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要跟您撇清关系了吗?若是当初没有您,他还能活着吗,这是想要卸磨杀驴,他走得那么快,肯定是想要去找林云汐。”
金玉目送楚宴晔玄苍离开,气地原地转圈,为苏芸打抱不平。
“金玉慎言。”
苏芸先是警告地看了金玉一眼,才压低声音,算计地道。
“他若是不去,林云汐那边的戏还要怎么演下去。”
“王爷一向都是喜怒无常的性子,他做出阴冷无情的事情出来,不足为奇。好在我们已经抓到林云汐的把柄,只要将林云汐的真实面目摊开在王爷面前,就不怕王爷不回心转意。”
“小姐,奴婢都听你的。”金玉听了苏芸的话,原本浮躁的心安定下来。
在她的心里一切都以苏芸为先,为了苏芸,无论让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原因无他,只因为她的性命是苏芸救的,那时她刚被卖到苏家,犯了错就要被管家打死,是苏芸站出来,为她说情。
那时候的苏芸同样不受苏老爷跟苏夫人的喜欢,自身难保。
他们曾经一起,度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日子。
这边。
楚宴晔离开王府后,就直接去了林府找林云汐。
林忠想到林云汐说过的,不能透露林潮生失踪的消息,只能瞒着肖氏,告诉楚宴晔林云汐没有回林府,跟林潮生一起出去玩了。
“去了何处?”玄苍得到了楚宴晔的眼神,代替问道。
“王爷没有告诉小的,小的也不知道,不过想到王妃用不了多久就回来,等王妃回到小的就会转告王妃,您来过。”林忠半弯着腰,态度恭敬。
楚宴晔闻言脸部线条绷紧,如幽潭深?的眼睛里闪过不悦,没有想着再进去,转身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离去,林忠松了口气,刚一回头就见到肖氏站在身后,眼神直愣愣地看着他。
“汐儿不是说潮生跟宴王走了,汐儿离开是去跟王爷会合,为何王爷会上门找汐儿,你告诉我,是不是潮生他出事了?”
林忠闻言连忙左右看了看,见府门前的路上,恰巧有人来来往往,赶紧上前带着肖氏往府里走,声音温和地安抚。
“梦娘,你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少爷能出什么事,刚刚就是王爷跟王妃闹着玩。”
肖氏一把打掉林忠的手,满眼的怨怼:“行了,少用这一套再来哄我,我现在是三十岁不是十八岁,不可能再吃你这一套。”
“潮生他一定是出事了。”肖氏抹了一把泪,眼里闪过柔弱的无助,一把又拽住了林忠的手:“你一定不可以让潮生有事,一定不能,潮生他潮生他……是我的命根子。”
肖氏有什么话想要跟林忠说,可到了嘴边又再也无法说出口。
潮生身世的秘密,她曾经答应过别人永远烂在肚子里。
“好,我知道了,潮生他不可能会有事!”林忠满眼都是对肖氏的愧疚。
原本答应过林云汐在府里照应,可肖氏此时已经戳破林潮生出事,他就不再坐视不管,他原本也不放心林云汐只身带人去香山寺。
林忠思忖着,就将林潮生遭人绑架一事尽数说了出来。
“梦娘,我必须去一趟香山接应王妃,你自己在府里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能做到了吗。”
“可以。”肖氏又抹了一把泪,重重地点头:“别浪费时间,你快去吧,我能稳得住。”
肖氏这像是泪水做成,需要人保护的菟丝花,在不知不觉中,也有了成长。
“好。”林忠对肖氏扬唇一笑,利落地离开。
香山寺。
不是初一十五,来寺里拜佛的人并不多,路上只有三五个人零星走着。
林云汐从马上下来,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这信封上并没有写要如何交易。
林云汐皱眉,只能往寺里走,先去拜佛摸摸情况。
她买了香,来到观音佛像前,闭上眼睛拜了拜,等上完香回来,就见她拜过的蒲团前,赫然发现了一张纸条。
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张路线图。
林云汐连忙起身追出去,发现外面并没有可疑的人,唯一有两个正在买香的香客,还是林忠为她准备的护卫。
林云汐只能朝那两个护卫使了眼色,照路线往香山寺的客院走去。
没一会儿就到了地图上所指的铭茶院。
铭茶院在客院中较偏的位置,院子里的布置也不像名字那样的雅致,可能是寺里客院较多的原因,这里久没有人居住,早已经年久失修。
处处透着一股破败的味道。
她刚过去,正屋的那间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了,一个戴着面巾穿一袭黑色衣服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宴王妃,你终于来了,只是你不遵守约定,说了只身前来,怎么还带人来了。”
男人的声音粗哑,像是刻意变过声的。
这个是谁,难道是她认识的人,否则完全没有必要变声。还有这些护卫怎么回事,也太不中用了。
带过来什么忙都没有帮上,反而暴露了行踪。
明显是谈判的时候,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