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人同盟的日耳曼思潮抗议愈演愈烈,在勃兰登堡门前,日耳曼思潮支持者们焚烧了同盟的旗帜,手持着钝器同德意志派对峙” “你们该跟着高卢——罗马腐朽一起滚出去!从高卢人的魔爪之下解救埃萨斯摩泽兰!” “高卢是德意志的朋友,你们这帮日耳曼蠢货就该烂在哥本哈根吃屎!德意志大家庭没有北海野人的份!” 一阵剧烈的击打噪声,投映中的画面天旋地转之后变成黑屏,正坐在办公桌前翻看文件和中亚买来的地下情报的锡德抬手按键,投映上的画面被切到其他频道 “军人团结协会的成员们于香榭丽舍大街组织了一场游行,近两成法国军官和五成法兰西岛驻军都参与到了这场赞颂拿破仑、一战和异族侵略战争事迹的盛大游行中” 一声嗤笑,专心致志看着桌上东西的锡德听到这儿一时间没能绷住,当他正欲继续换台时,一通响铃打断了投映的播放——前去接收诺夫哥罗德援助的时间到了 他站起身,向窗外看去,围观的人远比想象中的多,毕竟这些设备象征的是红鲁塞尼亚吃救济和无所事事的终结,连他也有些眼热 锡德明白,是时候去做个短暂的演讲了,私下的表态不能令诺夫哥罗德信服,他们有时更喜欢听公开的 他迈步走出办公室,反手将门关上进入开着门的电梯间,按下一楼等着轿厢下去,从兜里拿出文职提前给制作的演讲稿——很糟,而且不符合他的风格 或许用它来表演更好 电梯门开了,连大楼的台阶上都站满了围观的人和拿着长枪短炮的记者,锡德不慌不忙走去开口请前面的人让条路 “先生们,你们应当让一下,这样你们才有新闻可以拍摄,哪怕围观也一样” 站在台阶上的人们让出一条路,锡德走下去,挪到人群中间被空出来演讲的地方,踩着铁盒子站上临时搭建的演讲台 他并未直接开始演讲,而是从兜里翻出折好的演讲稿,随手丢在地上拿起讲台上放着的扩音器打开,对准眼前人群 “有很多人曾问我,什么是红鲁塞尼亚的事业?我的答案是合作,人民和红鲁塞尼亚,红鲁塞尼亚和诺夫哥罗德 正是这种合作,红鲁塞尼亚才得以发展进步,我们才能确保人民的生活” 他的后槽牙却不知不觉咬紧,他扭头看向西北方的火车站,进站的火车拖着几十厢设备和机械停下,他不得不强压下违心之语产生的情绪波动继续说下去 “我和我的目标是务实的,我们不会为了战争和荣耀流血,我们不会抓着不切实际的东西不放 红鲁塞尼亚不是战争机器或封臣,而是在世界湍流之中做好自己的自治区 诺夫哥罗德或许令人畏惧,但对红鲁塞尼亚而言,它是我们的堤坝,让我们在世界的湍流中得以选择和平” 援助到达毫无疑问是赌博成功的象征,既诺夫哥罗德的掌控已弱,他决心迈出踏入未知的第一步,将更多筹码推上赌局 让联邦人和利沃尼亚人对并不明确的忠诚表达支持,来换取加倍有利的回报 ……更多的自主权 一个提前准备好的模型被人拿到讲台上 他抬手撞倒横在水和模型另一侧中间的挡板,水失去阻挡流淌而出将另一侧摆放的乐高小人和大富翁迷你房屋冲到讲台上 “…而要是堤坝垮塌,红鲁塞尼亚也必然没什么好下场,我们将沦为东方或者西方的傀儡 我们不会为了野心和狂热流血,但我们会在共赢的互利中为诺夫哥罗德提供援助——当然是平等的” 讲到这儿,锡德看向人群右侧站在人堆里的大使,不着痕迹观察那家伙的表情 些许惊讶,但总体上还行,至少说明信息渠道上的人没啥意见 “我们都明白,只有主动选择劳动之人制造的东西才好用,为诺夫哥罗德生产符合双方的利益,也符合现实需要 女士们先生们,一个不同的红鲁塞尼亚正在向世界招手,而这正是获利和赚取的好时机” 这番违心的演讲终于得以结束,掌声说不上热烈,也算不上冷场,相当中庸,锡德暗自松了口气,关了扩音器迈步走下临时讲台 不论目的如何,这番话事实上让联邦难民产生了一些不妙的看法,对他的实际目标来说,这种虚与委蛇着实令人不适而反胃 锡德加快脚步在记者们冲过来进行这样那样的提问之前从已经没人的阶梯踏步而上走入大楼,按键进入电梯轿厢 这时他才得空拿出投映器,一条消息弹出在轿厢内投射显示而出,中亚人搞到了那些勇敢到在莫斯卡奥抗议,反对诺夫哥罗德作为的组织的联系方式 不管当众和对大使说了什么,伪装不代表自己放弃了复仇的愿景,对背叛的预谋应当加码,对抗争之人的援助应当增加 …毕竟,援助要轻,自由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