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小小的隔间内,空气忽然就燥热了起来。
杜诗音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颊刷的就红透了:“王……王爷~!”
上一世,她也和李睿做过夫妻之事。
可那时候,她更多的是应付了事,脑子里想的更多的都是,都是为了未来。
可现在,那些曾经的记忆忽然浮现,她全身都要烧透了。
“我我我……”她的舌头好似打结了,眸子里更是多了一层水雾,好似熟透了水蜜桃等人来采摘。
她仰着头,欲语还休。
李旻心头一紧。
面前的女子是他的妻,还一副邀请他的模样,他自然不会拒绝。
唇齿相接。
杜诗音脑子都快要成浆糊了。
直到生硬的床伴搁着她的后背,微微的凉气拂过她***在外的肌肤。
杜诗音意识回笼,两人身上的衣服都退掉一半了。
这一瞬,她是真的下了一个激灵。
“王爷,等等。”她连忙抓住对方的手,对方的手热度惊人,杜诗音感觉她要被烫到了。
“臣妾身体还没好,不能……不能承宠!”
这一句话,好似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所有的火。
李睿眉头微蹙,目光黑黢黢的,里面好似有龙卷风,将面前的一切全都卷进去。
他声音有些哑:“你是不能,还是不愿?”
杜诗音露出一丝委屈来:“自然是不能,若是身体的当,臣妾恨不得时时刻刻和王爷亲近。”
李睿微低着头,没说话。
杜诗音确实不排斥和李睿行夫妻之事,只是她体内的毒还没解开,虽没有新婚之夜的合衾酒,但这毒会通过夫妻敦伦从女方转移到男方体内。
那毒在女体里,无害。转移到男子体里,没有药引,不会发作,但李睿还在喝药治疗腿,难保不会药性相冲。
杜诗音亏欠对方良多,而这一世,为了怀上星灿,还要去和别的男人独处一晚,心底越发愧疚了。
她主动抬头,亲上对方。
杜诗音闭着眼,动作只能带着生疏。
两世为人,她从不曾这么做过,脸上热得不行。
可让她更加窘迫的是,对方一动不动,任由她所为。
杜诗音觉得有些怪怪的,她睁开眼,往后退,就见对方一派冷然。
杜诗音只觉得所有热情都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李睿语气冷淡得很:“不是困了么?睡吧。”
“王爷。”杜诗音下意坐直身体,想要拉住对方,可男人却避开了他的手,直接起身离开了。
杜诗音想追出去,可刚刚起身就感觉身上一软,也就迟疑这片刻功夫,对方已经离开厢房。
等她走出厢房后,却见李睿人已经不见了。
她刚从书房出来,白鹤就迎了过来。
“王妃。”
“可看到王爷了?”杜诗音连忙问。
白鹤这会儿神色有点迷茫。
他是知道自家王爷的心思,所以在发现二人闹别扭的时候,他就想着主动撮合二人见面,解开误会。
二人终于见上面了,白鹤就欢喜让人远一点,不能打扰两人说话。
可现在,他是真的迷茫了。
因为刚刚王爷一脸冷漠的走了,还骂他多事!
白鹤苦着脸:“王妃,王爷有事先走了。王爷还说,您若是累了,边先回后院去。王爷还说,书房重地,让您无事不要过来。”
上一世,她进府后,李睿从不曾对她设置过门禁。
杜诗音并不生气,反而还有种,上一世李睿对她若是有点点防备,又怎么会她害死呢!
“我知道了。”
她点了下头,也没有强留,直接走了。
*
二楼。
看着杜诗音远去的背影,李睿眸子越发幽深。
一盏茶后,白鹤上来汇报。
“得知书房不得进入,她说了什么?”李睿的一只手搭在栏杆上,状似随意的问。
白鹤低着头:“王妃说,知道了。”
李睿等了片刻,没等到其他的。
“只这一句?”他侧头,手却抓紧了栏杆。
“是的,王妃说,合该如此。”
李睿眉心皱起:“她什么意思?”
白鹤听到这话,没吭声,心底却在吐槽,明明没想对王妃防备,却非要下这条命令,得知王妃乖顺离开,又不乐意了?分明就是想王妃来找他,就是不表示,闹别扭,最后憋闷的还是自己。
“王妃这是识大体。”白鹤轻声说。
李睿冷呵了声,转身就走了。
*
杜诗音回去后院后,也没空闲下来。
因为其他铺子的管家总算把账本送来了。
她快速翻看了一遍,眼底露出一丝冷意,林氏还真够胆大的,这是认定她爹不怀疑,所以就肆意做账吗?
比如说这个胭脂铺。
每个月原料费用就得三千两?
呵呵,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她爹手里这些铺子和田庄是能连在一起的。
东山的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