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寸。
镶阳郡主处处心机,别说她没有办法将后世中西结合研究出来的医术,教给镶阳郡主,就算能教她也不可能教。
在镶阳郡主没有正面撕破脸的时候,林云汐也没有撕破脸,维持暂时的体面,敛眉敷衍。
“镶阳郡主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那就是不愿意。
镶阳郡主假慈悲的面孔上出现了一丝裂缝。
心想自己都已经拿出这么大的诚意,林云汐还坚持拒绝,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的声音顿时变得阴冷,恐吓道。
“齐汐,你知道现在拒绝代表什么吗,代表跟本郡主做对。你现在虽然是太子表哥的医女,但太子表哥刚还朝,处处需要仰仗外祖母,他连自己都护不住,你觉得他会护着你一个小医女吗!”
“就算是他想护着,可在你跟本郡主之间,他也一定会选择护着本郡主,就像是昨晚,他想也不想,将你救活他的功劳给到我是一个道理民。因为我以后会嫁给太子表哥成为太子妃,你只是一个外人!”
若是换成是其他人,镶阳郡主一定不会将她要嫁给楚宴晔这种八字没有一笔的事情话说出来,可偏偏是林云汐。
昨夜的皇太后说的话,她是不相信,但到底心中起了疙瘩,她要断绝林云汐对楚宴晔的一切奢望。
林云汐脸色变得难看,望着阳郡主一张一合的嘴,其它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唯独剩下镶阳郡主那一句——
我以后以会嫁给太子表哥成为太子妃,你只是一个外人!
楚宴晔会娶镶阳郡主吗。
她从没有想过楚宴晔会娶别人,哪怕深知现在的自己跟如今身份的楚宴晔,已经有着天差地别,可她依旧没想过。
没想过楚宴晔娶别人会是什么样子。
光想想就无法呼吸!
林云汐胸口梗住,连敷衍的心思也没有了,就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下。
利诱威逼都用了,眼见林云汐还是要走,镶阳郡主暂时彻底没有了招,逼急了三两步上前就想要拉住林云汐。
林云汐回头,手一抬,一把白色的粉沫就扔了出去。
镶阳郡主应声倒地:“你给我用毒!”
“给你用了,又怎么样?”林云汐居高临下,不再掩饰对镶阳郡主的讨厌。
嘴损地道:“你不是药王关门弟子,这么一点毒,就把你毒倒了,看来也不怎么样,记得千万别把我迷倒你的事说出去,否则惹人笑话!”
“齐汐,本郡主要杀了你!”镶阳郡主躺在地上,咬牙切齿的怒骂。
林云汐给镶阳郡主下的,只是暂时不能动弹的药。
“那我等着!”林云汐无所谓的道。
从镶阳郡主两次抢她的功来看,镶阳郡主是一个极重面子的人。
所以刚刚些话嘴损的话,一是真为了损镶阳郡主,二是为了提醒镶阳郡主。
有了这些话,她笃定镶阳郡主,绝对不可能再把她下毒的事说出去。
至于杀了她,镶阳郡主绝对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想要暗下杀手,那就来,她没有什么好怕的。
皇太后惹不起,镶阳郡主难道还惹不起,差点忘记了,她也是有外祖母撑腰的人。
“好好好好!”镶阳郡主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关键她还起不来,只能继续躺着干瞪眼。
她在宫中是镶阳郡主,有皇太后护着,看起来性格也好,没有谁不夸她捧着她。
在外时她是药王关门弟子,同样有人捧她,今日她是受屈辱最多的时候。
林云汐才不关心镶阳郡主是什么心情,她只知道现在她心情不好。
原本是要回偏殿的,这会也不想回了。
她转身往偏殿外走,才出一个小跨院就看到了偷偷摸摸的欧阳五公子,顿时停住脚步。
“汐儿,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们看到你留下的那张纸条时有多着急,母亲差一点连夜进宫来你找你,还好被我们拖住了,为此父亲还挨了母亲一脚,都几天了还没有给过我们好脸色!”
欧阳五公头戴金冠,脖子上宝石项链,手指上戴着八个戒指,依旧打扮的珠光宝气,非常显眼。
一看到林云汐双眼就是一亮,跑过来揪住了林云汐的袖子。
诉说着他的思外甥女之苦。
他说的也没有一点儿夸张。
当时,第二日发现林云汐留下的纸条,得知林云汐来宫中给楚宴晔治疗了,欧阳家没有一个人不担心。
夺嫡已经白热化,林云汐给楚宴晔治病,就等于搅进了旋涡当中。
当时欧阳侯夫人也是真想进宫的,可惜没有办法,楚宴晔命悬一线,敏感时期,欧阳侯夫人若是此时进宫,到孝慈宫来,被人知道,怕是就要被定性为欧阳家站位了。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又不同了。
楚宴晔已经醒来,他又是做为皇商来宫中献礼,所以不受影响。
林云汐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只是心里堵,不想再待在这偏殿中,想出来透透气。
但看到欧阳五公子,听到他发自内心的关怀,就矫情的感觉鼻子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