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吧,如果你以后想要科举,和本将军说一声,本将军不留你。”
“多谢将军!”沈茹俯首道。
周孟无奈,对旁边的袁老说:“袁老,那就让他先跟着您吧!”
袁老也知道把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放在周孟身边不妥,就点点头,说:“我那正有些活,小林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正好让他也一起吧!”
“小林,”袁老叫道。
“知道了,袁老。”林正忙上前,把沈茹扶起来,然后拉着他到自己身边坐下。
袁老等沈茹坐下,才想起刚才要问外族各部的走向,只不过刚才被一打岔忘了,就转头问沈茹说:“你一路走来,可知道外族的动向。”
沈茹起身回到:“回袁老的话,晚辈从金陵到晋中又折回来,一路小心避着外族,可有几次,仍差点被撞上,据晚辈所知,刚破关时,那些部落是在一起的,一起劫掠了晋中和幽州等地,可等过了黄河以后,由于中原幅员辽阔,那些部落就分开了,四个大的部落直奔金陵,剩下的几个部落,因为不敢争锋,就在这中间地方来回劫掠。”
袁老听了,点点头,和他之前打探到消息差不多,就回头对周孟说:“和咱们的人打探的差不多,不过,听说金陵已经快被洗劫空了,四大部落又渡不过长江,只怕会往这边来。”
“这个我也听说了,此次给宿迁解围后,我就和徐统领达成意向,以后徐州和宿迁成掎角之势,互通消息,共抗外族。”周孟说道。
袁老眼睛顿时一亮,说:“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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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城外
几辆马车在城门口前停下,最前面的一辆马车上,车夫看到门前排的长长的进城的队伍,转头对马车里面的人说:“老爷,城门前都是排队进城的百姓,咱们马车进不去,怎么办?”
马车的帘子突然被掀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伸出头来,看着排队的都是些流民百姓,不屑的说:“就这些贱民,撵一边就是了。别让他们耽搁老爷我进城。”
马夫忙点头哈腰的说:“老爷说的有理,小的这就让那些贱民闪开。”
马夫说完,就直接从马车上跳下来,对前面的流民吆喝道:“快滚开,我家老爷要进城,别挡着道。”
前面的流民和百姓回头一看,看到后面的几辆马车,顿时知道是贵人来了,忙纷纷让开,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让开,有几个虽然是流民,可原来却是有身份的人,看了顿时不乐意了,直接站出来说:“我们在这排了这么长时间了,凭什么给你让地方。”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逃命,都是为了进徐州城寻求庇护,凭什么就让你先!”
“对啊,你们是哪家的,知不知道先来后到,周统领已经下了命令,凡是进城的,不管身份,一律先排队,你们眼瞎嘛,旁边墙上那么大的布告看不到。”
马夫被被挤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有心骂回去,可看到不让的那几个人虽然看着狼狈,可身上却穿的是绸缎的衣服,就知道出身不低,也不敢像骂那些百姓那样,只好抬出自己的后台,指着后面的马车,说:“我家老爷乃青州周家家主,此次携家眷前来徐州。”
说完,挺了挺胸脯,周家可是青州府的第一世家。
“青州周家?”
“周家?”
“唉,你听过青州周家吗?”
几个人顿时笑了起来,这是徐州府,又不是青州府,谁管你是世家周家还是世家王家。
马夫顿时被气得涨红了脸,在青州,虽然他只是一个马夫,可作为周家家主的马夫,到哪不是高高在上,何曾被人如此奚落过,不由口不择言道:
“我家家主乃是徐州府驻军统领周统领的父亲,你们再敢多说一句,等我家老爷进城,直接让大少爷把你们通通撵出去!”
前面挡着的几个人听了顿时一惊,甚至有两个还偷偷往边上站了站。
马夫一看,顿时得意了,拿着马鞭扬着下巴道:“你们不是不让么,怎么又让了?”
结果话刚落,就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谁说本将军是周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