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李明说的, 开疆扩土是何等的诱惑,保成再没心思琢磨皇阿玛对李明态度异常之上,一头扑进了他的海外事业上;
通讯便捷在这个时代是令人难以想象的恩赐,保成从没有过与千里之外的人时刻保持联络的念头。
但对于李明来说, 通讯玉符就如手机,一开始他只是慎重的用来传达一些重要事务或是获取的机密技术信息,慢慢的也就胆肥了, 之后就习惯性的天天传讯, 联系保成或者虎子,不过鉴于太子政务繁忙,经常被他骚扰的大都时候是虎子,就好像他本人就在京城, 而不是在数千里外。
对李明不间断的骚扰保成不怎么搭理, 不过倒让他灵机一动, 随后改良制作一批玉符, 将之用在了军政要务上,也因此当沙俄在边境蠢蠢欲动时,却发现大清将士如天兵降临, 吓得灰溜溜慌忙撤军。
大力改良开发大炮枪械,短短数年间, 他们的武器水平就远远领先海外;组建船队, 打通数条航线,大力发展海外贸易,带回不计其数的珍宝财富, 强大军备,然后在东洋倭寇骚扰、李明喋喋不休的咒骂声中,悍勇的大清海军,在超前强大的武装支持下,率先踏平东洋,大清的海外征程,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
十年后,大清海军已是海上霸王,南海诸岛均已纳入大清版图,再没有哪个国家敢轻易招惹,附属国纷纷来朝。太子的威望在这些年与日俱增,这当然离不开皇帝的宠爱信任,不是没有自诩清流的御史上蹿下跳弹劾,然后早在索额图明珠被双双清算、勋贵落马,朝堂已是皇帝的一言堂,皇帝数年如一日的恩宠,将弹劾全被留中,使得大阿哥嫉恨非常却无可奈何。
这般的恩宠,让太子地位固若金汤,唯一可让人说道的,就是太子一直没有娶妻生子,不过仗着皇帝撑腰,太皇太后又早在康熙二十九年薨逝,前朝后宫除了嘀咕几句也没人敢跳出来指摘半句,太子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当然,这些年来,也就大阿哥胤褆时不时跳出来和他作对,其他兄弟之间关系都比较融洽,这也是因着皇帝不知出于什么考虑,阿哥们即便陆续成婚也没出宫分府,依旧住在阿哥所里,他们的学业乃至之后参政,皇帝也都撒手交由太子一手包办,兄弟们日夜相处,即使偶尔龃龉,也很快和好如初。
岁月如梭,十年过去,翩翩少年已经长高了不少,青年长身玉立俊美非凡,加上权势在握,身上气势更是惊人,他自己也知道这点,一般都会尽量收敛,在弟弟们面前更是亲和;也因此,在他路上遇到四福晋乌拉那拉氏,瞥见她软软倚靠着宫女身上,不免关心了句:“四弟妹可是身子不适?”
四福晋面色发白,嘴唇微微泛紫,任凭宫人在身后提醒,只垂眸不语,神思不属的样子,侍女大急,顾不得僭越,颤声回话:“回太子爷话,我们福晋前些日子落了水,病了一场,还没大安……”
保成眉头微动,看着她过分平静的面容心下说不出的怪异,可到底男女有别,眼见她沉默寡言,也不好多说,只得劝慰两句,便起步离去。
远远的,还听到背后那侍女小声絮絮叨叨:“福晋,您刚刚怎么能也不见礼呀,可把奴婢吓坏了,得亏这是太子爷,他待咱们爷一向亲近,才没见怪,其他人可就……”
“福晋,要不,咱还是回去吧,万一再遇上哪位阿哥或者妃嫔,那可就……”
没听到四福晋的回答,保成也不好神识偷听,不过,在和弟弟们谈完正事,喝茶聊天时,对胤禛还是提了句:“午后孤在御花园遇到了四弟妹,看着好像身子不大好,可宣了太医好生瞧瞧?”
“是。”胤禛一愣,想起这些日子遭受的冷遇,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赧然道:“只是受了凉,太医说已经没事了。”
“春寒料峭的落了水,还能没事?!”一旁的三阿哥胤祉撇了撇嘴,很是不屑:“四哥后院可真热闹,三头两天的出事,这回竟是连福晋都落了水!”
同在阿哥所,两人院落挨得近,有点动静都会听得清清楚楚,胤禛抿紧了唇,没开口辩驳,身周拢了一成阴云,寒气四溢。
胤禩看了看两人,笑了笑打趣道:“三哥宫里不是也热闹得紧?女人多了就是麻烦,幸亏弟弟我还没大婚,没这烦恼。”
胤祉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小屁孩,我看你巴不得快点有烦恼吧,可怜小福子腿都要跑断了吧?”
胤禩脸顿时一红,嘟嘟囔囔硬声解释:“那是去办正事的!”
“正事,能不是正事吗,定婚宴呢……”
都知道老八对未来福晋上心得很,眼看着胤禩耳根子都红透了,胤祉逗得越发起劲,几个小的在旁起哄,嬉笑成一团。
保成看着表情僵硬的胤禛,拉他离众人稍远了些,皱眉道:“四弟妹进门不到两年,端庄贤淑,你可倒好,接二连三往屋里抬人,还尽是些不消停的,这次又是怎么回事,总不会还是意外吧……”
胤禛越听表情嘴唇抿得更紧,周身气息越发冷凝,保成止住话头,叹了口气:“到底是你的家事,你若不爱听,那就罢了,只是别再闹到皇玛麽跟前就好。”
“二哥……”胤禛满嘴苦涩,张了张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