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聂伯河右岸,一座人迹罕至的临河偏远村庄 在确保了基本的生存之后,侥幸撤出的被清洗文官激进派们便改组党内,开始了争论 “叶戈尔,你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我们并非不赞同实用主义,但党目前干的事除了捉迷藏就是到处散宣传和书本,这怎么看都不像一场斗争!” “稍安勿躁,东方的方式在此时此刻更适合我们,现在选择正面对抗只会把我们撞碎,我们必须潜伏下去,直到一切发展的尝试不会招致镇压” 被称之为叶戈尔的党内首脑说完,看着刚刚那位一贯以心直口快和有话直说的党员 对方脸上的不满的神情总算缓和了不少,一旁的另一位党员翻开眼前桌上的文件将话茬接过 “另一个问题是,我们要等待多久,又要什么情况我们才能真正的发展,为我们本来的理想而努力?这种藏匿会不会成为常态?” 争论之声穿透帐篷,握着一份纸上情报的青年站在帐篷前犹豫不前,脚抬了又抬却始终不敢迈步进去 “……同志,让我来吧”一位年长的士兵从侧面走来,轻轻接过对方手里的那张纸条,掀开帐篷走了进去 “同志,西班牙共产党从马德里发来的一条信息,驻扎在群岛的驻军已经确认被东疆俘虏” 满面伤疤的中年人钻入营帐,向临时会议室内争论的众人汇报了这则迟到了好几天的消息 隐匿结束的提前到来打断了其他人的发言,众人都扭头将视线转向席上的叶戈尔 “那么……是时候了,我们应当以更加适合现状的方式来践行我们的事业了,基辅太远,村庄却近,安排人多搞来几本书吧,是时候探究新知了” 一本躺在文件堆里的红色封面书籍被叶戈尔抽出,递给眼前的宣传部长 红鲁塞尼亚,狮城 锡德一手端着咖啡杯一手握着绑上铅笔的长尺,在桌面那张尺寸巨大的地图上画着不甚精准的战线 艾娜坐在对面,看着友人沾了点怪异的行为,和桌上正在成型的战线、进攻计划与防线 一条仅供参考的虚线画在1992民族宪法划定的乌克兰边境上,克里米亚也在刻赤海峡边缘布防,一堆没有任何称呼的无名部队排开在这条战线上 画实了的真正防线则直接倒退大半,杵在第聂伯河右岸上,预备依靠河流和距离优势来应对第一步失败后诺夫哥罗德军队的追击 进攻计划分了三路,一路南下截断高加索直击斯大林格勒,以获取高加索狂热的穆斯林兵源 一路北上突袭涅瓦,切割卡累利阿和摩尔曼斯克以收缩战线,激发芬兰方面的民族起义 一路则不计代价扑向莫斯卡奥和诺夫哥罗德城,争取在最短时间攻陷政治与铁路运输的心脏 一枚从附近机场冒出的小箭头附着指向两地,长着恶魔角的简笔画小人贴在箭头旁,标明了这疯狂计划中为数不多有称谓的部队 作为肚子里满是黑水还分层的暗中策划者,锡德还将诺夫哥罗德可能的攻势也在地图上标了出来 苏梅方面装甲师团将配合东乌正面进攻将边境防线突破,来自刻赤海峡的机械化攻势将直接从天而降突破克里米亚和赫尔松州的地峡 若突破防线和敌方失利出现一者,苏梅和赫尔松两处的攻势就将直接跨越第聂伯河,终结沿河据守的计划并包围所有未能撤离的部队 最后,正面进攻的部队就能完成歼灭,在清扫残兵败将中看着基辅乃至狮城插上诺夫哥罗德的旗帜 在地图上,这以延伸数次的箭头作为标识,第一段箭头从苏梅到第聂伯河左岸,从克里米亚到赫尔松的河岸部分 第二段箭头从两者第一阶段的重点开始,一南下一北上将这个巨大的包围网完成 最后,正面对抗的诺夫哥罗德部队象征大量步兵师的箭头以畅通无阻的姿态横扫包围圈,随后前两者直插红鲁塞尼亚的大城市,顺利击败叛乱 “艾娜……说点什么吧,你对这种类型的战争很有研究,而我还没到这种用兵如神的境界,自然需要你说上两句” 锡德说完,埋头拿起从瑞维那儿借来的一盒蜡笔,在地图上涂抹出那些象征诺夫哥罗德内部起义的可能交战地区 “一个很标准的问题,补给和天气一直是对他们发动战争的难点,在敌人不是背景板的情况下就更是这样了 去往莫斯卡奥的路千千万,卡尔十二世选了波瓦塔尔,拿破仑选了直奔莫斯科,希特勒则狂撕乱咬,葬送了微乎其微概率的胜利” 艾娜侃侃而谈,一旁的锡德则旁听着,用红色蜡笔在地图上标出“B”给的文官残余激进派大致所在位置 “唯一的成功例子只有两个,蒙古人不记人命的疯狂屠杀彻底击溃了罗斯诸国,帝国军队步步紧逼带来的内部乱局总爆发” “吾人觉得,比起小心翼翼避开第二个楚德湖或是别的什么失败,正确的做法应当是持续激化这头巨熊体内的积伤积病,等到它连抬爪的余力也丧失之时,再前去夺下它的性命” 锡德听闻此言摆出一副私下里也难见的哭丧样表情,把桌上另一侧那张记事用纸拿起 “这件事我基本上是尽力了,不能指望种下一颗种子就长出参天大树,还是得看各国在外交博弈时怎么选,这两方能不能发展起来” 他看眼日历上被圈上的下周星期六,拉开抽屉取出个包装好的礼物盒放上桌面 “聊个轻松点的话题吧,下周那丫头生日,你俩打算干点啥?没计划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出点主意” 这话让对面的艾娜愣了片刻,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