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她做三年仆人么?他倒不黑心,这些钱她就是去挖矿、杀人越货,三年都不可能赚的回来。
于是她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做。”
青行丢来一份羊皮卷:“既然如此,签了。”
萧九九接到手中,低头一瞧,血契,她神色不定,略一犹豫,还是摊开羊皮纸,咬破指尖,在血液滴到羊皮卷上的一瞬,将契约内容重复了一遍。
羊皮卷无火自燃,很快化为飞灰。
成了。
萧九九湿漉漉的站在水潭中,忽而不知道要做什么。
青行却慢悠悠的道:“数百种辅料,一一对应,太过复杂,我快要记不清了。”
萧九九急道:“那快记下来。”
青行意味深长的望着她:“我旧疾发作,无法离开灵水潭,去哪里记下来?”
萧九九道:“我去取笔墨。”
“待你来去,怕是已经忘了。”
萧九九哪里还听不出他的故意,脸颊一红,只能道:“那你到底要如何?”
青行摊开掌心,一枚青色的精巧羊毫笔便凭空化形,他笑着瞧她。
“笔有了,你说记在哪儿?”
他的目光毫无遮掩的停留在她身上。
萧九九故作不知,向他摊开掌心:“这里如何?”
青行只看着她不说话,神情渐冷。
萧九九哪里还能不懂,她收回手,挣扎片刻:“你想记在哪儿?”
青行眼眸一弯:“转过去。”
萧九九因着这个命令身体明显一僵,血色飞快的漫上她细白的皮肤。
她向来是羞涩的,这样大胆的命令让她无所适从。
青行将笔在掌心抛了抛,眉目清冷:“不做也可以。”
他的平静映衬她的慌乱,让她更觉羞愧。
青行明明言语轻佻,但她无论何时看过去,那双墨蓝的眼睛却永远清醒透彻。
狼狈的只有她。
为了心上人,再狼狈也要承受。
她一咬牙,不敢看他的眼睛,当真在他怀里转身。
身后许久没有动静,这份安静让她愈加紧张。
在紧张感积蓄到顶峰,她忍不住要回头的时候,柔软的羊毫笔尖点在了她的脊骨上。
这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她无法自控的战栗。
那只笔尖缓缓下滑,落在腰窝上。
男人冷静的声音缓缓传来。
“就记在这儿。”
他顿了顿,嗓音里含着轻巧的笑意。
“我不能碰你,所以你……自己脱。”
小姑娘分明一颤,纤细的脊骨微微发抖,她全身的皮肤几乎都被羞涩染红。
像一株沾满了露水,几欲待放的蔷薇。
她没办法动作,大脑一片空白。
被强迫倒还好,自己只用掉几滴眼泪,无力反抗顺从他便好,可这事儿一旦要自己主动,耻度便成倍飙升。
她从不知“我不碰你”会让她如此无助与煎熬,心脏飞快跳动,像是一团要将她焚尽的火。
青行好会啊……
同君泽完全不同……
她久久没有动作,那人的耐性倒是很好,始终没有催促。
耳边只有瀑布坠落的水声与他近在迟尺的浅浅呼吸。
萧九九低下头,终于一狠心,扯开了自己腰部的系带,那娟布浸透了水,顺着水面浮浮沉沉。
她拉开外衫,硬着头皮将衣衫褪下脊背,露出漂亮的肩胛骨。
她没再往下褪,而是僵直着站着。
青行就站在她身后。
她甚至能察觉到他落下的目光,审视的、平静的、不带任何欲念。
但就是这样的目光才让她愈加折磨。
羊毫轻轻点在她脊背上,稍稍用力。
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要她弯腰趴在水潭的石壁上。
脸颊愈加滚烫,但也只能照做。
石壁湿润冰凉,她得用力按着才能保证不会移动。
视线望向密林,想转移注意力,眼前忽而一黑,紧跟着潮湿的绢布便蒙上了她的眼,在脑后系紧,什么也瞧不清了。
那是她的腰带。
视野被剥夺,只剩听力与触感,这让她愈加敏锐。
一点冰凉骤然在肩背炸开,让她的指尖骤然收紧。
他缓慢的,几乎算的上折磨的,一笔一笔的仔细勾画。
萧九九的思绪无法自控的被羊毫牵引,脑海中浮现的是他持笔作画的模样。
死死咬住口舌,才能抑制不合时宜的声响。
额上沁出细汗,肩背上也湿了一层又一层。
意识逐渐模糊,她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
腿一软,便朝水下坠去。
在失去意识的一瞬,她听见那人笑着问。
“沉下去,还是要我抱你回去?”
她呛了一口水,手足无措的揪住了他的衣袖。
男人伸手将她捞进怀里,低声笑。
“好的,知道了。”
·
萧九九醒来时已是几日后,先前的疲惫与倦意全都消散一空,只觉得灵府内灵力充盈。
她发现自己睡在青行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