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宗一行杀的只剩个光棍,惊愕间险些拍手叫好,回过神后又连忙跑上前,喊道:“留个活口,青山宗主,帮我问问到底是不是他害死的我同门。” 虎天茂一怔,见事有转机,连忙回应:“我早同你说了,与你是初次见面,更没见过你同门,你非不信,自己送上门……” 虎天茂一时口快,意识到不妥,连忙改口:“是你太胡搅蛮缠,我们才决意教训的你,说到底也都是误会引起,眼下你们也杀了我三个同门,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就此算了好不好。” 陆风厉声质问道:“我那徒儿,是为谁所害?” 虎天茂脸色陡然一僵,连忙指着远处的一具尸体,“是他,是胡翎一掌将他拍下的悬崖,与我无关,真的。” 陆风冷冷的瞪着地上的虎天茂,“你该庆幸,不是你直接动的手!” 虎天茂闻言神色一松,但随即便是涨红了脸,感受着陆风击在脑门处的可怕掌势,呜呜咽咽间,再难吐露半个字眼,喉咙处血涌不断。 陆风眼中毫无怜悯,本就一丘之貉,他又岂会放过,再叫之去迫害别的女子!所言的庆幸二字也非放其生路,而是不会再让他受折磨而死。 如若不然,定也要叫他尝试一下坠崖之难。 花荔儿在旁愣愣出神的看着陆风,后者此般冷厉果决的手段,让她倍感刮目和意外。 花荔儿想着早前托陆风办事时,后者以各种仁义和大义推脱的情景,花荔儿那时还觉得他十分的唯唯诺诺婆婆妈妈,怕这怕那的,顾及得东西太多,简直怂的要死,也因此般看法下,才没吐露自己的计划,心想着对方就算知道了也没胆子明着帮自己。 但此刻再看却是不禁一阵委屈,哪里还会不明白陆风那些话语都是只限于她而言的。 仁义也好,大义也好,唯唯诺诺顾这怕那也好,那都是基于同她关系平平的基础而定的,基于出事的人只是才刚刚认识她。 哪像眼下,有人惹到了他身边的人,害了他的徒弟,他哪里还会讲半点宗门势力规矩,哪还管什么背景来历、仁义规矩。 简直护短得要死! 甚至手刃了仇人,还在嫌对方死的太轻松,难解心头之怒! 花荔儿自陆风身上不由明白一个道理,所谓的规矩,所谓的大义,那都是针对没有实力的人而言的,正如她这样的人。 一时间,花荔儿甚至都有些羡慕邵月和宁香这等陆风身边的人了。 邵月和宁香脸色凝重的来到陆风身旁。 宁香颤手接过陆风手中仍旧握着的那块血布,痛心哭泣道:“师傅,阿蛮哥他,他死了吗?” 陆风压下心中的难受,故作平和的安慰道:“这血布是自崖壁一棵树枝上看到的,崖底下是条小河,那里并没有小蛮的身影,他吉人天相,许还活着。” 陆风嘴上虽行着安慰,但心中却是明白,蛮钟离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小河浅得只没过了膝盖,此般高度掉下去,根本缓冲不了那份力道。 以蛮钟离五行境的实力,断难有生路可言。 只是让得陆风颇为在意的是,他于河床四周几个方向都搜寻了数里地,却全然没有瞧见蛮钟离的身影亦或是尸体。 这显然有些解释不通,违背常理。 就算是被小河冲走,那般浅的河水,处处都有岩石路障,也断不可能冲得出数里开外。 陆风看着邵月和宁香二人低沉的目光,原以为宁香会率先开口提议再一起去找寻看看,却没想到,所提竟非这个。 “我们,去救芯姐她们吧。” 宁香噙着泪水出声,心中虽万分担忧牵挂着蛮钟离,但却也明白,此刻她其他的同伴,比之蛮钟离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 至少蛮钟离已经脱险,没有敌人,只是生死未知,可她的那些同伴,却仍旧在水深火热之中。 陆风郑重点头,心中思量着要不要坦言身份,命薛紫儿留下帮着找寻,但却突然感受到一股可怕气息一闪而过。 虽仅是惊鸿一瞬,但陆风还是清晰捕捉到了气息的来源。 目光朝着百米开外的另一座高山看去。 君子雅! ‘还真是冤魂不散!’ 陆风眼中透出一股冷意,但随即想到,君子雅若一早便潜伏在那,那蛮钟离会不会有可能为其所救了下来? 只是不解,君子雅何以还盯着自己不放,难道自己所布的局,有关五行纯体突破的消息,没传至她耳中? 想着此地不似外界,后者毕竟只身一人,消息闭塞未及时收到也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