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转过身:“我记得,奥利弗,我今天没邀请你。”
奥利弗大大咧咧地一拳锤在发小的胸口:“你和我的关系还需要邀请函吗?”
“是门口的安保根本不敢拦你吧?”
奥利弗紧紧盯着托尼胸口一秒,然后揉搓了一下自己的拇指,面上却像没事人一样笑着:“你不欢迎我?钢铁侠?”
“你在调侃我,”托尼无奈,“你在怪我?”
他身上离群索居的气息却因为奥利弗减轻了许多:“怎么,布鲁斯没和你一起来?”
奥利弗嘴角的微笑淡了一下,他的绿眼睛里充满了忧伤:“你知道的,他的养子因为车祸去世了,我想这段时间他应该没心情参加这些交际。”
“抱歉,”托尼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手,“抱歉。”
“没事,”奥利弗轻轻抚摸了一下托尼的肩膀,“布鲁斯能走出来的。”
“嗯——”托尼拉长了语调,“来了是客,要不要我陪你去逛逛?”
“不了托尼,”奥利弗看见了托尼交叉在一起骨节泛白的双手,他揽住好友,“陪我喝一杯?”*
托尼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头转向安静的后院:“我带你去安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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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正在擦拭着玻璃杯,按照常理来说距离经理说的高峰期还有一个多小时,他也没迎来一群比基尼美女,径自走过来坐在台前的是两个男人。
走在前面的是个目测比自己稍矮了*一些的男人,他的下巴上胡须打理的得当,身上套了一件纯色的挺括的衬衫,但是没有外套,布鲁西其实挺欣赏他的银蓝条纹领带。
走在他后面的金发男人个头更矮些*,山羊胡也是修剪的精致,穿的西装革履,布鲁西努了努鼻子,金发男人身上的衣服是他喜欢的斯通——见鬼,穿着3美元一条内裤的自己为什么会看上5万美刀一套的斯通和八百美元一条的肯迪文领带。
“想来点什么,先生们?”虽然来到自己面前的客人和经理说的客人完全不同,布鲁西还是镇定自若当着敬业的调酒师。
“干马提尼*,”托尼坐到了吧台边,目光仍然落在奥利弗身上,“奥利,你会在纽约留多久?”
奥利弗却告诉这个调酒师:“调开波酒*,他没吃东西。”
托尼这才转头看这个被自己雇来的调酒师。
布鲁西嘴角噙着笑,一双钢蓝色的眼睛仿佛映着这里所有辉煌的灯光,他一双用于调酒的时候干净白皙,然后动作轻盈迅速的完成了两杯冰苏打威士忌。
托尼磨了磨牙:“你应该知道真正付你工资的老板是谁?对吗?”
奥利弗却直接端起了正好满沿的一杯开波酒:“唔,托尼,我觉得挺好的。”
但是托尼却偏要紧紧的盯着这个陌生的调酒师,他像个孩子一样固执:“你为什么不调干马提尼?”
“因为,”布鲁西不知道怎么的笑了起来,他微笑的时候眼部肌肉在眼角形成浅浅的纹理,眉毛微微倾斜,一张本来就俊美的脸显得更加甜蜜,“我觉得你会喜欢这个,斯塔克先生。”
开波酒里面的柠檬加的似乎有点多,托尼被这个气味弄得微醺,不知怎么,平时对员工和服务人员根本说不上严苛甚至很随和的他今天就是和调酒师死磕:“但是我现在不喜欢。”
奥利弗有点看不下去,他金色的眉毛蹙起——美国“花花公子俱乐部”的著名的三个成员,托尼·斯塔克,布鲁斯·韦恩,奥利弗·奎恩,且不论在感情上的风评怎么样,他们都不是对这些服务人员苛刻的家伙。
“够了,托尼,”星城首富拽住了咄咄逼人的斯塔克,“等会儿吃点东西,再让他给你调一杯,刚才的开波酒是我点的,就你这空腹喝烈酒的习惯,我希望你下次胃疼的时候不要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面打滚,然后哈皮给布鲁西和我打电话。”
听到布鲁西这个单词,布鲁西正在整理调酒工具的手停了一下,然后就继续自己的动作。
托尼的手停了。
是啊,和一个调酒师生什么气呢?
可是这个调酒师让他做出了对于斯塔克来说相当失礼的行为——按理来说这种无理他只会对佩珀、哈皮,偶尔对着奥利弗和别别扭扭的布鲁斯展现,托尼突然抬手,手里的这一杯开波酒气泡翻滚,微凉的酒液落入胃中,使得本来就饱受摧残的胃慢慢的泛出细密的疼痛,寒气由胃部传向四肢。
但托尼脸上面色却依然不变,他的眼角毫无波澜,颧骨肌肉带动的笑容*却显得极为欢畅,他晃了晃酒杯,里面璀璨夺目的从冰心里割出来的冰球*仍旧泛着寒气:“这是好酒,我会告诉哈皮的。”
然后转过头斜睨着奥利弗:“你今天找我是不是想聊你们那市长*选举的事儿?”
“说吧,你要多少?”
“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奥利弗显得有些生气了,他知道现在的斯塔克心情不好,这家伙心情不好就容易嘴巴臭,但同样是小王子小少爷长大的奎恩少爷对朋友的坏脾气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我缺你那点钱吗?找你我不如去找布鲁西,他这方面撒钱比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