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承心中的欲望吧。
魏景承怎么会想不到兵行险招。
果不其然,叶听晚说罢,身前的男人身子明显僵住了,倏的抓住了他放在他眉心的五指:“叶听晚?”
叶听晚:“啊?”
魏景承握住了青年的指腹,慢慢攥紧,似乎是在憋大招,叶听晚慌得一批。
魏景承转过去脸,起身抓紧了青年的五指,墨染的瞳孔盯着他的双眸,一字一句道:“你……”
叶听晚十根脚趾都绷紧了!
!!!
魏景承慢悠悠道:“你果然懂朕。”
叶听晚:“!”
“……”
吓死他了。
“你所说正是朕日思夜想不得解的问题,”魏景承拉着叶听晚坐在,道:“定北侯别流放辽东,背后势力暗流涌动,北疆亦有蛮夷侵扰,若是朕御驾亲征灭了蛮夷,大振军心,北疆兵权当稳稳握在朕的手里。”
叶听晚学着魏景承皱了皱眉,“陛下,奴才支持你的决定!”
魏景承思忖片刻,“不过。”
叶听晚当即问道:“什么?”
“朕登基尚不满一载,政局动荡,大有想人会接机除掉朕,所以朕才一直犹豫不决,”魏景承盯着叶听晚的双眸,认真问道:“你有想过这一点吗?”
“会有人趁此机会,取朕性命。”
魏景承变脸之速度太快,叶听晚被杀了个回马枪,一时有点措手不及。
“奴才……奴才”叶听晚一紧张就结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话,魏景承的疑心就更重了,轻俯过身子五指捏着叶听晚的手腕逼问:“嗯?”
男人逼近,锋利的五官在叶听晚面前放大,近到甚至对方呼吸间的热气要喷薄在他面颊上:“我……我……”
若是现在还装作对魏景承没有利益,对方一眼就能看穿。
叶听晚微微低了低眼帘,小声道:“奴才有一件事想和陛下说好久了。”
魏景承掌兵权后,便会整肃朝纲,届时他便是真正的大烨执政人,到时候他只求能告老还乡,领亿点盘缠,找个山清水秀的城市养老,应该不算过分吧?
青年似乎是害羞了,脸颊红扑扑的,乖顺的模样让魏景承回忆起两人初见那夜,叶听晚也是这般红着脸颊,抓住他的衣摆,求他不要走。
天子鲜少,心情有些激动。
他感受着手掌中那节细腕在微微颤抖。
魏景承似乎感觉到了叶听晚对他的心意,亟不可待问道:“说啊。”
叶听晚后腰已经抵在了椅子的靠背上,退无可退。
叶听晚抓住男人的衣袖,抬眸看着那双鹰眸:“奴才知道此行凶险,所以奴才愿意陪着陛下。”
那句话怎么说的?
对了,叶听晚脑瓜一亮,道:“生同归死同穴——奴才的心意,天地可鉴。”
天子滑了滑喉,“真的?”
他这么信誓旦旦的保证忠诚了!
还不信吗?
叶听晚点点头,抿着唇道:“嗯。”
少顷,天子的呼吸都重了些。
魏景承松开了叶听晚的手腕,正色道:“朕……暂且信你。”
叶听晚:“哦哦。”
说罢,天子起身,看着身前的小太监,“今天的事,不准对外说出去。”
“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许。”
生同归死同穴。
这小太监简直胆大包天。
天子蹙了蹙眉,似乎更烦了。
但是心情却不想刚才处理政务的烦躁,烦恼中带着一点点快意的感觉,离开御花园也没再去御书房,带着叶听晚回了福宁殿。
傍晚。
福海给天子送去阵痛散。
用完药后,魏景承上了自己的寝殿。
今晚轮到叶听晚守夜,却不想天子上楼的时候,唤了他一声:“今夜到朕的寝殿候着。”
叶听晚拾掇天子的浴池,冷不丁听他冒出来一句,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福海端着天子用完的药膳,也愣了一愣。
魏景承从未让同人一起上过二层,就连平时打扫的秀姑,都是趁着天子不在的时候整理。
魏景承轻咳了声:“朕睡不好,你上来给朕再捏捏。”
叶听晚没多想:“哦哦,那奴才先给您把安神香备好。”
天子不再理会“嗯”了一声便从内殿上了福宁殿的二层寝殿。
随即,福海退出了殿内。
叶听晚备好安神香,上楼前被福海喊住:“小叶子,过来。”
叶听晚走过去,见福海从袖子里拿出一白瓷小瓶,像是有心事一般,塞到他手里:“陛下这几日病情重了些,你晚上多用点心,好生伺候着。”
叶听晚点了点头,将药收下,“多谢公公提点,那奴才就先上去了。”
“去吧。”福海嘴角多了些笑意,离开福宁殿,将门关上,对着外头守夜的小太监吩咐道:“今夜都打起精神,守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