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对男人没什么兴趣,跟孟檀昭在药峰相处了大半年,都不曾对他有过任何异样的感觉,哪怕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也始终对他只是淡淡的。
可她如今才来京都多久,竟会被一个男人蛊惑成这样,居然会跟他做这种事情,还身心都没有任何抗拒,甚至很能接纳他。
锦洛一想到这一点,内心就郁闷。
苏焲见她恹恹的,有些心不在焉,便鬼畜地加大力道,吻她的动作也加重。
锦洛顿时就被整得回了神,抬腿又踹他,“你轻点。”
却被苏焲挽住腿,挂到他腰上去,“我以为是我太轻,没让你舒服,你才有精力走神。”
锦洛:“……”
“那就是这个姿势腻了?”苏焲捞着她,换了个姿势。
锦洛:“……”
明明是他自己腻了那个姿势!
苏焲还说:“不舒服不满足就跟我说,我一定会让你舒服满足。”
次日,锦洛醒来时,同样苏焲早已经上朝去。
不过苏焲去上朝时,遇到了锦小录。
锦小录向来醒得早,今日醒得尤为早,一醒来就发现换地方睡觉了。
起初他还懵懵的,随后一个激灵,下床套了衣衫,就往他娘的院子跑。
结果一入他娘的院子,就看到他爹这只大尾巴狼正衣冠楚楚地从他娘屋子里出来,父子俩四目相对。
锦小录有些气,“是你换了我睡觉的地方?”
苏焲反问:“有问题?”
锦小录,“你凭什么换了我睡觉的地方?”
苏焲,“因为我要跟你娘睡。”
锦小录:“……”
他还以为苏焲跟他娘睡,就像他跟他娘睡一样,然后很是鄙视道:“我都没跟我娘亲睡了,你比我大这么多,还要跟我娘亲睡,要不要脸?”
苏焲,“你要脸,你以后就睡那院子,别来打扰我跟你娘睡。”
说完,绕过锦小录,上朝去了。
不过他把苍陌留下来,让苍陌看着那小子,别让他搬回上澜院。
于是苍陌就盯着锦小录,还帮锦小录把仅有的几套衣衫搬到隔壁院子去。
大理寺官员在早朝时,呈上了王氏和那些嬷嬷们招供的证据。
皇帝看完,当堂给王氏定了死罪,废了许锦书和太子的婚约,颁布圣旨诏告天下,让大邺所有子民都知道锦洛才是曾经的女战神锦澜之女。
并赏赐锦洛珍宝无数,命苏焲缉拿冥宵。
皇帝的赏赐送到镇国侯府时,锦洛还没起床。
得知消息,匆匆起床,却看到床榻下被苏焲那死男人撕毁得不能再穿的寝衣,锦洛扶额,以为搬来镇国侯府,衣衫被撕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原来是她天真了。
她匆匆穿好衣衫出去,跪地接受赏赐。
内官走后,锦洛让人把这些珍宝都归入锦澜的库房,并登记在册。
这些是她替原主接受的,到时候她离开,这些东西她一件都不会带走,锦澜虽死,但锦家还有人,她还有个孪生哥哥,这些都应该留还给他们。
王氏被判七日后斩首。
许锦书知道这个消息和皇帝向天下诏告了锦洛的身份,以及她和太子的婚约取消后,既恨又愤,但同时王氏被判斩首也让她松了口气。
王氏一死,这案子就算结了,她就不用再害怕王氏抵不住审问,把她一直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事供出来了。
现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保住命。
再保住父亲的官职和兵权,她便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许承安得知王氏被判七日后斩首,同许锦书一样松了口气,王氏一死,他就不用再害怕会继续被牵连了。
他犹豫了两天,厚着脸皮去上澜院找锦洛。
本来是入不了上澜院的院门的,但锦洛让人放他进去。
他一入院子就一脸慈爱地对锦洛喊,“洛儿。”
他自己喊得不觉得恶心,锦洛却听得快吐了,扬起手中的账本,“许承安,我理完镇国侯府以前的所有账目了,你自己的俸禄和私产收入,根本就不够侯府的开销,甚至可以说不够你自己的开销。”
许承安打战练兵不行,但官场那套却是十分熟悉,每年打点关系就花费不少银子,他自己那点俸禄和私产都用在这上面了。
所以侯府这二十年来的开销花费,基本都是锦澜的私产收入在维持。
可以说,锦澜死后,不但维持了许锦书二十年的荣光富贵,还养了这么大一个侯府,王氏和许承安将人害死后,还心安理得地啃了锦澜的私产二十年。
锦家毕竟是开国功勋世家,累积的财物那是不计其数的,锦家举族去了漠北,这边的产业基本都是带不走的,所以都给了许锦书。
所以这一大家渣滓,用锦家的一切、用锦澜的一切,臭不要脸地过了二十年富贵安逸的生活,还顶着锦澜的荣光闪耀京都。
锦洛气得账本直接往许承安脸上甩,大声道:“来人,给我往死里揍!”
“啪”的一声,许承安像被人狠甩了一巴掌一样被账本甩在脸上,紧接着外面进来几名国师府侍卫,把他摁在地上劈头盖脸一顿乱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