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热闹了一天的卢家终于安静了下来,卢炀和阮眠已经搬到了对面的新家,卢炀那群一直吵着要闹洞房的好兄弟们刚才已经被卢炀赶了回去。
夜色寂静,宁宓香站在阳台上,有些担心的看着对面的房子,不时焦急不安的走来走去。
卢正威走出来,往她身上披了一件外套,“你在看什么?今天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
宁宓香抻着脖子看了看对面房子里的灯光,“你说他们都回去了吗?”
卢正威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声音温和的道:“应该都回去了吧,时候不早了,他们有分寸,不会再闹下去了。”
卢炀那群兄弟,虽然都是一群糙汉,但是该有的分寸还是有的,不会没完没了的胡闹,卢炀今天心情很好,已经给足了他们面子,由着他们折腾,他们估计见好就收,现在应该不会打扰卢炀和阮眠咯。
宁宓香蹙眉,低头想了一会儿,开口道:“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过去看一看。”
卢正威有些疑惑不解,“你不放心什么?”
宁宓香抿了抿唇,转身往外走,欲言又止的道:“我过去……叮嘱两句。”
她不好意思说,她是怕她那个儿子不知道轻重,会没有节制。
Omega身子弱,经不起折腾,她担心阮眠会受不了,所以想要过去嘱咐卢炀两句,让他温柔一点。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不能等明天说么?”卢正威劝道。
宁宓香摇了摇头,明天去就晚了。
卢正威看她越走越快,无奈的叹息一声,外面茫茫夜色,她一个人出去不安全,卢正威放心不下,连忙跟了出去,“我陪你去吧。”
宁宓香根本没等他,走得飞快,卢正威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有些跟不上她,落后了一段距离。
新房的大门还没有上锁,宁宓香推门走过去,一路通畅地来到卧室门前。
她踌躇了一下,刚想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卢炀和阮眠的声音。
阮眠的声音软糯微甜,此时似乎沾染上了几分怒气,声音有些大的说:“卢宝贝,请你自己动!”
宁宓香不由动作一顿,屏住呼吸,僵在了门口。
片刻后,卢炀的声音懒洋洋的传来,带着几分懒散,“我累了,兔兔,你来嘛……”
宁宓香面色变了变,气得伸手就想拍门,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忽然听到里面出来一声阮眠的闷哼声。
她不由深吸一口气,动作再次停住,她抿了抿唇,脸色难看的转身往外走。
卢正威走到门口,正想走进去,就看到宁宓香气呼呼的往外走,一把关上了大门。
卢正威疑惑的往屋子里看了一眼,“怎么了?”
“你生的好儿子!”宁宓香瞪了他一眼,跺着脚继续往前走,“一点Alpha的样子都没有。”
卢正威摸了摸鼻子,小声道:“不是你生的么……”
“我可怜的眠眠,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呦!”
……
屋内,卢炀在床上朝上躺着,阮眠趴在他的胸口上,他一手搭着阮眠的后腰,一手轻轻的揉着阮眠的脸颊。
阮眠微微蹙眉,刚才卢炀突然把他拽进怀里,他的脸颊撞在卢炀的肌肉上,忍不住疼得闷哼了一声,到现在还隐隐约约觉得脸颊有些痛。
砰——
外面忽然传来关门声,阮眠警惕的抬头,从窗户往外望了一眼。
他隐约看到是宁宓香和卢正威从院子里走了出去,不由松了一口气,有些诧异的问:“叔叔和阿姨什么时候过来了?”
卢炀弯唇,在他唇上轻咬了一下,提醒道:“该改口了。”
阮眠脸颊红了红,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问:“……爸爸和妈妈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知道,可能来拿什么东西吧。”
阮眠点点头,支起身体,继续给卢炀解领带,声音软绵绵的抱怨,“卢宝贝,你自己动一动,我这样解不方便。”
卢炀耍着无赖,就是不肯自己动手,阮眠的双手柔若无骨,给他解领带的时候,简直是一种难言的享受。
阮眠见他不肯动手,只好继续给他解领带,这领带不知道是怎么系的,特别的难解,他自觉越靠越近,呼吸柔柔的打在卢炀的脸上。
卢炀眸色深了深,手上微微用力,让阮眠更加贴近自己。
阮眠神情专注,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阮眠努力了半天,才终于把领带解开,他不由松了一口气,把领带抽出来,搭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卢炀继续抱着他不松手,一手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衣服扣上,暗示的说:“兔兔,还有衣扣。”
阮眠轻轻皱眉,瞪着得寸进尺的卢炀,“卢宝贝!”
卢炀看着他瞪圆的眼睛,忍不住勾唇,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低头亲吻了一下他嫣红的嘴唇。
卢炀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扣上,声音喑哑的说:“兔兔,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你要亲自拆开。”
阮眠脸颊红了红,手指轻颤了一下,不敢看卢炀的眼睛。
卢炀狭长的眸子深邃漆亮,在夜色中,像一汪幽黑的深潭,带着无言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