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汐再次,用指甲狠狠掐自己的手掌心,直到痛感占据一切,面上才依旧一脸焦色的道。
“玄明大人,这事十万火急,不宜拖得太久。”
“我知道!叶大夫请回吧,这事不用太过操心!”玄明没有表情着一张脸,具体很难看出,他究竟什么态度。
此时,房间内又传来女人娇笑声,那笑声自带一股媚态,女人听了都心酥,就不要说男人了!
林云汐在这里,再也待不下去,好在,要演的戏已经全部演完。
不管楚宴晔跟邵青青如何,她都相信,楚宴晔不会弃催时景以及那些无辜的百姓不顾。
林云汐努力让自己忽视房间内的笑声,再次假装努力跟玄明交涉:“那玄明大夫,你可不可以跟我走一趟,或者派一些人跟我走一趟!”
玄明眸光一闪,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用警告的语气道:“叶大夫,别忘记你跟来丽水县的职责,你只是一名大夫,不早了,你真该回去了!”
林云汐假装像是在再也没有办法,只能妥协,一步三回头,不舍地道:“那好吧,玄明大人,等一会太子殿下有空,您一定记得将这事尽快禀报!””
林云汐才离开楚宴晔居住的院子,那紧关的房门就打开了,楚宴晔操控着轮椅走了出来。
玄明迎上。
楚宴晔双目紧紧盯着林云汐离开的方向,认真地问:“他刚刚脸上是什么表情。”
玄明仔细回想,认真复述:“焦虑、无奈、失望,纠结、坚定!”
“可有难过?”楚宴晔喉结滑动了下。
玄明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想明白,楚宴晔这话中是何意思。
为何叶大夫知道邵青青在主子的房间里,就要难过。
主子只是暂时没有处理这件事罢了,怎么样也该是焦虑。
好在,玄明不是玄苍,他想不明白也不会问出来,只是肯定地点头回答:“没有难过!”
“没有难过吗……”楚宴晔喃喃,深色的眸子就暗了下,再开口恢复理智的吩咐。
“你留守,一有任何风吹草动,就将邵正淳拿下,记得要活的!”
“是!”玄明行礼应声。
夜黑如泼墨。
一人一骑在道路上飞驰。
林云汐出了县衙后,重新返回杜家村,到达催时景所在的那个小树林时,催时景还在。
催时景看着只身一人赶来的林云汐皱了皱眉:“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催大人,太子殿下现在正忙,没有时间召见我,我已经把情况告诉给玄明大人,我怕你一个人在这里会有危险,特意赶来照应!”
正忙?催时景沉思了下,便没有将这件事往心里去,只要通知到了就好,楚宴晔这般做一定有这般做的道理。
这就是属于楚宴晔跟催时景之间,独有的信任。
催时景没有说话,林云汐下马在催时景旁边找个位置坐下。
这片小林树地属高位,能将进出村口的路尽收眼底,这也是林云汐,催时景还有杜雁儿都不约而同,选择来这里的原因。
夜越来越黑,已经到深夜时分,林云汐跟催时景在这里蹲守又过了一个时辰之久,突然陷入安静中的村庄,迎来了几声狗叫。
林云汐跟催时景不约而同的起身,往村口的道路看去,心里明白一定是那些打手将得时疫的患者,拉出来了。
果然。
没过多久,村门口亮起了火把,五六支火把组成一字形,从村口走出,沿着道路而去。
林云汐跟催时景对视一眼,就一齐跟上去。
他们一直跟在后面,发现那些打手全都用布条捂住口鼻,而那些患了时疫的病人也用布条捂住口鼻,唯一不同是他们的双手被绳子捆住,一个接一个串成一串,如同畜口一样被牵着往前走。
从杜家村到王家村再到李村,患病的人数逐渐增多,更有从县里面拉出来的,全都汇集往大深处拉。
难怪整个县一个时疫病人都没有了,原来是每晚深夜都会清空一次,全部拉到大山深处焚烧。
这可真是个体力活,林云汐催时景一直跟在身后走了约两个时辰,才终于停下。
借着月光发现,这是一个悬崖脚下,附近有大批手持刀剑的守卫把守,拉过来的患者也不是立即焚烧,而是统一先送进一个山洞里。
“你先在这里等着!”
两人躲在草丛中,催时景侧头对林云汐说道。
林云汐猜至催时景大概要做什么,点了点头。
就见她头刚点,催时景的身形如同黑影飞闪而出,转眼不见,再回来时绑了两人身穿黑衣脸跟鼻都捂得扎实的守卫。
催时景将其中一个打晕过的去的随手扔到林云汐面前,说道:“把衣服换上。”
自己则是将另一个没有打晕的守卫点了穴,动手扒他衣服,动作利索流畅,一点也不卡顿。
他扒完衣服,就开始利落的脱自己衣服,余光一瞥发现林云汐这时候,那男人的衣服是被林云汐扒下来,只是林云汐没有换,而是抱着衣服扭头就走。
“你去哪里?"催时景问。
“我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了!”林云汐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