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退出了房间。
狭长的走廊空无一人。
他靠在墙边,人像是融进了阴影里。
房间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云朝低着头,表情全藏在暗处。
瞧着镇定,可脸颊却随着那水声愈来愈红,心脏亦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
他从脖颈间取出一枚暖玉,正是她给他的那一块,他将那暖玉牢牢攥在手心,随后郑重的搁在唇边,印下了轻轻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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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九九在云朝房里睡了一夜,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眉目都冷硬起来。
她已经熟悉这种感觉,显然是无情道封印缺口被重新压制了。
她占了床,云朝则趴伏在桌上。
萧九九掀被下床,云朝听见动静,抬起头来。
晨曦的光让他格外柔和,他看过来的目光总像是含着期待。
像是小狗看到主人时眸子发亮的模样。
可惜萧九九没有良心,淡淡扫过,冷声:“走了。”
他微微一怔,眼中的光熄了,不过并未灰败很久,大概是已经习惯她的善变……
他小心翼翼的问:“下次什么时候来?”
萧九九想着钱货两讫,承诺只会变成麻烦,于是道:“想来的时候自然会来。”
失望的小狗默了默,还是乖顺的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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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九九做传送阵重新回到太华宗,可她刚踏出传送阵,便发现宗门的气氛不太对。
往常四处都有弟子活动,可现在放眼望去,到处都空荡荡的。
人都去哪了?这是……发生了什么?
三峰的试炼台忽然爆发出嘈杂的人声。
三峰?三峰不是宗门大比的场地么?
她正疑惑,秋梨远远跑过来,急道:“师姐,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
秋梨指指三峰,气喘吁吁:“出事了,今晨克金宗的陆重带着重伤未愈的儿子陆成渊在宗门口叫骂,定要向师尊讨个说法。”
“说是昨日有名自称景尘的女人在四方城打伤了他儿子,还丢下了太华宗的令牌,说是一定与师尊有关系。”
萧九九眉心一挑。
秋梨接着道:“你说离谱不离谱,陆重好歹是宗门大长老,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师尊,怎么会不了解师尊的秉性?一个随便冒充的女人,他居然信了,还大费周折的带着人冲上我们宗门。”
这自然是萧九九想要的结果。
她慢声道:“陆重哪里是信,他只是找个借口来看师尊。”
“师尊镇魔重伤一事儿,虽瞒的很好,但依然会流传到外界,师尊可是太华宗的顶梁柱,一旦他倒了,旁的宗门比如克金宗自然好处多多。”
“陆重早就想上门来瞧,苦于没有机会,如今不过是借题发挥,来探虚实罢了。”
秋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师尊该怎么办?”
萧九九:“应战喽,又不是打不过。”
秋梨担忧道:“可是师尊的伤……”
萧九九压下兴奋,低声:“恐怕会更重吧。”
而且若是被陆重发现端倪,重伤的消息传出去,上门找茬的人会更多吧?
那景尘一定疲于应战,伤痕累累。
她迷恋照顾他的感觉,他凄凄惨惨躺在她怀里的样子,实在太上头。
秋梨道:“师姐,要一起去三峰看看么?”
萧九九此刻还穿着云朝的衣衫,她摇头:“你先去。”
秋梨这才发现她的穿着,眉心一拢,疑惑的道:“师姐,你这……”
萧九九:“大人的事儿,小孩儿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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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九九快速往自个儿宅院走,走的太急,不小心被衣衫绊了一下,卷好的衣袖也松散下来。
云朝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过于大了。
手腕被衣袖遮住,不方便,她只好单手往上折,单手操作自然难些,正在她有些焦躁的时候,一双修长的手适时出现,接过她手中的衣料,轻松往上翻折。
萧九九一怔,仰脸一瞧,僵住了,是君泽。
她忽然想起昨夜答应过他什么,心虚的移开眼。
“师、师兄。”
君泽没看她,只是低头替她整理衣袖。
他细致的卷好一边,冷声:“抬手。”
萧九九便乖乖抬起另一只手。
君泽将她拉进怀里,开始卷另一只。
他不说话,萧九九窝在他怀里,也不敢动。
这里是太华宗,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抱着她,做着这些亲昵的动作。
这可是随时会被人看到,传到景尘耳里的事儿。
萧九九紧张的微微发抖。
君泽卷好袖子,这才看她,眉眼清冷:“现在告诉我,这是谁的衣服。”
萧九九支吾道:“我……”
君泽拽着她的手便走:“不想说便罢,那与我一道,去给师尊瞧瞧。”
萧九九脸一白,拽住他的袖子,可怜巴巴:“师兄……”
君泽停下脚步,冷着脸看她。
这不说清楚很难脱身,但又很难说清楚。
萧九九不想费脑子,只想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