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快乐。”
林佑额上布满冷汗,他不时擦一把,否则那些汗液便会滴在眼睛里。
他哆哆嗦嗦的拿起白色棋子,紧张的不知道要往哪里搁,慌乱之余,随手放在了黑棋不远处。
不远处的白色纱帘被风吹动,露出了浓郁的夜色。
修长的指又取出一子,那点黑色衬的他的手愈加白净,烛火微摇,在洛无的瞳孔中明明灭灭。
那枚黑子迟迟不落。
林佑紧张的浑身湿透,颤抖的抬头看洛无。
对面的年轻人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同从前不一样了,你从前很爱笑。”
林佑一惊,眼底闪过恐惧与愤恨。
爱笑?现在面对这个疯子,他哪里还笑的出来,但他还是努力挤出了一丝笑。
青年依然望着他,表情愈加冷。
“你从前不是这样笑的。”
这不还是耍他么?林佑再也承受不住,嘶吼道:“面对你这个魔鬼,我怎么可能笑的出来。”
在他喊出这句话时,洛无眼中的光线瞬间被深不见底的黑暗吞噬,笑意顷刻间消失无踪。
空气冷的彻骨。
林佑惊骇的打算逃走,却发现根本无法动弹,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青筋爆起,目眦尽裂:“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黑色的棋子被扔在棋盘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林佑惊骇的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冷漠又阴鸷的眼,眼眸深处有着难以掩饰的疯狂,泪痣又给这份疯狂添上了几分脆弱。
他疯狂,可他又脆弱,这些气质杂糅在一起,显得格外的病态。
“我喜欢从前的你。”
林佑逃脱不掉,愤怒再次被恐惧压制,哭求道:“你放过我吧。”
洛无皱眉,摊开掌心,无形的黑色丝线一瞬间洞穿了男人的身体。
林佑痛苦的哀嚎起来。
可那丝线却一点点的牵扯起男人的关节与皮肉,调整着他的姿势与表情。
林佑痛苦的对抗,却因力量的悬殊逐渐败下阵来,他全身被丝线洞穿的地方缓缓渗出血液,很快将整个人染透。
他失血过多,气息变得格外微弱。
那些丝线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在仔细雕琢之后,他终于被摆成了一个悠闲的姿态,最后,脸上的丝线勾起他的唇角,让他看上去仿佛在笑。
洛无坐在对面,满意的拍拍手。
“这才是我的挚友,我们来下棋吧。”
·
萧九九打听到了云朝的房间,左侧深处的天字房,她带着秋梨就往二楼去。
刚走到门口,便听“砰”的一声响,像是有人砸破了窗户。
发生什么了?大美人不会被欺负了吧?
萧九九立刻推开房门,跑进房间,一进去,便愣住了。
站在眼前的果然是云朝小可爱。
青年发丝凌乱,赤着脚,着一身红,腰带勾勒出精瘦的腰身,显得身姿格外挺拔。
他正立在窗边,俯身瞧外面,窗户被人蛮力砸破,如今呼呼的往里吹风。
听见动静,他转过头来,夜风扬起他的黑发,薄薄的月光照亮了他眸中的冰雪。
美人心情不好。
萧九九立刻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别怕,有我在。”
她左右一瞧,谴责道:“谁这么不道德,砸破了你的窗户?”
这窗户是方才林佑自爆内丹,短暂挣脱束缚为了逃命撞破的,不过没关系,他走不远。
而眼前的这个人……
洛无眼神一晃,记起了萧九九。
是那个睡了一夜就不负责任的女人……
眸色愈发阴冷。
萧九九却浑然不觉,惊骇的道:“怎么还有血?那人刚才在屋里?你受伤了?是方才那个人做的?”
云朝小可爱一声不发,萧九九便自顾自的将他翻来覆去的看,看了一圈发现他好好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他砸破玻璃弄伤了手,你没事儿就好。”
萧九九又低头瞧,关切道:“地上这么凉,怎么不穿鞋呢?”
她回头对秋梨道:“梨啊,买双鞋回来,要软的,再买些吃的,甜的咸的都买些。”
反正钱都是君泽出的,她是一点儿都不心疼。
秋梨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没等云朝回答,她便牵着他的手,将他带到椅子旁,按着他的肩膀要他坐下。
洛无刚要将脚踩在地上,脚底便出现了一只软枕,他抬头,对上了姑娘热切的眼。
“鞋子没到之前,先踩在软枕上。”
原是萧九九将塌上的软枕取下,就为了给他垫脚。
洛无低头看看软枕,又看看姑娘担忧的黑眼睛,表情变得复杂又困惑。
眼前的云朝美貌惊人,明明出身合欢宗,却没有丝毫市井气,若空谷寒泉,不染尘霜。
萧九九心头柔软,嗓音放的极轻:“以后再被人欺负,告诉我,我会保护你。”
洛无不明白:“你不是说当做没见过?”
萧九九立刻解释:“你知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天我身负要事,必须得走,我这一得了空,不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