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离女子那么远,谁都不愿意接近?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心仪的女子,他愿意去接近,您这个做父王的竟然觉得她该死!王爷,如果您真的想剜世子爷的心,那您就动手吧。属下也很想看看真的到了两者只能容一者的时候……您究竟会怎么做!”
楚管家一瘸一拐的转过身去,望着避风亭外飘舞的雪花,眼神有瞬间的迷惘,他忽然想起楚离的娘亲。那是他一生中见过最温柔婉约的女子,极有家教,说话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从来都不会跟人大声说话,对王爷的部下也很是照顾,他当年伤了腿,她还特意让身边的嬷嬷给他做了衣裳鞋子。
可就是那样美好的女子,竟然硬生生的被逼的疯癫,被逼的失常,被逼的呕血而死!
想起这一切,楚管家原本还冷厉的脸不由得变得疲惫起来,他背对着楚王爷一瘸一拐的迈进风雪中,声音听起来十分无力,“……王爷,属下这些年累了,请王爷允许属下回乡探亲……”
模模糊糊的声音几乎被寒风吹裂,可还是传到了楚王爷的耳中。
楚王爷瞧着他踉跄的身影,瞧着他走过的雪地上一深一浅的脚印,忽然想起了那一年!同样是寒冬风雪漫天的时候,他们并肩作战,那一次他们只有三百人,被围困在两千人的包围圈中,他的意识只剩下杀戮,雪落在脸上那样的冰冷,几乎不化。他挥动手臂的动作都僵硬的几乎抬不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个人被他斩于马下。可是更多的敌人如潮水一般的涌上来……仿佛永远也杀不尽,永远也砍不完,当他的马匹被累死之后他从马上跌落下来,那是他一生中最绝望的一次。手臂已经彻底没了力气,连动动指尖都是那样的艰难。
他跌落在地上,身下雪入骨的汗,他满身是血,温热的血几乎都结成冰晶。当那一柄金刀落下来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抵抗。
可是他却扑了上来,一条腿硬生生的被斩了一半,几乎要脱离腿部。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他当时的痛心,“将军!我们不能放弃,会有援军的!”
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减少,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那是他一生中见过最血腥的杀戮,白雪都被染成了红色,他们两个背对背,竟然真的等来了援军的到来。
他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兄弟。
而现在……
楚王爷出神的看着楚管家远去的背影,他的背影在风雪中显得异样的清瘦。
现在……就连他也要离开他了吗!
……
慈安宫!
徐兮之气恼的捶桌子。
“蠢货!都是蠢货!”
“你生什么气呢!”汪航远蹙眉,拍拍她的背脊,柔声安慰,“算了算了,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情,不过是没有按照你的意愿去进行,你改天把徐粉黛和徐夫人宣进宫里,好好的训斥一番也就罢了,别恼的自己心里不舒坦。”
徐兮之咬牙,冷笑,“训斥?我看她们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现在做了这样的决定竟然都不通知我,简直是愚昧至极!我早先就跟说好了,粉黛不能这么早就放出来,时机不成熟!不成熟!要让我说多少遍才肯听劝!我看我这个大哥和大嫂是越来越嚣张放肆了,他们莫不是真的以为没有我,他们能够得偿所愿?笑话,没有我根本就没有现在的徐家!”
她一是气恼,竟然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说完了才猛的一顿,连忙去看汪航远的脸色。
汪航远却没有怀疑,只当是她在说做了太后之后给徐家带来的方便。他倒了一杯茶给她推过去,“你啊,就是性子太冲动了,对徐傲就不该下那么重的手,张太医不是说了么,人差点没被你给打死!本来就受了那么重的伤,你是他姑姑也不知道手下容情,他们心里自然会不舒坦!”
徐兮之放下心来,愤愤的饮了口茶,“砰——”的一声把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声道,“徐傲做了什么需要我给他们说个清楚?他是有多大的胆子楚世子成亲他竟然敢去捣乱!他以为他是谁?楚王爷手握重权,是他能得罪的?!楚王府的人只教训了他一顿,如果我不训斥他一番,楚王府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善罢甘休!她们就知道我差点打死了徐傲,怎么不知道我都是为了他好!”
“你现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了,计划都给打破了。”汪航远摇头,他坐下身来和徐兮之面对面,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深情的看着她,柔声道,“兮之,其实如果按我说的,你干脆就不要筹谋这么多了,我们把宫里的这一切都给远远抛开!诈死离开京城,找一处春暖花开的地方好好的安顿下来,我们手里的银子足够我们用十辈子都用不完了……你喜欢被簇拥着,那我就请一堆的奴婢供你差遣。你不是也说了后宫里呆的久了人都要疯掉了吗,既然如此,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隐居好不好?”
“……在宫里真的太憋屈了,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只能委身做一个太监,还要在人前不能和你做出亲密的举动!现在皇帝也不是那个年幼无知的小皇子了,他现如今瞧我的眼神都会让我有种被揭穿了的错觉……兮之,权利地位这些我们都不求了行不行?以前你顾念着徐家的亲人,可现在你瞧瞧他们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