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怎么可能,这个男人的每一个微表情,都在表明他认识。
冒冒然然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将军都不打无准备地仗。
欧阳五公子给了心腹一个眼神,那心腹立即离开,通过一天的调查走访,好不容易查到关于男人的信息。
十几年前,刘老汉曾经是淮水县最有名小倌馆老板娘手下最得力的伙计。
当时那小倌馆听说得罪了神秘人,红极一时的小馆官一夜之间,被一把大火烧尽,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人,也都一一死于非命。
曾经喜欢光顾小馆官的那几个贵人相继搬离淮水县,就连知府县令都被换走,这般大的动静,淮水县的人都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
为了自保,从此以后,淮水县的人,都下意识不再提起那间小倌馆。
随着岁月的流逝,这间小倌馆被人忘记。
年轻的不知,年老的不愿意说,至于出自小倌馆的印记图腾,更加没人会知道。
刘老汉是当年从小倌馆逃出来,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
他当时走运,逃出来后藏了起来,后来找到时机离开淮水县,也是前年,才回到的淮水县。
今日也是倒霉,出来买酒,看到欧阳五公子拿着图纸在问话,忍不住好奇凑了过去,这一看吓去半条命。
欧阳五公子的心腹也是花了不少银钱,才从刘老汉亲戚手里得到的消息。
欧阳五公子将查到的所有消息如数说了出来,刘老汉吓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
“大老爷,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求求您放过我吧。”
“放过你很容易,只要你说这印记图腾的来历,以及当年你们小倌馆得罪的是谁,我就放过你,不但放过你,我还会给你一笔钱财。”
欧阳五公子话落,就有仆人端着一个小木箱上前。
小箱打开里面整齐码银锭子,最少有数百两。
这些银子对于刘老汉来说,是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财。
给个甜枣再打一巴掌,威逼利诱才最有效。
欧阳五公子立即又道:“相反你要是不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怎么选择随便你。”
刘老汉一双老鼠眼四处乱瞟,举棋不定,当听到这句话时,终于下定决心。
他看着木箱里的银锭子咽了咽口水,又嗑了三个响头,才道。
“我说,这印记是当时老板娘想出来,给馆子里的小倌们印在身上象征身份的独有标记,但凡在馆子里接客的男子,身上都会烙上,每个人烙的位置都在胸口处。”
“对了,我跟随老板娘开小倌多年,唯独只有一个人的印记烙错了地方,烙在了大腿处,那个人就是我们馆子不该惹的人。”
说到这里,时隔多年,刘老汉眼里还是流露出惊恐,好似眼前多年前的那一幕又在重演。
欧阳五公子看着刘老汉的神情,不由对当年发生的事有了好奇,同时下意识觉得,林云汐打听这印记或许跟这惹不起的人有关系。
为了让打听到的消息务必对林云汐有用,要确保不漏一个细节。
欧阳五公子认真地听。
刘老汉捂着心脏位置,眨着一双老鼠眼继续。
“那晚,从帝都来了一队侍卫,他们训练有素,带队的是一位少年,那少年正是当初被老板娘拐来,后来折磨逼他接客,最后被他逃掉的少年。”
“少年带走了一位曾帮助过他的姑娘,随后留下的侍卫将小馆门全部封死点了火,当时我藏在水缸里才逃过一劫。为此我无意中听到,那少年原来是流落在外的皇子,没错,就现在那个疯子宴王。”
“我不能再说了,再说宴王不会放过我,我要是早知道他是王爷,我就不会不给他吃馊饭,不用蛇咬他,不打他了。”
刘汉说完变得有点神经质,又嗑起头来。
听到这里欧阳五公子还有什么不明白。
原来不该惹的人是楚宴晔!
他是听林云汐说过楚宴晔在楚国的身份,却不知道楚宴晔被接到楚国皇室之前,受过这么多苦楚。
一国太子竟然沦为小倌,被人随意欺辱打骂。
“我问你,这印记是不是只有你们馆子里的人才会烙!”
欧阳五公子摸着脖子上的宝石项链,神色晦暗的最后确认。
“当然。”刘老汉缓了一会,终于对比刚才的神经质好了些许,想也不想的回答:“当小倌又不是光荣的事,正常人谁愿意烙这玩意儿。”
正常人不愿意烙,让一国太子烙。
欧阳五子扯了下项链松手,一脚踢在刘老汉肩膀上吩咐:“把他关起来,一天不给他饭吃!”
“啊,你凭什么抓我,我的银子,你说了给我银子!”刘老汉被左右架走,到门口时才反应过来,不甘地叫嚷。
“还想要银子,我呸!”欧阳五公子冲门口啐一口。
他在刘汉嘴里听不到任何悔意,这种坏人,就算是把银子扔水里,他还能听个响,给刘老汉纯属恶心自己。
得知楚宴晔的过往,欧阳五公子怀着复杂的心情提笔先给林云汐写了封信。
具体说了印记来源,以及楚宴晔印记的位置,表明非小倌馆的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