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说呢?”
“日子是一天一天过出来的。”燕之摇摇头:“王爷您可以想想,自打您醒过来之后心里最想知道的都是些什么事呢?”
“您与吴楚风在书房里关门谈了几天,谈的都是公事吧?”
“……”景行一点头。
“后来,您又与三郡主密谈了几个时辰……”
“爷不过是问问三姐府里的一些情形。”景行解释道。
“公事,您信的过吴楚风。私事,您信的过三郡主。我对于您来说又算什么呢?”
“现在您又问我为何不把这四年的事儿都与您说一说?”
“景行,你想让我说什么呐?”
“说你把作为冲喜娘子的我赶到猪圈去住了几个月?”
“说你明知道我不肯与人做妾,仍与解二订了婚?”
“说你死缠烂打不清不楚地就睡在我家的炕上?”
“说你为了与解二解除婚约冒死去了边关,而我傻乎乎地从帝都一路追着你去了战场?”
“说你毒入经脉失明几个月,我一直隔着屏风帮你看着边关众将的表情动作?”
“说你带着我在乌兰城外的草甸子上听风沐雨?”
“说我跑遍了乌兰城的市集酒楼花了许多银子买鱼,就为了你一句‘想吃胭脂做的糟熘鱼片’……”
“你看,这些事儿我都不用想便能脱口而出,并且说个几天几夜都讲不完。”
燕之转脸看向紧闭的房门:“你不问,我也不想说。过去的日子有苦有乐,但那毕竟是过去的日子。我更想往前看,以后的日子还那么长,我若整日纠结以往又有什么意思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