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胡家偷偷将那孩子扔到了深山,对外称孩子夭折了。
秀儿一时无法接受大病一场,却还是死死瞒住娘家人。
阿黑同秀儿是双生子,也许是双生血脉之间的感应。
去过几回都碰到秀儿脸上带伤,可是秀儿都说是自己摔的。
终于有一次被阿黑撞上了,他天生力大,看到自己妹子被那对母子暴打。
一怒之下打断了那胡家男人一只手。
将下来的事情愈演愈烈,胡家人集结了族人将阿黑打成重伤,就是那一次阿黑的头撞在石头上。
从此阿黑失了心智,总是从家中跑出来,父母为他操心过度相继离开了人世。
只余下一位兄长,家中还有一家子要照顾,时常无暇顾及到他。
那时阿秀已经被休,回到娘家同阿黑一起生活,阿黑总是忘记,他时常跑到长泰城中找阿秀。
开始的时候兄长还出来寻阿黑,可是日子一长,实在是精力不济。
只余下秀儿跟着阿黑来来回回的跑,最后不跑了,却是在这连屋顶都没有屋子里住了下来。
纪清凌听了也是有些心酸,这些都是秀儿讲的,想来也知道真实的情况比她自己所说的还要坏上百倍。
阿黑为了姐姐爱伤,导致智力低下,却还是记得要保护秀儿。
而秀儿为了守着阿黑,将自己弄得满身污垢,放弃了做为一个正常人的机会。
待阿黑醒来,他的伤已经治好,脑子也比原来清明了一些。
可是不管其他人怎么说,他都不愿意跟着纪清凌他们走!
“我们把秀儿带去门派山下住着,这样你们能时常见面可行?”
听到这个阿黑犹豫了一下,又继续拒绝,“不去。”
他们也许没碰过这么轴的,把纪左气得嚷嚷着算了。
他们已经将自己那些个本事都亮了出来,飞天遁地五行法术之类的。
可不管秀儿如何劝,阿黑都是摇头。
这修仙还真没有强迫去修仙的,纪清凌只得再试着争取一次。
她得拉着秀儿的手,“你们今晚再商量一下,如果他实在不想去,我们可就走了。”
入夜,纪清凌跳上房顶。
沈如已经坐在那,手里拿着一壶酒,一副我很烦的模样。
“这是要借酒消愁啊?”
沈如无奈,“那位小兄弟真是固执啊。”
她的脚下正是秀儿所处的那间屋子,里面的说话声,她们俩听得一清两楚。
“阿黑,你就去试试吧。我觉得那位纪大夫真的是好人。实在不行,你再回来。”
阿黑几年没有怎么开口,现在说话还是语速缓慢。
“不去,我不去,秀儿也不要去,就在这里。”
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最后秀儿也没法子了。
屋顶上的两人好挫败,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啊,人家不去,你说气人不?
沈如将喝空的酒壶扔下去,摔在地面咣一声碎成片。
“高空抛物害死人不知道吗?”
“啊!我忘记了!总觉得心里不得劲,我想打人。”
“我知道有个人我们可以去揍一顿。”
“谁?”
胡家男人半夜被突然出现在床前的几个人吓得惊叫。
“啊~”
再一细看,发现是自家那个婆娘秀儿,身后还跟着她兄弟,并另两个女人!
还没等胡家男人说话,纪清凌手指一抬,将他直接摔到墙角。
拿出通天递给秀儿,“今天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这种打自家媳妇的男人,你可以打断他两只手,且是谁都治不好的那种。”
秀儿有些迟疑的接过棒子,“我~”
沈如伸手拿过来,一个御物术将胡家男人悬浮到身前,一棒子打在他的肚子上。
男人发出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将通天扔回给秀儿,“会了吗?就是这样打。”
秀儿没打过人,更没打过悬浮在半空中的人,这个男人还是她的前相公。
胡家婆婆听到声音赶了过来,站在门外猛拍房门,“怎么了?怎么了?”
“娘,救命!娘,救命啊!”
房门被自动打开,那胡家婆子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失声大叫。
“唉呀,我的儿,我的儿这是怎么了?”
纪清凌定住她的双脚,对秀儿说,“这院子我们设了阵法,就算是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当初他们怎么打你的,今天你原样打回来,以后忘记这家人,好好过日子。”
秀儿终于从无措中回过神来,她盯着这一对母子,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无尽的恨意从心中升起,一棒又一棒打在胡家男人的身上。
“我的孩子,你这狼心狗肺,畜生不如的东西,怎么忍心扔了自己的孩子~我的孩子!
你还我的宝儿,她才活了几日,还没好好看看她的娘亲,没看过她的舅父。
她连衣裳都没穿过一件,你猪狗不如,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哭声凄惨无比,听得沈如纪清凌撇过头去。
站在最后的阿黑,没见过这样的秀儿,他站在那里眼眶发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