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小巷子里,正发生着一件恃强凌弱的事情。
嚣张跋扈的少年带着几个跟班,围着一个脸色苍白受伤不轻,身上还束着捆仙索的少年,那嚣张少年面带不屑地指着蜷缩在地上的少年嘲弄道:“一条丧家之犬也敢来本少爷面前叫嚣?今日,本少爷一定要教会你怎么做狗!身为一条狗,就要有做狗的觉悟,别痴心妄想觊觎那些高高在上的人!”
那少年目光阴沉,冷冷地笑道:“等你的家族落败,你也会成为一条丧家之犬!”
那个嚣张跋扈的少年一挥手,“继续抽,抽到他学会做狗为止!”
几个跟班立刻拿着鞭子上前,一鞭又一鞭地抽打在少年身上。
小巷中突然涌进一群人,走在前面的人愤怒道:“住手!”
瞧见带头的那个僧人,嚣张少年冷哼一声:“今天算你走运!”
说完,他扬起下巴,冲着那个僧人道:“妙音寺的秃驴们为了玄天宗的上古传承,都忘记了自己本是南州域的人,还一心护着这群来自玄天宗的丧家之犬!”
那个僧人脸色难看,他手一张,掌中便多了一根僧棍。
“你再多言一句半句,贫僧吃素,可是手中的僧棍不吃素!”
嚣张少年冲他冷笑一声,“啧啧!真是数典忘祖,不配为南州域的人!”
说完,他对身后的跟班们一招手,转身带着人走了。
与那个僧人同行的几人立刻上前替少年解开捆仙索,又替他检查伤势。
“凌师弟,你听师兄一句劝,以后不要再和蓝姑娘来往了!”
“凌师弟,蓝姑娘她只是利用你来摆脱这门亲事,你不要再犯傻了!”
凌师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身上撕裂着一道道口子,身子仍有些颤抖,他一手拭去唇角的血渍,一边冷笑连连,“师兄们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与蓝姑娘只是点头之交,他们会如此对我,不过是背后有修仙联盟的授意,他们见不得玄天宗弟子崛起,稍微有点苗头,就要想方设法来打压我们,借此逼迫我们离开玄天宗!哼!他们越是打压,我越是不能让他们得逞,我偏要死守在玄天宗!”
几位同门突然沉默下来,这么多年了,他们早就习惯了来自南州域的打压。
他们漂泊在南州域的这些年里,也只有妙音寺的僧人与流引道尊的族人对他们友好一点,其余时候总要无缘无故地承受着来自各方的打压,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那僧人收起僧棍,收敛了怒气,又恢复了一身淡然。
“贫僧刚收到消息,玄天宗已派了人来接你们回本宗,你们回去收拾一下吧!”
那几个玄天宗弟子喜出望外,“大师,是真的吗?”
“出家人不打诳语,玄天宗的浩劫已经过去了!”
澄一离开之后,小澄子和澄小宝都不开心,也不犯熊了。
熊孩子犯熊的时候,沐白真人心里犯愁,怕熊孩子们遇到坏人。
现在熊孩子不犯熊了,闷闷地坐在小角落里不吭声,沐白真人心里更是笼罩着一片愁云。
两个胖团子手里抓着沐白真人做的毛球,蔫蔫地坐在小木墩上,那只秃兔子趴在她们面前瑟瑟发抖,被她们时不时扫过来的眼神吓得一颤一颤的。
过了一会儿,沐白真人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手抱起一只胖团子。
“走吧,我带你们去玩!”
刚被抱起,小澄子搓了搓手指头,盯上了他的白须,捻住一根细细的胡须用力一扯,咦,居然扯下来了,她下意识地抬头看沐白真人的反应,他根本没有反应。
澄小宝好奇地盯着小澄子手里的胡须,眼中闪动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小澄子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不可以扯爷爷的胡子!但是可以编小辫子!”
澄小宝点了点头,“那我们比谁编的好,比谁编的多!”
小澄子道:“好,现在开始吧!”
终于将两只小胖团子的注意力从澄一的离开,转移到了他身上,沐白真人终于舒了口气。
他这些胡须都是用障眼法幻出来的,她们喜欢玩就让她们玩吧!
只要她们开心,别说编小辫子了,就算把他的胡须全部拔光,他也愿意主动凑上来!
沐白真人低估了两个熊孩子搞破坏的能力,不过短短片刻,他的胡须已开同一片杂草,这一缕连着那一缕,那一缕又绑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很快变成了一团乱麻。
发现自己干了坏事,小澄子和澄小宝两人对视一眼,自知理亏,又安静下来,表现出一副“我很乖的你不要训我你要是训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
还时不时瞅沐白真人一眼,看看他有没有生气,见他脸色未变,她们这才放心了一点点。
沐白真人既好笑又好气,又舍不得训她们,真是两个坑爹的熊孩子!
“把我的胡子弄成这个样子,好玩吗?”
两只小胖团子心虚地低下头,“挺好玩的!”
沐白真人道:“我带你们去坊市玩。”
澄小宝瞬间满血复活,兴奋道:“我要去西区寻宝,我那么厉害,一定能找到好多宝贝!”
小澄子拉住她的小胖手,“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