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汐脑中思绪运转,楚宴晔已经放开她。
那双充满智慧的丹凤眼中闪烁着温情,亲手将她带到椅子上坐下。
就像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同一时间宫殿外响起细碎的声音,带着冬日里的寒风刮进来一大批蒙面黑衣。
锋利的剑,带着森冷寒意直直逼向楚宴晔。
“看着!”楚宴晔一也不着急,人往后退,两位身着黑衣的暗卫已经左右立在林云汐身前,将牢牢林云汐护住。
皇宫禁卫森严,自是不可能带暗卫入宫。
可今日是楚宴晔成亲,可操控的空间就大了。
楚宴晔武功高强,再加上早有防备,那大批刺客转眼间已经损伤过半。
剩下的刺客像是并没有想要活下去,更加不留余力朝楚宴晔下手,每一招都是杀招。
这些刺客武功也极高,楚宴晔虽然游刃有余,但仍旧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眼见露出空白,拼着受伤的风险侧身想要弥补,却见一抹深蓝突然掠来,替他挡下了极有可能会落在肩膀的那一剑。
一剑杀死那名刺客,楚宴晔看清楚,替他挡剑之人,正是上次来凤鸾宫遇到的那名叫做老孙的太监。
老孙肩膀受了一剑,嘴角溢出鲜血。
“你没有事吧!”余下的刺客被制服,楚宴晔侧过身来看向老孙。
这个自称为了报先皇后恩,不愿意出宫一直待在凤鸾宫的太监,今日又不顾自己的安危替自己挡剑。
他是真的看重恩情,还是有别的图谋。
楚宴晔眼底划过一抹深思。
“谢谢太子殿下关心,奴才只是受了一点小伤。”这边,老孙已经恭敬答话民。
“小伤也是伤,来人,送孙公公送到太医院。”楚宴晔吩咐,决定事后让人去探查老孙底细。
老孙被带走走。
楚宴晔来到余下排排被扣押跪在地上的刺客面前,冷沉着目光开口审问。
“是谁派你们来的?”
这些刺客明显是死士,手脚被扣求死无门,干脆撇开视线不看楚宴晔。
这样的结果,楚宴晔似乎早有预料。
他冷哼一声:“不说也没有关系,反正孤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只要你们活着就行。”
话音落下,楚宴晔使了个手势,这些刺客就被暂时扣押压离。
楚宴晔回过身来看向林云汐:“汐儿,我要去找人算账,问一些事情,你是跟我一道,还是让人先送你回太子府?”
林云汐的表情看起来一切正常,她像是想了想。
“阿晔,你问的那些事情是不是跟先皇后的有关?既然一切在你预料之中,不会再有变故,我想先回府等你,我点累了……”
林云汐身上还有蛊毒,大婚一整天下来,光走流程就已经够累,何况还要陪着收拾各种摊子。
楚宴晔感觉非常对不起林云汐,也很心疼林云汐,连成亲都不能安心。
“那先让人送你回府,我会尽快处理完手里的事情回来。”
“没有关系你忙,我等你!”林云汐笑着,没有起身,顺手拿起桌子上的小点心放进了嘴里。
有妆容的掩遮,根本看不清楚林云汐的具体脸色,但还能吃下东西,应该就真的只是累了。
楚宴晔放下心来,转身大步离开宫殿。
看那行色匆匆的模样,似想要尽快处理完手头事情,回来陪林云汐。
却不知道,他刚走,林云汐就将刚吃下的糕点吐了出来,紧接着剧烈咳嗽。
林云汐连用衣袖遮住,等到咳完一看,火红的嫁衣上染上大片嫣红。
吐血了。
林云汐虚弱地喘着气。
在跟楚宴晔说话时,她就感觉心脏位置像是被什么东西在里面狠狠咬了一口,接着喉咙一痒,尝到血腥的铁锈味。
还好她忍住了,没有当着楚宴晔的面将血吐出来。
她的身体恐怕真的已经到了生命极限尽头,也不知道还能撑几日。
林云汐扫了眼布置在喜堂上,那跳跃火光的红烛。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那支,即将燃烧完生命的红烛,起码在没有彻底燃烧完时,尽量留下美好吧。
“太子妃,您……可是身体不适?”留下照顾林云汐的宫婢,见林云汐像是身体不适,上前询问。
林云汐不动声色将那只染上鲜血的袖子藏在身后,站起身来,面色如常地否认。
“本宫无事,只是倦了,准备车驾,出宫去吧。”
“是。”主子的事,宫婢自是不敢多问,行了礼去办。
城外别庄,暗室里。
将自己裹在黑袍中的中年男人正在忙碌,处理手中瓶瓶罐罐,看不清具体是什么的器具。
突然一只白鸽从门外飞进来,直直落在案台上。
旁溪巫医不耐烦地瞥了眼,一直等到忙完手头的事情,才抽空捉住鸽子,从鸽子腿上取下信纸。
只见信纸上写着几行字。
此处危险,速速撤离,等消息联系,催。
“废物!如今离需要用到的心,只差最后三颗,竟然要我挪地方,我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废物。”
旁溪巫医看完,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