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汐将陈墨抱起,就见正厅门口,女官恭敬地将肖氏跟林潮生迎了进来。
林云汐没有想到,一早起来,就能见到这么大的惊喜,眼里漫出浅笑,抱着陈墨迎上前,却发现肖氏跟林潮生似乎状态不对。
肖氏眼睛红红明显哭过,林潮生也是一副要委屈,却又努力憋着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林云汐只能将手里的陈墨暂时交给身侧的奶娘,关心地摸摸林潮生脑袋。
岂料林潮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我还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
肖氏见林潮生哭,自己再也憋不住,侧过头去也小声哭了起来。
林云汐想了想,大概能猜出一些事情来。
楚宴晔派人去楚国,最主要是为了接林忠,现在肖氏跟林潮生都在这里,唯独不见林忠,显然林忠是出事了。
“不用怕,你已经到了姐姐这里,无论发生什么,姐姐都会保护你。”林云汐安抚,看向楚宴晔。
心想,楚宴晔刚才说,有事跟她说,必然就是林忠之事。
楚宴晔顺势开口:“现在玄明跟刘嫣在一起,玄明把有问题的催时景跟丢了,今早开城门的时候恰巧遇上了娘跟潮生,就让人把他们先送了回来,忠叔那边提过娘给的信息,我已经有了线索让人去找,不用担心。”
说着,看了眼潮儿,没有将玄苍被杀的事情说出来。
玄苍的身死他很愤怒,可他必须在林云汐面前装出若无其事。
林云汐现在身体不好,这些糟心的事情,能不让林云汐知道就不让林云汐知道。
“我们先用饭。”楚宴晔说着,对肖氏做了个请的手势。
“娘,相信阿晔,他说忠叔会没有事,就一定能将忠叔救出来。”林云汐也扶住了肖氏。
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待在林云汐的身边,肖氏起码是安心的,她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饭刚用一半,就有侍卫找到正厅,像是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楚宴晔先给林云汐夹了一筷菜,才放下筷子,对肖氏跟林潮生道。
“娘,潮生,我已经用好了,还有公事处理,你们慢慢吃。”
林潮生跟肖氏连忙站起来恭迎送楚宴晔。
楚宴晔现在是陈国太子,这是必须有的礼仪。
楚宴晔非常好相处,手往下压了压:“娘、潮生,你们不用客气,把这里当成家就好,我们是一家人不需要那么多的礼。”
楚宴晔踏步出了正厅。
林云汐直觉楚宴晔有事瞒她,也放下手里的筷子,站起身来:“娘、潮生,我去去就来。”
林云汐跟着楚宴晔到了书房,站在门口看到玄苍浑身是血,虚弱的坐躺在椅子上,正跟楚宴晔禀告着什么。
林云汐一惊,提步走了进去。
玄苍见到进来的林云汐要身行礼,被楚宴晔摁住肩膀。
林云汐也道:“坐着就好,这究竟发生了何事?”
说罢,又瞪向楚宴晔,连名带姓地警告:“楚宴晔,你别想有事再瞒我,别忘记你之前都答应过我什么。”
答应过同甘共苦,有事情一起面对。
楚宴晔自知理亏,一大堆糟心事情不想要林云汐知道,可林云汐既然已经来了,也找不到好借口将她支走,只能给玄苍使了个眼神让他继续说。
玄苍舔了舔干涩的唇,回忆着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时,玄苍被催寄怀从背部一刺穿,失去战斗能力,再也动弹不得。
生死一线,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暂时用了保命的龟息功,晕了过去。
等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就听到安延抓住了偷偷跟踪催寄怀而来的萧辞。
等所有人都离去,空气中顠散着一股血腥味,玄苍虽然有了意识,可还是没有动弹的力气。
他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在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又快要失去意识时,有一双手扶起了他。
那时候的他迷迷糊糊,却能感觉来人在给他疗伤。
等神智终于恢复清醒,他看到了催时景那张熟悉的脸,不明真相的他当即想要跟催时景拼命。
是催时景拦下他,跟他解释清楚了前因后果。
“真没有想到当初催寄怀竟然没有死,而且如此阴险,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
玄苍回忆到这里情绪宣泄,对催寄怀破口大骂。
林云汐也震惊地张了张唇。
难怪她之前总感觉催时景怪怪的,原来是催寄怀伪装。
也难怪在南方几县再次跟催时景相遇,催时景没有对她横眉冷对,原来是催寄怀没有死。
可这么说来,岂不是萧辞从始至终嫁的人都是催寄怀。
那萧辞以后要如何自处……
“真是浑蛋!”
林云汐攥紧拳头怒骂。
萧辞多么单纯啊,是她的徒弟更是她的妹妹,是她没有保护好萧辞。
“是挺浑蛋的!”玄苍认同地点,说话太激动撕扯到伤口,痛得皱眉捂住胸口,不敢耽搁地继续道。
“催三公子妙手回春,他抢救完我后,就跟我兵分两路,他去追回林忠,还有那催……不是,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