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出于我们势力发展的长远考虑,才会这么说。但你要明白一件事,即便有着公爵的封位,我在那帮人眼里也不过是个粗鲁的贱民……唯一所能利用的,就是‘惧怕’。”
“我不能成为一个政客,理查德。我也不是一个政客。”
公爵望着自己最得力的属下,感到一阵疲惫——属下终归是属下,他们向往着势力的更进一步的扩张,也没什么错。
但公爵……伊莎贝拉要如何向这些人说明,她并不想掌权呢?也不想去篡位呢?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
一开始,只是单纯想在战场上活下来,报复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
“……总之,有些原因,你是不会明白的。”
公爵重新坐下,略疲惫地支起脑袋,“是我的错……这样,这场战役后,我们就回王都一趟吧。你是我的一把手,随意在财务那里支取金子,拿去好好放松玩乐……让你跟着我一直奔波,辛苦了。”
“好啦。”
她挥挥手,示意理查德出去,还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王都的酒馆姑娘是很不错的,理查德,你尽可以现在就开始挑选,到时候我一定批假。”
“属下……属下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行了,走吧。”
又一次的无功而返。
重新走出机械小屋,拖着沉重步子离开的男人,深深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为什么不懂得妥协?
为什么要把自己浪费在战场上?
为什么要愚蠢地去招惹那些势力?
为什么……
“我承认,您很强大。”他喃喃道,“我很尊敬您……但这份强大过了头,就是执拗和愚蠢吧?”
“为什么不能做一只金丝雀……为什么不能让一直陪伴您的我……”
黑色的军装。
开胸的长裙。
红色的皮带。
柔媚的丝带。
紧绑的长靴。
发光的脚链。
可怕的红色眼睛……
被蕾丝的眼罩遮住,只能迷茫依靠男人的小盲人。
没有哪个男人……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把您的强势碾碎,把您完全束缚在身下的诱惑吧?
卡斯蒂利亚公爵。
伊莎贝拉。
战场上的副官压低了自己的军帽帽檐,口干舌燥。
【理查德?那位公爵手下的第一副官?你想不想要……一个交易?我知道你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嘻嘻……】
【……谨遵命令,梅瑞娜公主殿下。】
是的,没有男人能拒绝。而我是离您最近的一个……唾手可得……不听话的,愚蠢的您……
没有男人能拒绝。
没有……
【现如今】
没有男人能拒绝。
被手铐束缚的伊莎贝拉,躺在柔软床上的伊莎贝拉,只穿着松松垮垮柔软睡衣的伊莎贝拉。
黑暗中,狄利斯看着她。
“咕咕……我有一个请求。”
被弟弟突发暴起后,拷住双手的公爵一脸懵逼,甚至都没什么反抗意识——她从不觉得针对弟弟需要什么反抗意识:“什么?”
“我不喜欢手铐。”狄利斯认真地说,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我不喜欢束缚你。”
“但出于不得不、非常必要的原因……”一片漆黑里,狄利斯感觉到自己被拍打的脸颊逐渐肿痛起来——这xx的体质——
“我如果解开你的手铐,你能保证抓住床单,不主动触碰我,只让我触碰吗?”
他呼出一口气,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发愣的红眼睛,“我想研究你。现在。”
“我想让你自愿地对我打开……可以吗?”
公爵:???
她懵逼地反问:“那我不愿意呢?”
狄利斯想了想。
“那我还是会把手铐打开。”他严肃地说,“接着我会迅速逃离,以免你揍我——我大概会逃到卧室外面的某个地方,蜷缩在那里睡地板。”
很好,这很弟弟。
狄利斯的男性尊严点就像个忽高忽低的阈值——他偏偏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怂的不行的方案,丝毫不引以为耻。
公爵很想告诉单纯的弟弟,也很想翻白眼:你都把我拷起来了,直接上……咳,A我就是了,逼逼什么鬼?
但是,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的脸莫名烫得厉害。
“别、别用打开这种可怕的修饰词……咳,你,你把手铐解开啦,我知道了……”
烦人,这家伙奇奇怪怪怂的不行的地方,我怎么这么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