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份,若无此举,父亲此生怕是很难子孙绕膝。”
一提到谢明意腹中孩子,老侯爷气吹胡子瞪眼,“若你不对谢丫头那么冷淡,也不会有今日局面。”从昨日交谈中,他已然明白谢家之意,镇北侯府有了子嗣虽是好事但孩子样养在谢家,老侯爷心中也是介意。
祁朝晖不顾老侯爷怒火,又开口道,“父亲既然不想要今日局面,今后我与夫人之间事您就不要过问了。”
老侯爷闻言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
谢明意知晓了沈商户真实身份,生气了几刻也就罢了,说到底那人在乎也是自己腹中孩子。
她一如往常会在湖边散步,大夫叮嘱过这样有利于生产。尤其她是双胎,生产起来定会比寻常妇人艰难些。这个时代生产全凭妇人自己,谢明意为了让自己顺利些,对大夫所言一字不差地做着。
湖边树荫下摆着一方贵妃榻,谢明意午后喜欢在这里小憩,小几上有糕点茶汤供她享用。
躺下没多久,熟悉斗笠就出现在她视野中,谢明意眯了眯眼眸,这个假冒伪劣沈商户居然还敢过来此处钓鱼。可真是有恃无恐!
似是感觉到她有些不善视线,沈商户抬了抬斗笠,光明正大地往她这处挪了挪,还未走到她跟前一张木牌吸引了他注意。
看到男人修长手指拿起那木牌,谢明意挑了挑眉,托腮看向湖面,她身后细云有些紧张地扭过头去。
“此湖禁止垂钓。”六个大字下面还写着一行小字,“特指祁姓者与沈姓者。”男人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盯着那木牌斗笠下凤眸闪过狭促笑意。
谢明意侧着头凉凉地道,“沈公子,此湖是我谢家所有,此路也是我谢家所开。以后,你就不要再到此处垂钓了。”
以往埋头垂钓沈商户从不开口说话,今日想必是知晓自己身份已经暴露,也不再掩饰了。他摘下了斗笠,露出俊美冷峻脸庞,正色道,“几日后我便要去边关一趟,不要置气,我在这里留了一些人,可近身护卫你安全。”
他嗓音低沉,听到谢明意耳中令她脸色微变,“镇北侯此话何意?”
男人站起身,高大身影背着阳光,几乎将谢明意整个人笼罩其内,“京中近日不□□稳,小心一些是好。”
以往在镇北侯府时候他从未想过将府外之事和小夫人说,如今他也开始试着与女子去说这些。
“东狄与朝中某些人有来往,怕是又要开战。储位之争也闹得厉害,太傅在朝中支持四皇子,已经着了沛国公府眼。”
祁朝晖淡淡开口,几句话为女子说明他为何会隐瞒身份在此处。
谢明意闻言凝眉陷入沉思,上次谢太傅过来庄子眉目间确含了几分忧虑,莫非就是因为储位关系?
“多谢镇北侯告知,我会注意自身安危。”她起了身离去,急着将东狄事情告诉谢太傅,倒是未关心男人是否又要上战场。
望着她远去身影,祁朝晖凤眸幽暗,扯了扯嘴角,将那块木牌扔进湖中,他转身大步离去。
谢太傅信件来很快,只说他心中自有打算,让谢明意安心在庄子养胎,天气凉了就回太傅府来。谢明意稍稍放下心来,之后隔壁庄子照旧送来合胃口吃食,她也未说什么。
垂钓沈商户未再出现,她猜想那人已经去了边关,暗暗道作为一名守卫百姓武将他倒是合格。
这几个月她只想安心养胎,是以就未将此事告知辛老夫人。辛老夫人到庄子里面倒比在太傅府时候自在惬意,时常会与庄户老太太们一起聊天说笑。尤其是沈婆子,几乎每日都到庄子里面来,辛老夫人和她关系日益密切。
庄子里面农事大多有刘管事和窦老管着,如今是农忙之际,田地里种了粟米和豆子。谢明意吩咐阉了几头小猪养白白胖胖,庄户们看在眼中,也动了心思想要多养几头猪。
作为庄子主家,她自然是持赞同意见,派刘管事将庄子不远处一处坡地也给买了下来。坡地地势倾斜,修建成猪圈再适合不过,顺势排到沟中粪水堆到田中也可作肥料。
过了盛暑,很快便到了九月份,谢明意已经怀孕六个月,从庄子回了太傅府。
而此刻,京中秋闱也正式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