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突出了——该死的,把酸水咽回去,沙伦——“我刚才去过教务处了,那里没人。”
哈,正常,上午十点是个微妙的时间,教务处的那几个家伙估计也摸鱼去了。
“好的,那请您告诉我您女儿的名字,我会记下后转达给教务处主任。”
女人点点头:“她叫伊莎贝拉,这一学期的新生,要请一个星期的假。”
“好的,伊莎……嗯??”
沙伦突觉这个名字十分耳熟,自己刚刚才划进目标范围内的那个新教授不就是有一个女儿,好像叫伊莎……伊莎贝拉??
“您是……?”
宽大的帽檐下,公爵大人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番这个漂亮女主任错综复杂的面部表情。
难以置信的占比远超那点嫉妒心……看来不是自己要找的目标。
但是,散布点谣言,稍微威慑一下那个胆敢欺负狄利斯的女人,倒也不错。
“嗯,我是狄利斯的前妻。差点被他气死的那个。有事吗?”
沙伦主任张大了嘴巴。
【与此同时,钟楼,某间实验室里】
狄利斯拎着试管,打了一个喷嚏。
“搞什么……后背一阵恶寒。”
是被什么家伙下了超远程诅咒吗。
他莫名搓了搓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把即将完成的试管放进试管架里,谨慎地检查了一下桌面。
他端着的试管刚才因为一个喷嚏而微微倾斜了一下,撒出来的不明药液在实验桌上烧出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焦痕。
“……唔,这次的药液有腐蚀性,方向依旧不对。”
狄利斯挠挠头,随手扯过几张稿纸盖住了焦痕,便拾起右手边厚厚的一沓线装笔记,打算再记录什么。
然而,沉入研究的机械师一边翻开纸页一边摸索左手边——什么都没摸到。
他大概又把羽毛笔扫到地上了?
唔。
狄利斯歪头呆滞了几秒钟,便直接用手上的镊子(之前用来配制溶液)在第24次配比公式上划了一道——划穿了笔记纸,但无所谓,这也是“做出修改”的一种——
“第25次……重新转换成咕咕幼年体的药液……试着结合火铳里的气压……逆推公式?考虑到能量的转换与损耗……”
他把划得破破烂烂的笔记纸重新扔回右手边的桌角,取下了另一罐不知名的药粉,转身投入研究。
不远处,守在墙角的小黑龙摆摆尾巴,迷惑地对着主人夹在耳朵上的羽毛笔“叮咚”了一声。
小主人走之前交代了看好沉迷实验的主人……嗯,可是主人的耳朵上长出一支长长长长的羽毛,应该不算“智障的意外”吧?
【回到诺德学院,财务处】
沙伦主任张着嘴巴愣了好几秒,直到她意识到自己嘴巴张开的大小能塞进去一只小香瓜,而这种大小对一个淑女而言非常粗鲁。
她只好震惊地合上嘴巴。
“那个……您……狄利斯教授……”
“对,我们离婚了。”
公爵大人款款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并不着痕迹地揉了揉自己的脚腕——太久没穿高跟鞋,她竟然都有点不习惯了。
“可是您的女儿伊莎贝拉说……您已经死……”
伊莎贝拉咳嗽一声:“我女儿伊莎贝拉不愿意接受我和狄利斯离婚,所以咒我死。”
沙伦:“哦……哦……哦??”
“总之是家庭矛盾,很复杂的家庭矛盾……”
公爵大人回想着嘴炮模式的狄利斯,开始(无意识地)模仿对方一本正经瞎诌:“我和狄利斯离婚很久了,伊莎贝拉还是不愿意接受现实,唉。”
沙伦愣愣点头,成百上千八卦花边杂志的脑洞开始高速旋转:“那您和狄利斯教授……相爱相杀……不是,抱歉……那……”
伊莎贝拉心里一突,又交叠起双腿,换了一个相对优雅的坐姿。
她莫名开始撇清关系:“我只是他的前妻,我们离婚很多很多很多年了……我现在和他没有任何感情关系,就是来照看一下女儿。”
沙伦:“很多很多年?”
伊莎贝拉:“积怨已久,历史丰富,那家伙真的……唉。”
尽一切可能杜绝干扰弟弟的感情因素——保护,保护,出于母爱的保护,嗯。
【这样一来就不可能再有人看上他了吧?】
“可是……”
财务处的女主任用探询的目光瞥了她一眼:“你们的女儿伊莎贝拉,入学时登记的年龄是五岁……?你们离婚很多年了,那她是怎么生……”
公爵大人:……哦豁。
好像出现了什么了不得的漏洞。
然而,作为上过战场的大佬,身经百战的伊莎贝拉镇定地再次抱起胳膊,嗓音平静——
“对。狄利斯还是个非常不检点,不端庄,没有定力的男性。伊莎贝拉是我们离婚后的意外。”
“哦……哦……哇哦。”
“唉,男人,都是这样的。冲动起来根本就不会考虑其他的事情。”
【又是与此同时,钟楼,某间研究室里】
狄利斯的喷嚏打翻了他第25个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