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消息出去。
猎宫防卫虽严,但奈何黎王这边会易容术,早已有人易容混入守卫里面,所以黎王的消息没有被拦截,成功传到了冥宵手里。
冥宵一得知猎宫里的事,当即对抱琴女子发难,“我们说好的是杀了锦洛,你们为何刺杀的是国师?若你们对锦洛动手,她已经死了,事情就不会演变到这地步!”
抱琴女子面无表情,“我们已经帮你把人引出来,是你自己没用,杀不了她。”
“我们的计划可不是把她引出来!”冥宵道。
他的计划,是狩猎时,让这女子鸣琴干扰锦洛,让许锦书借机射杀锦洛。
可这女子没这么干。
结果他们的人事先扮成书儿的婢女跟着一起来猎宫,明明可以借机接近锦洛杀了锦落,却去刺杀苏焲?
冥宵恍然大悟,“你们是想杀苏焲?!”
“不管杀谁,国师和你们要杀的那女子现在在一处,我们的目标便是一致的,不是吗?”抱琴女子反问。
她是万万没想到那个叫锦洛的女子会奋不顾身地扑下崖去抢千凰草,导致他们处心积虑策划的一场刺杀,居然没能将苏焲毒死。
难得有机会可以那么靠近苏焲,却没能得手,可惜!
冥宵后知后觉地知道他在挟恩要求对方帮他杀人时,对方也在利用他,杀他们想杀的人。
不过冥宵眼下没空跟对方计较,而是快速回京去。
他不能让王氏被抓走。
他得入京先把王氏救走。
然而等他回到京都,想办法连夜入城到镇国侯府,王氏早已被人缉拿带走。
王氏被人从被窝里扭起来时,大喊:“你们抓***什么?我犯了什么罪,你们居然敢抓我,我可是镇国侯夫人!”
“镇国侯已经被夺爵降职,你调换锦侯之女,圣上命国师爷捉拿你下狱审问,带走!”
王氏直接被扣押出府,连一件外衣都没给她穿上。
她只着了件寝衣,双膝还没有完全好,押她的人,见她走不动,直接把她往外拖。
王氏双腿拖在地上,单薄的身子在冬夜里冻得瑟瑟发抖。
府里见此乱成一团,有人想出府报信,直接被扣下。
王氏被押往大理寺,王氏身边的人,也一个不落地全被押走。
镇国侯府,连夜被兵马围住,只等国师爷回京再处理。
冥宵远远看着,不敢上去救人。
许承安也派人传消息出猎宫,想让人连夜回京都解决掉王氏,再把王氏伪装成畏罪自杀。
然他的人消息还没传出猎宫,就被苏焲的人抓住了,直接扭着送到了苍陌那里。
苍陌去禀他家主子时,他家主子正溺在温柔乡里,舍不得抽身。
锦洛被他折腾出一身的汗,推他道:“你没听到苍陌的话吗?还不快去忙正事!”
“我现在在忙的就是正事。”苏焲往她深处嵌。
锦洛有些受不住地轻哼了声。
苏焲吻着她道:“你就是我的正事。”
锦洛觉得肉麻兮兮的,道:“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在哪,我摸摸。”苏焲边吻她,边摸她身上的小疙瘩。
锦洛觉得他的手像带了电流,被他抚过之处,又麻又烫,她身上的汗出得更多了。
完事后,锦洛赖在床上没动。
苏焲下床,披了外袍,开门出去。
苍陌向他禀报,说抓了一个长肃将军许承安身边的人,这人在猎宫某处围墙下鬼鬼祟祟的,像是要偷摸出去。
那人此时正跪在院子里,诚惶诚恐地朝苏焲磕头,狡辩说他没有,只是刚好走到那处墙下,并不是要溜出猎宫去。
苏焲就笑,“大半夜的,你不睡觉,也不守着你家主子,却到宫墙下溜达,你是觉得我傻好骗,还是你傻觉得我好骗?”
国师爷笑得可温和了。
可廊灯光晕下,国师爷的笑却让人心生害怕。
那人不得不编个理由,“是因为、因为我看到一只野兔子,不知怎么的,进猎宫来了,就想、就想猎回去给侯爷……不,给将军,给将军补补身体。”
“你们将军果然是个吃软饭的,才刚被夺爵降职,就沦落到得靠猎野兔补身子了。”苏焲看着这个跪在自己脚下智商不太高的人。
连被抓之后的借口都没想好,蠢。
那人惶惶不安,不敢接话。
“野兔哪有人肉补。”苏焲突然道。
就在那人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时,他又道:“连只野兔都抓不着,这手留着也没什么用,剁了吧,熬个十指汤,给长肃将军送去,让他好好补补。”
说完他就回屋去了。
那人刚回过味来,就被苍陌拖走了。
苍陌做这种事情,经验丰富,先塞了团布入他嘴里,防止下刀时他惨叫吵到了主子。
然后把他十指按板子上,一剑下去,那十根长短不一的手指就在地上跳舞了。
许承安在屋子里,突然有人给他送补汤来。
他很不解,这大半夜的,怎么会突然有补汤送来。
太监道:“将军今夜怕是难入眠,特送份补汤来给将军醒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