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坐过的,青炎的飞舟还要好。
处处典雅精致,数间客房,床褥衣柜矮几应有尽有,还挂着陶冶情操的山水画。
甲板上竟然还载种着一颗巨大的桃花树,繁花开满枝头,因着充裕的灵气,不断开放,不断坠落。
她师尊可真浪漫。
除了君泽外,许茶也上了船,除了服侍的弟子,亲传弟子加上瑶棠与景尘,一共是六人。
飞舟很快启程,往魔域的边界飞去。
这一去路途遥远,即便是飞舟,恐怕也要飞个几日。
入夜十分,甲板上支了桌子,负责内勤的小弟子在上面摆卖了吃食和美酒。
景尘坐在上首,萧九九当然要挨着她师尊坐,瑶棠则坐在另一边。
君泽后来的,秋梨原本坐在萧九九身边,乖巧的起身让。
“师兄,坐这儿。”
萧九九:……
秋梨只觉得大师兄待师姐极好,凡事儿都帮忙,欠钱记着还,又好看武力值高,简直绝无仅有的好男人。
好男人都得挨着师姐坐。
师姐幽怨的望过来。
秋梨裂开嘴角,师姐,不用谢,拯救你糟糕的爱情观是我的责任。
萧九九身旁就是君泽,这让她多少有些紧张。
君泽倒是轻松自若的样子。
她方才惹了他,多有不安,悄悄抬眼看他。
他安静坐着,看不出喜怒。
萧九九便将注意力重新挪回到景尘身上,她最近太忙,都没空跟他联络感情,万一叫瑶棠把他魂儿勾走,她没办法跟他虐恋,她的后半生幸福就没了。
得让他知道自己对他至死不渝的爱。
而且,这大概是治愈前的最后一次拔鳞片的机会……
于是她举起酒壶,给自个儿师尊倒酒。
酒香四溢,少女葱白的指握着醇香的酒,乖乖巧巧的递到仙尊面前:“师尊喝。”
景尘视野里都是女孩儿雪白的脸庞,他接过酒杯,笑着道:“好。”
萧九九又捻起一颗赤果,一点一点撕开红色的薄皮,撕的汁水都沾满了指尖。
她将剥好的果肉搁在景尘面前的碗上,笑的甜美:“师尊吃。”
旁若无人的殷勤。
君泽默默喝了一杯酒。
景尘还没动,她又用小勺舀着,递到他唇边。
景尘便低头吞下。
小姑娘问:“师尊,甜么?”
那果肉鲜美,入了喉中,甘甜可口,他便道:“甜的。”
小姑娘很高兴,又捡起一颗剥给他吃。
君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萧九九剥着剥着,觉得身侧实在冷,悄悄抬头一看,便对上君泽冰冷的眼。
好家伙,这么生气!
她在哄一哄和放着不管中反复横跳。
可君泽是哄也哄不好的,那家伙生气就是生气。
那就放着不管吧。
如今在飞舟上,他又不能下去,景尘功力恢复大半,还有瑶棠和许茶,他就算用景尘的性命威胁她,她也不怕。
他暂时也拿她没什么办法。
等下了飞舟,她再试着让他心软,反正她能屈能伸。
思路清晰,她便忽略了持续不断的冷意,一心一意照顾景尘。
果肉剥了一颗又一颗,全搁进景尘碗里。
一旁瑶棠也被激起了胜负心,什么好的都拿给景尘,一时间景尘面前堆的小山一样。
景尘苦笑道:“够了够了,也拿给许茶和君泽吃些。”
萧九九低声道:“我给师尊剥的……”
这话刚说完,她便听到身后不轻不重的轻笑。
萧九九悄悄看了一眼君泽,正与他漆黑的眼对上。
他带着警告的眼睛微微一眯。
萧九九害怕的往景尘身边靠了靠。
君泽:……
景尘察觉到她的发抖,便问:“怎么了?”
景尘这关切的一问,萧九九的本能情绪忽然上来了。
她是一个爱着师尊却被某些人强取豪夺的苦命人……如今师尊终于好起来了……苦尽甘来……
她低头揉了揉眼睛:“师尊终于好起来了,那些宵小之徒便再无可乘之机了。”
宵小之徒君泽:……
景尘道:“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萧九九抬起头,挤出微笑:“为了师尊我都愿意,我只是再也不想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她每一句都意有所指,听的君泽眉毛一挑,问:“师妹,是谁让你担惊受怕?”
萧九九被他问的一抖,往景尘身边靠了靠,低声道:“就是那些趁着师尊伤重,欺压弱小的人。”
她像是想起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去,楚楚可怜。
景尘多少对她有感情,便道:“别怕。”
萧九九乖巧点头,笑:“嗯,师尊已经好起来了,我不怕了。”
君泽举起酒杯,同萧九九道:“那恭喜师妹。”
萧九九亦举起酒杯,同他轻轻一碰,正要喝之际,掌心一空。
原是景尘从她手里取走了酒杯。
“九九醉了,我来替她喝吧。”
萧九九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