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昌武方向,遥拜道:“太守知遇提携之恩,杜康没齿难忘,必率军击破蛮军,扬我汉家军威。” 魏旭及身后将士闻言,皆挺起胸膛,大声吼道:“愿随将军击破蛮军,扬我汉家军威。” 杜康行不过数百步,就停下脚步,看着其中数辆车马,好奇的问道:“那些马车上的罐子立装的是什么?” 魏旭不敢迟疑,急忙说道:“回将军,那些罐子里装的都是火油。” “火油?你确定?”杜康眼睛瞪的老大,差异的确定道。 魏旭点头道:“回将军,确实是火油。 太守大人知道您守城艰苦,特意将昌武的所有火油都集中了运来。” 听到此言,杜康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太守真知我心已。” 随后,看向魏旭,道:“本将有一计可破蛮军,但需将军协助,不知将军可愿否?” 魏旭闻言眼前一亮,躬身说道:“将军但有所遣,末将誓死完成。” “好!随本将回城主府,本将要绝了这支蛮军。” 不久,众将齐聚城主府。 杜康走到舆图前,指着一个地方对众将说道:“魏将军且看此处。 这名叫柳条溪,位于荣城东南,距荣城三十余里。 此地说是一条溪流,实则乃是大河。荣城及附近村落之人,常年在此地撒网扑鱼。 今隆冬时节,河面已经结冰,冰层甚厚,可供大军行进。 我意,借火油之威,于此地全歼蛮军。” 众将纷纷露出不解神色,秦博康上前一步,问道:“将军,蛮兵横亘在南城门,他们进不来,我们亦出不去,如何在柳条溪全歼敌军? 将军用兵神鬼莫测,我等皆不如也。还请将军明示,我等该如何。” 杜康闻言笑着解释说道:“据我所知,荣城依北行山而建,北行山海拔极高,有些地方更是飞鸟难渡。 故而,荣城乃两领咽喉要道,蛮军才会不惜代价,强取荣城。 然,这几日我无意间知悉,荣城往东行进二十里,却有一条小路,乃是一些猎户进山之所在,可供两三人并行。 此路,可横穿北行山,直入破蛮领的渭河平原。 此处十分隐蔽,寻常百姓都没听说过,唯常年混迹山林之人方才知晓。 今,我有意借用此道,平了眼前的草蛮大军。” 众人闻言不由得眼前一亮,虽不知计将安出,但杜康凭借上一战的威势,还是让众人没来由的信服。 众人起身抱拳,齐声道:“请将军下令,末将等肝脑涂地。” “好!” 话罢,杜康转身行至主位前,缓缓坐下,面相众将,严肃道:“众将听令。” 众将身形一阵,抱拳拱手,目光炯炯的看向杜康。 “魏旭!” “在。” “本将为寻得经验老道之猎户,你率一千兵马,带上所有火油,由那小道横穿北行山。 行至柳条溪处,将火油掷冰面之上,待蛮军退至河道,以火箭射之。” “是。” 杜康面严肃,又道:“本将了解过,横穿北行山,普通猎户需三日左右。 但千军行进,非一两人可比。 顾本将给你七日时间,若逾期不至,莫怪本将军法无情。” 魏旭挺直腰杆,大声回道:“请将军放心,贻误军机,请斩某头。” 杜康又看向马三,道:“马三。” “末将在。” “后日,你率一千兵马出城,每人五骑,于马尾处携带枯枝,于西城门外来回奔走,将声势做大,做出大军来援之势,你可能做到?” “是,末将必不负将军所托。” “好!” “张茂。” “末将在。” “可知红龙军旗?” “末将知晓。” “好!本将给你三日时间,赶制红龙军旗和刘字大旗,不要求一模一样,却也要大致相仿。 你可能做到?” “请将军放心。” “博康。” “末将在。” “明日起,组织工匠赶制箭矢,此次虽有援助物资,但箭矢依旧不够,给你七日时间,最少制箭三万,不设上限,你可能做到?” “末将领命。” 待吩咐完毕,杜康起身,说道:“蛮军坑杀我汉民,待之如牛羊,今次,本将要毕其功于一役,让这些蛮军知道,天道有轮回,血债需血还。 众将军皆参与此战,势必将青史留名,供后人瞻仰。” 众将齐声应道:“为汉而战,百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