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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这是儿臣孝敬您老人家的......”
老山仁寿宫,朱慈烺的天下第一孝子位置已经岌岌可危了,因为他弟弟朱慈焕又来给崇祯上皇送银票了。
崇祯上皇接过银票看了看,一共十张,每张都是三百两,是海商银行开的记名票,上面注明了“重庆股票行”——海商行、盐商行,还有其他一些银行和大型钱庄都能发现银票。而它们发行的银票有两种,不记名票和记名票。
其中不记名票相当于银行和钱庄发行的钞票,票面上都有“凭票即付”的字样。而记名票则是支票,由银行或钱庄的客户在空白银票上填写数字,并且签字用印。
不过和后世支票的玩法不同,现在大明的银行和钱庄对记名钱票的管理非常严格。要想获得银行、钱庄的记名钱票“签署权”,就必须存入一定数量的保证金,而且每张钱票上都会有银行或钱庄注明的开票上限。
现在朱慈焕交给崇祯上皇的银票就是上限为300两的记名票,而且开票方是一个名为“重庆股票行”的商行,上面还敲了重庆股票行和朱慈焕的银票专用章。
“焕儿,你办了商行?”崇祯上皇皱起眉头,“这个重庆股票行是你开办的吧?”
“是啊,”朱慈焕笑道,“儿子不愿意当个饱食终日的废物王爷,又无心官场,所以才想在商场上一展身手。”
你是无心官场?崇祯心说:朕怎么听说是那逆子认为你脑子笨又太容易上当受骗,不适合当官......逆子虽然不孝,但是看人还是很准的!
“焕儿,你大哥知道这事儿吗?”崇祯又问。
“知道,知道,他当然知道。”朱慈焕连连点头——他没有撒谎,朱慈烺的确知道,而且还让朱慈炋去上海给朱慈焕带话,让少折腾股票,如果想赚点钱就在上海买地皮盖房子收租......错不了的!
朱慈烺也是一片好心,他知道股票投资投机的风险太大,朱慈焕随崇祯,太老实,玩不了这东西,还是买地盖房收租稳当。
而且上海的地价在过去十几年中虽然涨了许多倍,但是上升空间还是很大的!笃定可以投资,只要投下去就躺赚,就和老六小福王一样不挺好的?
可是朱慈焕觉得自己挺有本事的......这几个月他在上海炒股又赚了不少,买什么都涨,当时抵押王府借来的两万两已经被他炒成六万两了!
赚了钱以后,朱慈焕还和朱慈照的“御用牙商”姚大桥合股,总共投资15万两,开了一个股票牙行,用他的王号命名,就叫重庆股票行。
朱慈焕现在已经是大资本家了!
“这就好,这就好......”崇祯上皇连连点头——他以为朱慈烺是支持朱慈焕开股票行的。朱慈烺的眼光还是可以相信的,他支持的事情一般错不了。
“你这个股票行到底做什么?”崇祯又问。
朱慈焕答道:“就是替人买卖股票......收取一点佣筹,非常好赚。”
“真的?”崇祯不大相信,“世上哪有好赚的生意?如果股票行好赚,人人都来做了,好赚也变不好赚了。”
朱慈焕笑道:“父皇有所不知,现在的股票单价太贵,面值都是1000两起,交易价格通常在1500两以上......别说寻常百姓了,即便是小有身家的商人和地主,也很难买得起一股,而小于一股的交易,上海交易所又不受理。所以许多股票行就做起了拆股的买卖,先买下一股,然后再发售十分之一股给老百姓。”
这事儿又得怨朱慈烺不好了......因为股票面值太大,初期排除了中小户,只剩下一帮奸商和权贵在玩。所以就没那么容易骗了——都不是好人,骗谁去啊?所以初期在上海交易所发行的股票都有相当不错的质地,而且大明的资本主义经济又发展得很好,所以股票一直在涨。
涨啊涨的,看得大家心痒痒,所以就有了“拆股”的擦边球。
崇祯摇摇头道:“这事儿不坏规矩?”
“不坏规矩的,”朱慈焕说,“只要股票行先买入,再拆分就不坏规矩......为了便于监管,所以上海交易所会审查各个会员牙行,也就是各个股票行的本金。现在最新的要求,凡是持牌会员行的本金不得少于10万两。”
“10万两?”崇祯问,“你有10万两了?”
“还没那么多,”朱慈焕答道,“儿子只有6万两,找商人合股,凑了15万两,这才开办了重庆股票行。能凑出那么多钱的股票行可不大多,所以这买卖并不是人人都能赚的。”
“原来如此,”崇祯点点头,又道,“你是郡王,找商人合股总是不妥啊!代王、洛坤王和福王怎么不借钱给你?”
那三个都不是好兄弟啊......朱慈焕心说:他们都把我看扁了,都劝我别玩那么大!
看见朱慈焕的脸色阴了下去,崇祯也是一叹。他知道朱慈烺、朱慈炯、朱慈照和朱慈炋都看不起朱慈焕,认为他没出息......而且崇祯自己也觉得朱慈焕没什么出息,不能和慈烺、慈炯、慈炋比,连慈照都比不上。
可再没出息也是亲儿子啊!总要帮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