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号,当时的荒木凉介还是将它收了起来。
第二天他才知道太宰治当时有事被调到了名古屋,鬼知道他怎么在半个小时赶回横滨的,就像有魔法一样,而且好巧不巧的卡在了十二点整点。
所以说如果太宰治想的话,荒木凉介怀疑根本没有他到不了的地方。
“这样啊,不如看看他到底送了什么吧。”梅林摊手无奈道,“你让我现在说,我也说不出来合适的回答呀。”
荒木凉介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领带还好端端的绑在那里。
还好没拆。
按道理说,这不是一个拆礼物的好时机,因为梅林和亚瑟都在这里,他应该做点别的有意义的事情才对,但是随着他看向领带的动作,那种若有若无的不安的感觉再次浮上了心头。
荒木凉介不再犹豫,他迅速拆掉了领带。
领带能够藏东西的空间很小,几乎不能容纳大一点的事物,如果特别棱角分明的话,他也会感觉到磕人的触觉,从而大概猜测出是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
随着领带死结的解开,一个东西掉了出来。
它既轻薄又柔软,像是什么布料制成的,轻巧地落在他的脚边,沾上了灰尘。
荒木凉介半蹲下来,捡起了它,发现这是一个御守。
“哇——”梅林拖长了声音,好奇地凑了过来,眼底带着八卦的色彩,“这是什么啊凉介?这就是你不想离开横滨的原因吗?恋爱!青春!——”
被他故作惊奇的声音吸引,亚瑟王的视线也落在了御守上。
御守如果有意志的话,这会儿说不定已经瑟瑟发抖了,因为在场三个人都用那种仿佛要把它灼穿的视线紧紧盯着它。
荒木凉介:“…………”他觉得没这么简单。
御守是可拆的,外面是祈求平安长寿的日文字眼,而里面有个小小的锁眼。
荒木凉介不想暴力撕开这个小御守,尽管这么做更加方便。
“我见过这种样式。”亚瑟突然道,“我有个来自名古屋的学生,她说这是那里神社御守的独特设计。”
荒木凉介心底一动,一个荒诞到不可思议的念头浮上了他的心房,他顿了顿,从自己衣服里拽出来一根红绳,它挂在他的脖子上,还带着身体的淡淡体温。
——一把小钥匙。
一年前,太宰治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啧,太宰治,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招。
他对准了锁眼,打开了这枚御守,将它对着自己摊开的手掌倒了倒……随后,看清的那一刻,荒木凉介瞪大了眼睛,他愣在了原地,身体僵住,视线中只剩下了躺在手心的东西。
是一枚钻石滚了出来。
它在较为昏暗的环境下依旧呈现出了那种艳丽到令人头晕目眩的美丽色泽,仿佛要将注视的人都吸进美的漩涡中,由于毫无杂质而恍若一面小小的镜子,照出了荒木凉介的右眼。
这一点要很仔细才能看清楚,因为它们的色彩是如此接近,近乎一体。
“居然是钻石?”梅林的声音仿佛隔着很远的距离传来,“看起来就很贵的样子,而且和凉介你的眼睛颜色好像呀,嗯,这个追求者是用了心的,到底是谁哦?”
亚瑟道:“梅林,不要说了。”
他看到荒木凉介的表情不太对劲,或者说,对方正在深呼吸,像是在克制着什么,但由于强力保持着面无表情,反而使得浑身颤抖起来。
下一刻,他把钻石远远丢开。
这上亿美金、被权位者追捧、比整个组织[羊]们的性命还昂贵的紫钻,就这么被新主人扔开了,滚落在泥土里,沾上了灰尘。
“……”
荒木凉介很生气。
不,或许说,这种感情不是生气,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完全笼罩了他,让他产生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戾气,一缕黑色的光芒迅速闪过了他的双眼。
好,很好。
荒木凉介不是傻子,在见到钻石的那一刻,他立刻想通了整个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必和中原中也去港黑窃取另外一半录像是什么了,他已经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找到剩下的那一半录像,他一定会见到这样的画面。
那就是这样——费奥多尔朝镜头一笑之后,他会迈着步伐朝前走去,穿过那道长长的船舱走廊,他一定会走过去,而且毫无阻碍,因为在走廊尽头,监控录像覆盖的地方有个人在等他。
这个人毫无疑问是太宰治。
钻石不可能在物资里,他要保证导火线交付在真正的人手里。
没有费奥多尔的痕迹只有一个原因,他的到来隐藏在前一个人的作案现场中,混迹其中而无法被察觉,掩盖痕迹的那家伙就是可怜的白濑,注定被牺牲的小羊。
太宰治比荒木凉介更早的来到失窃货物的码头,他的书页里夹着钻石,等待那个出现在白濑之后的真正罪魁祸首,这个和他在某些地方过分相似的俄国人费奥多尔。
他和费奥多尔的那段对话大概是这样。
费奥多尔叹息着说:“不愧是太宰君。”
能够在毫无交流的情况下,和他在同一时间,站在同一个地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