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有楚宴晔为林云汐做担保,林云汐自己也发誓了,能尽心全力救治太上皇,可诚王等人还是对林云汐表示不信任。
尤其胡德全在旁警惕地盯着,生怕林云汐又做出对太上皇不利的事情。
林云汐有口难辩。
好在有了楚宴晔的阻拦,诚王等人暂时不再主张先将林云汐关起来。
太医很快赶来,通过太医脉诊,太上皇受伤的位置紧挨着心脏,伤到了心脉,药石无医。
这话一落,诚王直接拔剑透过楚宴晔,指向林云汐:“楚宴晔,你要是还有良心,就给本王滚开,让本王杀了这毒妇为父皇报仇!”
“三皇兄!”楚宴晔话刚落就喷出一口血,拖到现在,身体已经到了极致,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往地上倒,苍玄扶都扶不住。
林云汐再也不顾楚宴晔的拒绝,将一颗护心丹塞进楚宴晔的嘴里。
怕楚宴晔不配合,故意说道:“先吃下去,你要是死了,就没有人护着我了。”
唇瓣上还感受着来自林云汐指尖的温度,楚宴晔眼眸却是呆滞了一瞬,心防受到触动。
林云汐最初选择嫁给他,是想要利用他,可后来,林云汐每次受到的伤害,好像似乎都是来自他。
说是他在护着林云汐,不如说林云汐在受他拖累。
那些执着的信念,这会有了塌崩的痕迹,他没有说话,喉结滚动,配合着将药咽了下去。
林云汐见楚宴晔乖乖吃了药,松了口气。
楚宴晔伤得很严重,可只要护住心脉,止住血,晚些再包扎应该也没有事,玄苍已经让人请催时景,催时景想来很快就会到。
做完这一切,林云汐才挑眉看向,还在用剑指着自己的诚王。
生命正在遭受威胁,她表情淡定,眼神冷漠,一字一句极具力量地说道。
“诚王你现在要杀我很容易,只要剑再往前进三尺,我就会倒下。我死了,太上皇的命也就彻底没了。”
“我知道你有孝心,与其杀我泄愤,不如留我一命,让我救治太上皇,若是救不活,我愿意以命抵命!”
楚宴晔眸色一暗,极不同意林云汐这样的说法,可转念一想,要想破局也只能这样做。
“诚王,杀林云汐不急一时,还是父皇的性命重要,就依林云汐所说。“一直在冷眼旁观的楚帝适时发话。
他当然不希望林云汐死,可林云汐若真杀了太上皇,即便他身为一国之君,想要名正言顺地护着,也难。
林云汐这女人真是麻烦,以前蠢点蠢点吧好拿捏,现在变聪明了,每天都在招惹是非。
救治的场地从地下宫殿移到了澄丰园内,用来休息的宫殿里。
林云汐要救治太上皇,必须要在单独的房间内,所有人不能偷看,否则后果自负。
太上皇如今这样的情况,只能手术开刀救治,单独一个房间方便她从空间指戒里,调出所用到的医疗器械。
诚王面对林云汐的要求冷哼一声:“装神弄鬼,莫非是在想办法拖延时间吧!”
除了诚王,大家同样都是这样的想法。
他们承认林云汐医术是不凡,可是连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说太上皇没有救了,林云汐还能将太上皇救回来,除非真的是神仙下凡。
而且还弄得这般神神秘秘的。
楚帝本来对林云汐还抱着希望,看到她这副作派,也有些失望地抚了抚额头。
看来他注定是保不住林云汐了。
只是如此一来,日后林云汐亲娘归来,说没有办法再制衡拿捏。
楚帝没在关心太上皇,这种时候考虑最多的还是自己的利益。
他从最开始见太上皇受伤,发怒,也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根本没有在意太上皇的生死。
催时景一到,看到楚宴晔浑身是血的模样,眉头皱起再也没有松开,立即让人将楚宴晔带走包扎医治。
楚宴晔担心有人,会不守约定,在林云汐救治太上皇时闯进去,让玄苍搬来太师椅,就守在门口。
此时因为身上伤口太痛,流血过多,他只能半睁着眼靠在太师椅上,拒绝地道:“就在这里包扎,除了这里,本王暂时哪里都不去!”
“让苍玄守着,这在这里怎么给你医治,你现在这种情况,需要卧床休养。”催时景又气又心疼,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桃花眼,无论怎么也再笑不起来。
“那就暂时不治医,给本王一些止血养气丸!”楚宴晔没有表情的脸上,写满了不容劝说,缓缓朝催时景伸出,那只还是血迹驳驳,没有清理过的手。
他只有一个信念,守着太上皇,守着林云汐。
“真是要死了!”催时景气得差地原地转圈,将手里的扇子随意往腰间一插,撸袖子就扣上楚宴晔手腕,一边吩咐玄苍就地扎一顶小帐篷方便给楚宴晔医治。
楚帝的人,诚王的人,太上皇亲卫队早已经将这所宫殿围的铁桶一只,他们有信心,林云汐绝对逃不去。
只要还在宫殿里面,楚宴晔爱怎么折腾,都随便他。
楚帝心里更是打定主意,楚宴晔最好一直逞强,将这副破碎的身体彻底拖垮才好。
同时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