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不知!”
他确实不知。
因为王氏根本没有派府卫去追杀什么人。
太子道:“孤也觉得你应是不知!锦侯当年,何许人也,你和锦侯的女儿,岂是你和王氏的女儿能比的,你怎么可能会让王氏换了锦侯的女儿!”
无论是王氏生的,还是锦澜生的,都是镇国侯的女儿,镇国侯根本犯不着这么做。
所以太子坚信,镇国侯可以为了爵位军权抛弃女儿在乡下,但绝没理由让王氏换了锦澜的女儿,这件事镇国侯肯定跟他一样是被骗的。
镇国侯一脸难以置信,“殿下,你、你说什么?”
太子就气愤地把他知道的都给镇国侯说了,最后总结道:“若这些是真的,定是当年王氏背着侯爷,把自己生的女儿和锦侯的女儿调换了,书……”
太子再也叫不出书儿两字,“许锦书才是王氏的女儿,锦洛那恶女是锦侯之女!”
太子突然就有点理解锦洛为什么要那样针对王氏和许锦书了。
她大概是早就知道自己才是锦澜的女儿,所以才回来报复王氏和许锦书。
镇国侯还是一副无法相信的表情,猛地给太子跪了下去。
其实这一跪,是因为太子已经差不多知道一半的真相,他怕,腿软。
可太子却以为他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不免气愤之余又依然同情,道:“这事跟侯爷你无关,孤不会迁怒于你,但到底谁才是锦侯之女,孤一定会搞清楚,侯爷你也得搞清楚,给孤一个交代!”
镇国侯快速镇定住自己之后,又摆出一副无法相信的表情,要求要看一看那个人证。
太子就命人把人证带来给镇国侯看。
镇国侯看到了人证,问了一些话,还搞清楚了人证如今被太子安排在哪里。
从东宫出来,镇国侯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刚刚不紧张不害怕是假的。
但好在太子自动把他摘出来了,他也掩饰得很好,没有露出破绽。
现在太子只觉得一切都是王氏一人干的。
镇国侯一边回府一边想:若王氏能在太子面前兜下一切,是不是他和书儿就会没事……
王氏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听到镇国侯回来,由嬷嬷扶着她从里屋出来。
镇国侯挥手让人退下,关上房门,落闩。
王氏见他这般,又脸色不好,由刚刚的担忧变成紧张,急问:“太子殿下怎么说,是不是那小***显了苍龙血脉,太子殿下怀疑什么了?”
镇国侯没回答,定定地看着王氏。
王氏被他看得不自在又紧张,镇国侯才开口,“太子殿下知道你用自己女儿换了锦澜的女儿,要本侯给他一个交代。”
“什么?”王氏当场惊愣住。
她以为只是锦洛那小***显了苍龙血脉,太子怀疑,传镇国侯去问话。
怎么就太子知道她调换锦澜女儿的事了?
镇国侯将在东宫的一切,告诉了王氏,最后道:“你当年灭口跑掉的人,现在在太子手里,你调换锦澜女儿一事,迟早跑不脱了。宣如……”
他唤王氏的闺名,“牺牲你,换书儿的性命前程,身为人母,想必你是愿意的!”
王氏瞪大了眼睛,“侯爷你说什么?!”
见镇国侯没回答,王氏低叫:“你是要我兜下一切,来成全你?!”
“怎么叫做成全我?当年我可没让你换锦澜的女儿,是你自己那么做的!”镇国侯声音淡淡的,但听在王氏耳中,薄凉又无情。
王氏低吼:“可你知道的,你默许了!”
“你说笑了,你生的女儿,是我的女儿,澜儿生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默许你去换澜儿的女儿!”镇国侯淡淡道。
这话,直接表明无论王氏愿不愿意兜下一切,他在太子面前,都会把一切推给王氏。
王氏一直都知道镇国侯自私自利、为权为利可以不择手段,却没想到夫妻二十载,他翻起脸来,无情得这么彻底。
她当场就笑了,“好一个澜儿生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呵,你当年做了什么才能让锦澜嫁给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若敢真把我推出去,我就把你当年所做的一切都抖出来!”
啪!
镇国侯当场变了脸,一巴掌甩在王氏脸上。
王氏本来就腿没好,站不太稳,被一巴掌甩得直接摔在地上。
半边脸颊顷刻肿了起来,嘴角流出了血。
“你若敢胡说,死的不只你我,还有你两个女儿,你最好想清楚!”镇国侯凌厉地瞪了王氏一眼,拂袖而去。
王氏痛喊了一声,她摔下去时,膝盖的伤又弄到了。
可是无论她多痛喊得多大声,镇国侯都头也不回地走了。
还是嬷嬷听到声音,进去把王氏扶到了床上。
王氏让嬷嬷去请许锦书来给她看腿。
许锦书自然知道镇国侯被太子叫去东宫一事,她支开云嬷嬷,脸上覆着面纱,提着药箱孤身一人去了王氏那里。
同样是关门,落闩。
嬷嬷守在外面。
许锦书一靠近床边,王氏就一把抓住许锦书的手,“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