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落在老远的屋顶上,砸出巨大的洞口,然后噼里啪啦地掉进正殿。
与雾织眨了下干涩的眼睛:“…………”
这就是……伏黑甚尔的灵魂强度吗?是怪物吗?
花御少见的有些动怒,它来到伏黑甚尔身后发出袭击,被他敏锐的察觉然后躲开。
轻盈的身体降落缓慢,而落地的位置突然钻出一排地刺!
伏黑甚尔利用神社周围的树木在空中移动身躯,地刺随着他的方向一路延展,他垂眸不断观察着周围地形,在考虑降落在哪。
他顿了下,朝与雾织勾起嘴角,飞身朝她的位置扑去。
与雾织有所察觉,忽然抬头朝他抿唇一笑,不闪不躲。
“?”
——她笑了?
伏黑甚尔被那瞬间晃了神的笑颜停滞一秒,随即被四面八方抽出树根缠住上身,行动被控制了。
伏黑甚尔嘁了一声,果然各方面都不痛快,刚想抬脚踢断树枝,却被凸出的枝干刺穿腹部以及心脏。
他发出了毫无意义地闷哼,没有痛感,也没有鲜血,仅仅只是穿透纸张一样。
“可恶!让我来烧死他!!!”
漏瑚扯下头顶的帷幕,气冲冲地走出来,狰狞的模样看起来还挺瘆人。
“好了。”
与雾织终于出声,闹得够久了。
她走到伏黑甚尔身边露出亲切的笑容:“试探结束了吧。”
“啊。”
伏黑甚尔吐出单音节词。
漏瑚忍了忍,阴恻恻地盯着他,估计正琢磨着等会儿怎么弄死他。
“不得不承认,你的天与咒缚是镌刻在灵魂中的。”与雾织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和肩膀,很坚硬也很有力度。
蓦地,与雾织虚搭在他肩的手掌冒出丝丝白光,烧焦的味道蔓延出来,伏黑甚尔皱眉,痛感出现了。
不,是灵魂创伤吗?
与雾织所想的没错:
“但天赋并非无视规则,你所能突破的□□上限,和纸人上限,是两种概念。”
“纸人的上限就算突破到新的高度,也不可能和达到和□□一样强度。”
“哦。”
伏黑甚尔没什么表达,想抬手掏掏耳朵,却被花御的枝干猛地拍下来。
“嘶——”
伏黑甚尔表情郁郁。
“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吗?”与雾织眨眨眼睛,回到神社很心平气和,甚至还有些轻松。
“想和我做交易吗。”
伏黑甚尔懒洋洋的回答,干脆任由花御吊着他。
嗯?
似曾相识的话?
漏瑚警觉起来,如果没记错上次它这么说过之后,马上被与雾织按住脑袋,差点杀了。
呵,傲慢的神明可不会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
准备受死吧。
连人都称不上的低等生物。
“交易?”与雾织若有所思,点点头:“如果你想这么说也可以。”
漏瑚再次瞪大了眼睛,什么!?
凭什么这家伙有特殊待遇!?
“混账!他配吗!?”漏瑚怒极,头顶的火山不断迸裂出星星点点的岩浆,不仅气得冒火还跳脚,朝着这两人一顿骂骂咧咧。
与雾织视线移到漏瑚身上,莫名有些茫然。
它在气什么?
漏瑚愈发气极的表现有种下一刻放火烧山的趋势,与雾织叹了口气,她只能让花御和陀艮带着漏瑚下去,必要时把它泡在水里消消火。
花御有些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
“我没事,式神的无法攻击主人的。”
与雾织朝它挥挥手,不过很奇怪,这些咒灵神使是知道她的实力,为什么还会露出这种表情?
天与咒缚和六眼一样都属于天赐,或许生来就有种压制生灵的气息?
“真的是有意思啊,我也能随心所欲的看见咒灵了,不过每天都看见这么丑的东西,不会感到心理上的不适吗?”
伏黑甚尔低低笑起来。
纸人所一比一复制的胸肌鼓动着,被花御的树枝所勒紧而爆出根根青筋,爆炸的阳性荷尔蒙散发出名为性感的芬芳。
“好歹我也挺养眼的吧?”
说着他伸了个懒腰,紧致的腹肌光滑有弹性,线条勾勒出层叠的阴影,这大概就是所谓令人窒息的视觉效果。
是引诱,不。
倒不如说是——勾引。
而与雾织则完全像个性冷淡者,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自觉无趣的伏黑甚尔朝自己的尸体走去。
他蹲在自己的尸体边,垂眸的神态透着空旷与死寂,感叹:“我死了啊……”
他明明输了,却有种解脱的感觉。
他从否定中脱离出来了吗?
好像也不太重要了。
那些灰色记忆也随着这具躯体消失吧,反正……
反正……
“你想要什么?”伏黑甚尔掀起眼皮,懒洋洋地询问,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你的□□已经消亡了,除非用容器夺舍,否则你也待不了多长时间。”与雾织说到容器时似乎在忍着什么,不经意泄露出一丝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