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球和单号球连在一起,单号球又靠在球桌上,桌上其他的单号球又太远,基本不可能打到。
许原媛奇道:“你这要怎么打进去呢?”
宁方遒没有说话,只拿着球杆,凝神盯着球桌,略一思索过后,他放上高架杆,选好了角度,轻轻打了出去。
那一只单号球便在母球的作用力下,沿着球桌的边向球洞移去,滚到洞口,顺理成章掉进。
“……你真厉害,这种球我是打不进去的。”许原媛惊叹道。
宁方遒打进球后,面上也没显出太多的喜悦,淡定道:“这种球想打进,是有技巧的,待会儿我会教你。”
许原媛那个高兴:“好啊,那你先把球都打进去吧。”
宁方遒接下来没花多久,便打进了所有的单号球,最后送八号球进袋。
“来吧,我教你。”宁方遒随便摆了一个球在球桌边上,然后对许原媛道:“你先打试试。”
许原媛打球技术其实很一般,需要高架杆的,角度稍微刁钻一点,她就打不进去了。她在脑中回想着宁方遒刚刚的动作,这才弯腰,手拿球杆,击了出去。
那球并没有像宁方遒打时那样沿着球桌运动,而是脱离了球桌边沿,说明她的发力点偏了。
宁方遒又随便取了一个球,摆正位置,然后便开始了正确打法的讲解:“我们高中学过光的折射,其实光折射的路线和台球运动的路线是一致的,但是要注意的一点是,光速恒定,但台球的速度是随你用的力道而变化。打台球很需要想象力,你在打之前,就要预想好球被击中后的状态。”
“嗯。”许原媛应道,她开始打台球时,对这些理论也是知道一点儿的,但把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宁方遒这时便以球桌上的例子做示范讲解:“原媛你看这个球,你想象一下,给它画上折射的线,才能知道究竟要以怎样的角度让球朝球洞的方向运动。”他用手在球桌上大致画了一下。
许原媛差不多明白了,点点头:“那力度呢?”
宁方遒笑了笑道:“怎么确定力度,就需要不断地练习了,因为每个人的力气是不一样的。我说的三分力,可能是你的四分力。”
“哦!我明白了。”许原媛虽然打台球,但她又不是专门的运动员,所以练习的机会不多。
要想打的好,只有四个字,熟能生巧。
二人接下来便开始换了其他的打法,按数字一二三四递加打。打法并不严格,因为宁方遒时常在指点许原媛。
二人打台球的时候,周围的人便聚了过来,看着他们打,一到宁方遒打,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直到他打进球,大家都满是称赞。
台球桌这边热闹,另一边行道树后站着一个人,看到许原媛与宁方遒打球打得不亦乐乎,面色有些冷。
下午边了,宁方遒送许原媛到家门口,“你快回家吧,我先走了,下次再见。”
“好,下次再见。”许原媛目送他离开。
今天看电影虽然无趣,但打台球很有意思,因此许原媛心情不错,就回了家。
宁方遒同样心情很好,他和原媛有一致的爱好,彼此在一起,大家都能放松。感情的事不能急,时间还长,他有耐心等她。
“宁方遒。”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宁方遒闻言回过了头,竟是习梁,此时的习梁一如既往的冷着一张脸。
“你有什么事?”宁方遒的态度很温和。
习梁向前走了两步,他个子很高,一米**,这样一来,就比刚好一米八的宁方遒高出许多,他微低下头道:“你是在和原媛谈对象吗?”
宁方遒和他站在一处,并没有因为身高矮对方几分而显得势弱,依然是不卑不亢:“这和你有关系吗?”
习梁扯了扯嘴角,显然是觉得对方的话很没意义,一字一句道:“许原媛和我是结拜姐弟,对我来说就如亲人一般,你觉得和我有关系吗?”
他们居然是这种关系!结拜姐弟,宁方遒倒是十分惊讶,冷静道:“好吧,我跟原媛不是在谈对象,只是朋友关系。”
朋友关系?习梁并不能理解,就算是朋友关系,可一起看电影,一起打台球,这样怎么说也超出了男女间友谊的范围。思虑片刻后,他道:“即使是朋友,我希望你还是要注意分寸,因为你和她一起看电影,实际上和单独约会没有分别,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
宁方遒心想习梁似乎也管的太多了,而且他该怎么做,不容他人置喙。
“你今天是专门在这里等我,就为了跟我说这一番话吗?”他想了想,习梁很有可能是没去看电影,而是一直跟着他和原媛。
习梁没有迟疑:“是,因为我觉得这些话很重要,有必要传达给你。还有最后一句话,原媛是我的亲人,你如果敢伤害她,我不会放过你。”
宁方遒怔了怔,刚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习梁便已经转身离开了。这话没有接下去的必要,他也转身离开。
看来习梁对原媛,是相当看重的。
第二天,许原媛便照往常一样,一大早去了图书馆看书学习。
今天继续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