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沉塘,这女人不守妇道,这是让这当侄子的背锅,喜当爹,这样乌龟王八蛋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做。”
林云汐的话一落,玄苍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先炸了。
那恶狠狠的表情,恨不得将林云汐口中的侄媳妇给剐了。
潮儿立即看向林云汐,见林云汐脸上表情还算淡定,微微松了口气。
可她此时已经是不能忍,这些话说出来,也不是想听玄苍的回答,他蹦个什么劲。
潮儿走过去,出气地狠狠在玄苍脚上跺了一脚。
“你知道什么,这侄媳妇,她不是故意怀上别人孩子,她也是受害者。”
玄苍被踩得呲牙咧嘴,单脚蹦着不服输地回道。
“就算她是受害者,也不能拉别人下水,完全可以在成亲前,就将怀孕的事情说出来,事到临头了才说,这跟想等生米煮成熟饭有何区别,她就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潮儿越听玄苍这么说越生,此时已经是面红耳赤,忍不住动手又要去打玄苍,被管家制住。
管家表情严肃:“潮儿,够了,王府的礼仪规矩你都忘记了。这等破坏礼教的事情,有什么好争论的。”
潮儿虽说胆子变大了,可面对管家,还是存着敬畏之心的,她狠狠瞪了玄苍一眼不再说话,先是偷偷看了看林云汐。
见林云汐脸上没有难过伤心,相反还带着点点笑意,就像是大人在看着小娃娃胡闹。
不知为何,这次她没有松一口气,相反还有些难过。
王妃一定是在强颜欢笑吧,大家都指责她心机深沉,不守妇道规矩,怎么可能不难过。
同时她又意识到,之前她仗着感觉到王爷对王妃的喜爱,就让王妃跟王爷坦白的事情,是多么的不靠谱。
王爷听着她跟玄苍的争论,全程表露出嫌弃,玄苍都反应这么激烈,若是王爷知道自己是当事人,怕是真的会当场杀了王妃。
以便遮掩这桩丑事,免去成为笑柄的风险。
潮儿失魂落魄地退出房间,玄苍也跟着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玄苍一直想要挨着潮儿站在一起,潮儿不想理他,除了白眼就是白眼,最后烦了,又狠狠跺了玄苍两脚。
痛得玄苍又跳了起来,敢怒不敢言地盯着潮儿,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
房间里,管家随后也捧着金鞭子退了出来,并体贴地帮忙关上房间的门。
林云汐见到房间门关上,敛眉起身,从最里面的柜子里翻出来两床被子铺在了地上,对坐在床上,刚脱了鞋袜准备躺下的楚宴晔道。
“王爷,今晚我睡地上就好!”
昨晚是没有准备,有了昨晚的经验,林云汐一早就让潮儿偷偷拿了两床被子锁在了柜子里,此时正好用得上。
楚宴晔见林云汐的动作,眯了眯眼,什么也没有说的自顾睡下。
林云汐看上去跟平时无异,可不知道为何,楚宴晔就是感觉今晚的林云汐有所不同,包括翌日一早,楚宴晔还没有醒,林云汐已经起身出了王府,连早饭都没有用。
等到晚上,直接没有回来,只是差了人送口信回来,在林府过夜了。
楚宴晔的治疗已经接近尾声,压根不需要日日诊脉,一连两天,林云汐没有回宴王府。
豪杰赌坊雅间。
催时景不客气得笑的前俯后仰:“我的宴王殿下,你这话听着,我们的宴王妃似乎是在躲着你啊。”
“不止王妃,连潮儿这几日都不太搭理我了,每次看到我就跺我的脚。”玄苍站在一侧,一脸郁闷。
催时景笑得很没有形象地歪倒在椅子上。
“娇娇!”楚宴晔被催时景的魔性笑声折磨,不耐烦地瞥了眼蜷缩在他脚下的大狼狗。
大狼狗听到命令立即起身,冲着催时景扑去,吓得催时景站在椅子上喊道。
“我的宴殿王殿下别冲动,很显然宴王妃是生气你气了。不知道生什么气没有关系,其实这个也不重要,重要的一个字——哄。”
“投其所好,送她礼物,一件礼物不行,就十件,用礼物砸得她开心,再顺便示爱,一切水到渠成。”
化身红娘的催时景,桃花眼几乎成了心心状。
见催时景终于不再无止的幸灾乐祸,好歹说出一点能用的东西,楚宴晔这才勉强叫回大狼狗。
他摸着大狼狗的毛,面无表情地看一张脸,语气别扭又傲娇:“本王不是要哄她开心,更不是要示什么爱,只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若是一方一直躲着挺无趣的。”
“咳……林云汐喜欢什么。”
死鸭子嘴硬,催时景见楚宴晔别扭的样子,脸上的笑就没有停过,他从椅子上下来,整了整衣服,见对面的大狼狗虎视眈眈,也不敢真把楚宴晔再惹毛。
出主意道:“据我观察,你家王妃似乎只喜欢银子,她雁过拔毛,我觉得也不用送别的什么礼物了,直接送她银票比什么都强。”
“送银票?”楚宴晔皱眉表示嫌弃:“如此俗气的事情,本王绝对不可能做。”
雪苑静悄悄的,此时正是中午时分,天气炎热,人就容易犯困。
林云汐跟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