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咱家鸡下蛋之前,马家的鸡蛋咱家包圆了,以后啊,您和哥还有我,每天必须吃两鸡蛋,”
“娘岁数大了,不用吃那么多”
“娘就听我的,您身体好了,活的岁数就大,我和哥就会一直有娘,这个家才象个家,所以您必须养好身体”
罗老太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她背过身不停的用袖子擦着眼泪。
“娘,娘知道了”
“这还差不多,我去把腊肉挂上风干,等吃了饭,把那块板油炼炼,难得回来的早”
“知道你忙着赚钱,娘早弄好了”
“那我就给娘烧火”
此时纪康躺在炕上,听着厨房的话语,眼圈渐渐的红了,这才是他向往的家,向往的生活。
没多长时间,喜儿来到上房,在地上支了一个桌子,从厨房一碗一碗的端着疙瘩汤,每个碗最上面都飘着两个荷包蛋。
然后摆上筷子,罗老太走过来,端起一个大海碗,用勺子搅了搅,吹了吹,来到纪康面前。
“康儿啊,来,吃饭”
“辛苦婶了”
“客气啥,都是一家人”
喜儿白了他一眼,“什么婶儿,喊娘,以后不许再喊婶了,要喊娘,听见没?”
纪康脸一红“娘”
罗老太高兴的连连答应着,“娘现在可有福喽,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也成全活人了,你呀不要想那么多了,即来之则安之,吃好,睡好,把身体养好,到时候咱们一家人一起努力,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喜儿来了一句“娘说的对,你赶紧好起来,帮着我干点活,天天累的我跟狗一样,喘气都想吐舌头”
纪康没忍住,一下笑出声来,罗老太也没忍住笑出声来,屋里顿时充满了笑声,一扫这几天的阴霾。
晚上,纪康看见罗老太母女打地铺睡觉,感动的偷偷流下眼泪,他现在动不了,上了茅房都是罗老太去马家,喊了他家两个儿子架着他去的,身边根本离不开人。
想到喜儿的岁数,他更是觉得不好意思,若是让人知道了,那她的名声就彻底完了。
又不是亲妹妹,睡在一个屋,即便什么事也没有,将来也会影响她的婚事。
第二天一早,喜儿早早起来,给他把绷带都解开,让伤口透了透气,检查了一下,没有化脓,再洒些金创药,又给他重新绑上,把木棍固定好,这才草草吃了饭往镇上去。
这段时间,她都故意避开老马的牛车,怕到时候去了镇上,不方便取菜,更怕他看到自己给酒楼送菜。
没想到今天晚走了会儿,却碰到了老马。
“丫头,上车,叔带你去镇上,不收你钱”
“马叔,我自己走吧”
“咋那么傻呢,快点上车”
好吧,做免费车她都不情愿,上了车坐好,老马就跟她闲聊起来。
“你那糖啥时候做?”
“后天下午能做出来”
“你这糖卖的三十文一小罐?”
“是啊,二十文不划算,想想我这糖又甜,又能玩,还能治病,咋能那么便宜呢”
“嗯,县城的如意茶楼找到我,说是让我从你这儿捎十斤麦芽糖,到时候给我五十文跑腿费,叔把那三百文给你送家去”
“那您大后天早清走的时候去我家拿”
“一言为定”
“叔,你这拉脚的活,不是天天都那么好吧?”
“你这小丫头真精,有时候一天都没个活”
“那您帮我卖糖如何?我给您一罐抽十文,拉着脚就顺带了,”
“你咋不卖?”
“额,我在镇上做工,没时间,”
老马想了想,“也行,毕竟你这糖在县城已经有人识得了,那我就试试?”
“好啊,以后我家要做出啥好的,都放您这一些,人少的时候卖货,人多的时候拉脚,两不担误”
“对,对,两不担误”
老马对喜儿的精明实在是太佩服了,不过他也知道,喜儿这是在变相的让自己多赚些钱。
人家那糖,又不是卖不动,三十文一罐,自己卖多得十文,买肉吃不香吗?
让自己代卖,也是相信自己,同时也是变相在感谢自家对罗家的帮助,他都懂。
当然,还有一点他不懂,那就是喜儿确实没时间,要做糖,要卖糖,要送菜,要送面,实在是太紧张了。
送东西的活还好一点,就是这卖糖,太废嘴皮了。
下了车,喜儿就在镇上左钻右钻,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从空间弄出菜来,又开始了卖菜的活计。
精明的掌柜,不但酒楼用菜,还推销他从喜儿手里买来的菜,他买的二三十文一斤的菜,他卖五十文一斤,五十文一斤的丝瓜,他居然卖一百文。
还别说,真有不在乎钱的,为了让家里人都尝个鲜,一买就是五斤五斤的。
所以这掌柜,在自家酒楼里摆起了菜摊,每天跟喜儿订的菜越来越多。
他要的越多,喜儿每天进的银子就越多。
她不但卖给他菜,连面也要卖他,一开始他还不要,后来喜儿威胁他,不要面,菜也不卖的时候,掌柜才免强买了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