是他能翻身,光明正大接近林云汐的唯一机会了。
催寄怀这么一想,让原本只是小小一颗种子的想法,速度生根发芽。
心里他已经打定主意,找机会到机会试探林云汐,就抛出紫雁钗跟林云汐相认。
林府。
自从催氏两兄弟上门又离开后,楚宴晔的情绪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不好起来。
林云汐原想要趁势住在林府,见到楚宴晔的低气压之后,只能将这个想法摁下。
催寄怀是楚宴晔的朋友,被朋友背叛,总归不是一件开心的事,她再添堵抬杠,可能就要给她烧坟上香。
“王爷,你身上的伤还好吧,等会回去,我给你上药啊。”
坐在马车上,谁都没有说话,林云汐受不了低气压,没话找话说。
“挺好,暂时死不了,都快午夜了,才想起本王的伤,请不应该得人回府里用饭,到是请的挺溜。”
楚宴晔面无表情,冷清端正的坐着,看起来如同神仙似的,生怕被玷污了,可说出来的话,能把人呛死。
林云汐直接不知道如何接话,干脆不做声了。
“你怎么又说话了,是本王戳你痛点了?”
偏偏她想要息事宁人,有些人就是不乐意。
林云汐觉得楚宴晔这会是读书时的小学生,特别幼稚,没事找事。
她是属于吵架越吵越清醒型,她抬对催宴晔露出一个玩美的笑容,缓慢且平静的述说。
“宴王殿下,我不说话,不是被戳中了痛点,就是觉得怎么该找你把欠我的公道讨回来。”
“催寄怀已经承认,当日是他打晕我,将我放到城西竹苑,事实证明,我没有说谎,也没有丢下你一个人,你是不是要道歉了?”
“咳咳!”楚宴晔清咳了两声。
事实证明,被戳到痛点的是楚宴晔。
道歉是不可能道的,他早知道林云汐没有说谎,只是当时,逃避跟林云汐的亲近罢了。
他刚刚只想要催寄怀圆溜地走,却没有想到把自己也框进去,这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道歉是不可能道的。
楚宴晔重新靠在车壁上,假寐地阖上双眼,讥诮冷哼一声。
“你还好意思跟本王提道歉,本王说过的话你可都有记下?不许爬墙,你还花枝乱蹿,让那些蜜蜂寻花而来。催寄怀将你带下山时可有碰到你……”
说到这里,楚宴晔停了下来,本意是想祸水东引,让林云汐别再提道歉一事,结果真的把自己膈应到了。
他一想到催寄怀有可能是抱着林云汐下的山,他就想将催寄怀大卸八块。
楚宴晔绷着脸不再说话。
林云汐瞄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也不再说话。
她又不是真的想跟楚宴晔杠。
气氛没活跃到,楚宴晔熄火不再找事,她自是也不会再找事。
夜晚风凉,吹着挺舒服的,受够马车内压抑的气氛,林云汐就一直撩着帘子看外面的街道景象。
突然看到平时非常火爆的一家点心铺子还没有关门,连得喊道:“潮儿,停车,我要去买杏仁酥。”
杏仁酥的香味太诱人,一闻到就开始食指大动,林云汐知道,肯定是肚子的小家伙也想吃了。
坐前在马车前面的潮儿正要答话,叫停车夫,楚宴晔悠悠的声音就传来了。
“不许停,大晚上得吃什么杏花酥。”
林云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