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不会说话,建议当哑巴的时刻,可林云汐这会却是连气都生不出起来,只剩下了僵,楚宴晔这是一语中的。
她为了掩饰,连忙把手从肚子上移开,故意提着气说话:“你知道什么,我这叫做能吃是福。”
“嗯,胖胖的仓鼠的确更可爱!”楚宴晔目光落在林云汐身上,认真想了下,仿佛是在脑海中脑补了下林云汐长胖的样子。
“什么仓鼠?”林云汐一头雾水。
楚宴晔抿着唇不再说话。
不用想都不是什么好话,林云汐默默翻白眼。
在心里考虑将楚宴晔毒哑的可能性是多少,同时又松了一口气,瞧楚宴晔那模样,就没有往她是怀孕了方面想。
嫁给楚宴晔时,她已经怀孕一个月,现在离约定三个月和离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月,现在她已经怀孕三个月肚子越来越大,是时候让潮儿帮她准备一些宽松的衣服才是。
说话间,已经到了西集。
放花灯一般有两种意思,一是表达对故去亲人的思念,二是许愿。
九月是收获的季节,楚国人习惯在每年九月的开头放花灯,顺着花灯将这一年的收获告诉故去的亲人,同时许下对未来一年的美好愿望。
河水蜿蜒,河面上大小各异的花灯顺着河水而下,好看得像是一条水中火龙。
如此盛世,河边人流自然少不了,林云汐走在楚宴晔的身侧,被路人挤了挤,一不小心被挤进了楚宴晔的怀里。
知道这两日楚宴晔嘴巴特别不饶人,林云汐生怕楚宴晔说她是在投怀送抱,连忙退离,先下手为强地开口解释。
‘“王爷,你别误会,这就是一个意外。”
楚宴晔看着她,还没有说话。
下一瞬,林云汐肩膀就被又撞了下,又一次扑进楚宴晔怀里。
这一次是正面入怀,鼻腔里都是楚宴晔身上特有的薄荷味,林云汐心神一荡,脸不自禁的微微泛起红。
“内个,这也是意外。”
楚宴晔眼神变得像黑洞一样的深沉,看得她心口也在发烫。
林云汐深究楚宴晔为何眼神会变化,但是却庆幸楚宴晔没有就此嘲讽她,这就已经足够。
她趁机,再次想要抓紧时间退离楚宴晔怀里,这次还没有挪动就被人又从后面推了一把。
她的唇磕到楚宴晔的下巴,还好楚宴晔够高,但凡楚宴晔再矮那么一点点,亲到的绝对会是楚宴晔的唇。
林云汐下意识摸住自己的唇。
“这一次,也是意外?”
楚宴晔双手握住林云汐的肩膀,将她固定住,同时身形一转,转到外侧,将林云汐护在里侧。
三次过后假的也会成真,林云汐感觉自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好在她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楚宴晔问了这句话后,难得具有绅士风度地没再嘲笑她,只是用他那只仿佛永远也不会发热的手,包裹住她的手,往前走。
再次被楚宴晔牵着走路,这一次的感觉跟昨天又是不一样的,昨天还能解释,楚宴晔是为了带她从楚帝那里离开,是无意识的行为。
可现在明显不是无意的。
林云汐情不自禁地去看楚宴晔。
楚宴晔似乎已经发现她在想什么,原本以为他不会说话,没想到等过了几息之后,他的话响起来。
“别多想,本王只是单纯地觉得人太多,找起来太烦。”
原来牵着她走,是嫌弃她太笨,怕她走丢。
心中生起的那一点绮想,瞬间烟消云散,渣都不剩。
林云汐买个花灯,准备许愿,却见楚宴晔站在她身侧没有任何要动手的意思。
“王爷,你不许愿?”结伴同行,倘若一件事情,只有一个人做是没有乐趣的,林云汐抬头问道。
“本王从不信神佛。”楚宴晔一脸冷漠。
不信神佛就是不信许愿,林云汐想到楚宴晔流落民间,曾被关进木鱼虐待,辗转被卖花楼。
经历如此苦难,他不信神佛,就是不信世界上有甜,他的世界观还是黑暗。
林云汐看到摊子旁前来买花灯,结果被楚宴晔只顾偷看楚宴晔的姑娘们,觉得他们再在这里耗一会,一定会影响摊主的生意。
于是,她随意拿了个花灯塞进楚宴晔的怀里。
“你不信神佛也随便写写,也许神佛看你不信他们,他们就偏要跟你作对显灵一次呢,你不是说已经找到活着的乐趣了嘛,愿望你就写你的乐趣。”
说罢,又把毛笔塞进楚宴晔手上。
他的乐趣?楚宴晔心中有涟漪在拨动,抬头往林云汐看去,就见林云汐正催促地看着他,那表情恨不得要帮他写。
楚宴晔嘴角不自觉地勾起笑,终于握紧毛笔开始填写自己的愿望。
林云汐眨了眨眼,心里确定,楚宴晔笑了,不禁产生好奇,楚宴晔找到活着的乐趣究竟是什么,竟只是写个愿望就忍不住偷笑。
好奇心一起,她就忍不住踮脚偷偷去看,只见上面就有几个字“愿她一切安好!”
这个她是苏芸吧,毕竟楚宴晔生命中最特别的女人,除了芸也没有别人。
难道是楚宴晔突然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