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下后者的面具。 这并非是求死之举,早在比斗前,她便已经在腰腹处穿上了一件护身宝具。 心中仍旧有些不死心,殷小楼咬了咬牙作出了让得陆风大吃一惊的举动。 只见其纵身横移了一步,长剑迎向陆风刺来的一剑的同时,借势牵引,主动将玉环穴所在迎了上去。 这可把陆风吓得不轻。 心中的那份醉意都不经消散了不少。 浑身一个激灵。 赶忙撤回剑势,拉开了身位。 陆风的反常举动,也让得殷小楼惊讶了一瞬,别有深意的朝其看去。 见陆风的脸上竟然透着几分不该有的后怕神色…… 殷小楼心头顿时大为不解。 “什么情况?” “分明是他险些刺中了我,他在害怕个什么东西啊?” “难道这节骨眼上反倒懂怜香惜玉了?” 陆风站稳后瞧见殷小楼脸色古怪,心中知晓定然是因为自己的反常,引起了她的猜疑。 定了定心神,义正言辞的喝道:“姑娘此举是何意思?莫不是假借挑榜之名想死于我的剑下,以挑起天夜剑宗对我派的仇视?” 殷小楼脸色一沉,“我没那么下作!” “比斗切磋有所受伤乃是常事,没必要大惊小怪。” “反倒是你,为何那一剑不刺过来?” “如此畏手畏脚,怎堪得‘修罗’之名?” 陆风心虚的冷笑一声,“我与姑娘素来无仇无怨,自不会彰显修罗手腕,方才那一剑权当是我手下留情即可,胜负已定,姑娘还请下山去吧。” 殷小楼当即抗议反驳道:“留什么情!方才我是故意卖的破绽,就算你这一剑刺中了我,也断难伤我半分!” 殷小楼抬手朝着自己腰腹敲了一下,示意有着宝器护身。 陆风眼中诧异一闪而逝,对此早有所预料,倒也并没有多少意外。 “即是如此,那接下来,我可不会再留情了!” 殷小楼傲然一笑:“尽管放马过来,本姑娘还未怕过谁。” 看着殷小楼一如三年前那般桀骜的火辣性子,陆风心中没来由涌上一层无奈,想着非杀一杀此般气焰不可。 暗暗捏了一把自己的袖口,嘴角莫名扬起一丝弧度。 这一次,殷小楼不再给陆风率先发难的机会,第一时间展开了攻势。 陆风也是这般想的,也是第一时间朝其冲了过 去。 二人再次交战在一起,一时间都不曾有半步退让,呈现着势均力敌之势。 突然,陆风左手猛地一挥,袖口碎成了诸多细小的布片甩向了殷小楼脸颊一侧。 殷小楼猛地一惊,看清只是些布片后不禁暗叫不妙。 视线虽然只是转移了一瞬,但眼前陆风的身影却早已闪到了身侧。 手腕传来一股麻痛之感,掌心不自觉的张开。 下一刻,殷小楼手中的剑便被陆风夺了过去。 这是泼皮醉剑中最无赖下作的一招,也是结合了‘泼风手’后的衍生招数。 原本挥洒的是‘毒砂’而不是普通的布片,所做的也不仅仅是夺剑,而是夺命。 当初第一次瞧见此般招式时,陆风还在暗赞着‘精妙’,着实将地痞流氓打架的精髓融合的淋漓尽致。 却不料,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施展这等路数。 长剑被夺,殷小楼瞬间变得恼怒不已,破口大骂:“你卑鄙无耻,竟施展此等下作的招数,偷袭算什么本事?” 陆风淡淡一笑,“能赢就是好本事,况且那也仅仅只是布片,算不得什么偷袭,要怪只怪你分心大意。” “倘若我甩出的是‘毒砂’,恐怕此刻你已经倒在了地上。” 殷小楼自知陆风所言有着几分道理,确实是自己大意所致,若是方才自己能多退半步,结局便两样了,说到底还是自己技不如人。 再者,青榜本就是以血铸就,此般小手段根本不足以一谈。 眼下胜负虽然已定,但殷小楼心中却是万分不服。 思绪急转下,殷小楼故作满脸委屈,愤恨的仰天自嘲了几声。 “剑在人在,连剑都护不住,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话落,抬掌,作势间就要一掌拍向自己的天灵盖。 “不要!” 唐婧见状拼了命的朝战台奔来,神色悲怆,惊惧不已。 陆风原以为这又是殷小楼的什么诡计,但见唐婧此番状态不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