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设吗?”
程叶疏出国前,把他最信任的四个保镖都留下来保护程叶轻。
现在就站在病房外。
程叶轻把他们都喊进来,吩咐道:“你们把他带出去。”
程叶疏留下的保镖立刻起身快步走到楚佚舟身后,大手按在他肩上,无声地施加压力,“楚二少,请。”
楚佚舟强忍肩上痛意,脊背依旧挺直。
眸色沉沉,眼尾泛着薄红,笑容里透着狠决和疯狂,
“要是你哥留下的这几个保镖揍我一顿,我就能娶到你,那你让他们随便揍,我绝不还手。”
说完,他不仅丝毫不改变想法,还想伸手过来捉她的手。
程叶轻连忙把手躲开,脸色冷了几分:“你以为我不忍心让他们打你吗?”
楚佚舟手捉了个空,慢慢抬眼朝她看去,轻慢地笑了笑,“我当然没这么以为,”
他表现得浑不在意,“可以打,随便打。”
楚佚舟跪姿不变,偏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个保镖,“你不让人打我一顿,我还觉得这婚求得太顺利了。”
他这话说得特别欠,身上混蛋的劲儿又出来了。
他见程叶轻不说话,举了举手里的戒指,沉声:“你不打,老子就直接给你戴戒指了。”
程叶轻气笑了,“谁答应你了,你上来就戴戒指?”
楚佚舟仿若没听到,不死心地继续朝她伸手。
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她时,蓦地被人拉开。
首席保镖魏封竟直接挥拳往楚佚舟脸上招呼过去。
一拳到肉。
程叶轻没想到魏封直接就把楚佚舟给揍了,还是揍的脸。
刚准备让他住手,魏封自己就停下来了,一本正经解释:“这是程总的命令,任何人想要违背二小姐的意愿,我们就立刻制止。”
楚佚舟身形一歪,左手撑在地上,右手仍旧紧紧捏着戒指。
他下意识舔了舔火辣辣的嘴角,似有若无笑了一声,“他考虑得倒是挺周全的。”
两个保镖桎梏着楚佚舟的胳膊,想将他带出病房,“如果您不走,我们就要采取非常措施了。”
楚佚舟哂笑,“无所谓,要打就打,人我是一定要娶的。”
他说这话时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程叶轻。
魏封见状,和其他二个保镖眼神交流过,先礼后兵,“楚二少,对不住了。”
紧接着,他们就按照程叶疏出国前命令的,毫不心软地握拳扬起手臂,朝仍跪在地上的楚佚舟挥去。
局面愈演愈烈。
程叶轻身前拥着被子,咬紧下唇,指尖不受控制地掐进手心。
她看着楚佚舟哪怕疼到极致,脸色煞白,也一声不吭毫不还手。
任由一拳拳结实打在身上,似乎当作是对他自己的惩罚。
楚佚舟明知程叶疏给她留了保镖,保护她的安危。
他还要当着那些人的面“强娶”她,就是做好了挨揍的准备。
楚佚舟漆黑冷峻的眉眼透着偏执的狠劲。
话是对魏封那四个保镖说的,眼睛却目不转睛盯着程叶轻:
“除非你们今天把我打死,否则我一定把戒指戴到她手上,明天也肯定带她去领证。”
他挑衅地勾了勾唇,俨然一副不达目的就善不罢休的疯批模样。
从程叶轻发生车祸那天,楚佚舟就太害怕失去她,这两周一直克制着不安和欲望。
那件新西装只是一个导火索,点燃他所剩不多的冷静和耐心。
他不顾一切想要拥有,想通过婚姻,夫妻合法关系制造羁绊,让他们再也分不开。
程叶轻对上他偏执的眼神觉得心惊,“你知道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吗?”
西装衬衫皱褶,嘴角破了皮,满目猩红,眼神凛冽又疯狂。
楚佚舟把戒指牢牢攥在手心,脱力靠在墙上,眼里泛起凉薄与算计,嘴角扬起野性
的笑:
“不打了吗?”
程叶轻既心疼又气愤,“你还没挨揍够吗?魏封你把他带出去,以后他来也不准放他进来。”
“是。”
四个保镖这次意外成功把楚佚舟架到病房外。
/
病房内安静下来。
程叶轻低下头,视线落在那张卡纸上。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把那张纸盛在手心。
慢慢下床走到窗边,看着医院外面道路上车来车往,忽然觉得她和楚佚舟的关系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她想做稳定的朋友,他想做一纸婚约的夫妻。
各自都不肯让步,都想让对方按照自己的来。
病房的门被再次打开。
程叶轻没有回头,淡声问:“他走了吗?”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
程叶轻忽的有种直觉。
她猛然回头,果然看到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