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延年的电话让张远愣了愣。
“我还是学生?”
“不对,卧槽,我TM还真是学生”
我的个乖乖,时间虽然才过了两个月,他还真把自己当成社会人了。
而且,再次的顺天之行后,张远确实忘了还有财大的一桩事,事由还出自他之手。
老朱不来提醒他,心里话,有点愧疚。
挂了电话后张远先给秦总发了個信息,内容就四个字“谢谢秦总”,然后便是等待。
领导点名要见,肯定不会选择在学校的,你总不能怀疑人家的情商。
他去考察,陪同的都是高层,结果你点名见一个旷课了大半年的学生!
你打谁的脸呢?
张远琢磨的是,要么确认一下朱延年的身份,要么提醒一下张远,他完成了秦总的要求。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电话,或者短信。
果不其然,也就几分钟的样子,秦总“嗯”的短信在前,领导约定地点的短信在后。
看完后,张远淡淡一笑出发。
见面的地方是招待宾馆。
罗总晚上有宴席,可在开宴前的一点时间内见人。
一见面,张远愣了下,“罗总?”
“怎么,很意外吗?”
“不不不,就是,嗨,就是没想到是您啊”
罗总,张远真认识。
歌舞大赛决赛的那个晚上,张远坐的地方正是领导席。
只不过主办方排座的地方他和唐世哲两人是挨着的。
这是规矩。
当然,那种场合,但凡去的必然要握手求个点头之交,这也是规矩。
张远虽然兴趣不大,但也是和罗总握过手的。
这不,罗总笑眯眯道:“我听闻那个大赛出自你手的时候,就在想是不是找你谈谈话,后来秦总拜托我,委托人又是你,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
张远苦笑道:“罗总,我要是说我当时只是想多讹诺基亚一点钱您信不”
“信不信有什么关系?宣传那边和我们这边没花一分钱,就办起了如此规模的一场学生比赛,你说我们是不是得好好感谢你?”
“罗总~”
张远真不好意思了。
他真只想给讹钱上一道保险的啊!
这事儿干的!
“好了,不说了”,罗总看了看时间。
“你也别怪我赶你走,这个宴我要是不去,那些人没准就在考虑别的馊主意”
张远忙道:“我懂我懂”
“这是秦总委托我交给你的,他说你知道”
罗总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
张远接过。
之前吧,最喜欢用信封的人是他,不管给钱还是找人都如此,没想到秦总也喜欢。
这可真是。
“那罗总我就不打扰您了,感谢罗总为我老师的事情奔波”
“你那个老师啊”
罗总摇了摇头。
不是当领导的料。
......
辞别罗总,张远愉悦的出了宾馆,钻进车里后便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信封。
果然是刘丽的调查结果。
怎么说呢?
那个年代,刘丽绝对属于家庭富裕的阶层,否则不可能从小就接触到舞蹈的。
不停的学习,不停锻炼,不停的演出,让她接触的圈子越来越脱离了最底层的阶层。
那个年代,结婚越晚越有蜚语,可她就是硬扛着流言蜚语等到了晏少康。
原以为所托良人,实现了自己精致生活的梦,没想到根本不是那回事儿。
没能生个男孩,家庭是古板的偏封建的家庭,以至于逛个街要被白眼,想去喝个咖啡要被奚落。
甚至偶尔去个演出,回来都要被啰嗦几句。
这种生活怎么可能是刘丽想要的。
而此时晏少康不仅忙,家庭方面更是选择了和稀泥。
裂痕至此越来越大。
既然晏家实现不了自己的一切,刘丽决定自己来。
在刘艺霏还小的时候,不想做贤妻良母她重出舞台。
性格够强,底子够厚,目标够明确,还能下得了狠心,刘丽想不成功都难。
90年代又取得不错的成果时,刘丽彻底跟晏家闹掰。
原因是自古就有的婆媳矛盾不可调和,而晏少康处于关键时期。
之前没法管,现在更没时间管。
吵吵吵!闹闹闹!最终离婚。
90年代,三十好几的女性,还想要实现自己的精致生活梦几乎不可能,所以刘艺霏就是她的一切。
也就是那一次,以死相逼,她拿到了刘艺霏的抚养权,否则在晏家面前,这根本不可能。
母女相依为命,等于刘丽带着个拖油瓶,这在大夏的90年代是很难的,想要出头更难。
国内没机会,那就只能出国。
出国后的一切,张远该知道的已经知道,所以这份资料里不多。
但,通篇资料,一个人至关重要,那就是程锦飞。
一开始的程锦飞可入不了刘丽的眼,可这人有头脑会做生意。
在刘丽结婚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