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境之下。
众人各有表现。
叶梵体表再度蒙生出了先前灭杀烈目蛛蟒时的死寂气息;
唐元体表的九转黑纹此刻开始扭曲,犹若弹簧般压缩,充斥着一股暴戾可怕的气息;
陆风和江若云则是暗自互握着手,眼中满是决然,不管是江若云体内的霸道气息,还是他自身的七魄之阵,一旦完全解禁,都是必死之路;
但眼下已无别的选择!
正当众人决意赴死相搏的那刹。
一道青光突然笼罩住了整片天地。
在这片青光之下,九个光曜团凭空凝现在狏祸阳斗四周,仿若一道枷锁将之锁困在了中间。
陆风神色一凛,感受到那些光耀团所散发的气息,不禁暗自蹙了蹙眉;
这股气息,让他想到了当日在剑墟之中遇上的那位御魂族剜魂尊,那时的后者施展过同样的手段;
不过,相较于眼下,那日的数量明显要少上许多,仅有六个,且明亮程度也远不及眼前这些来得璀璨耀眼。
众人仅是被这些光耀团的散光波及,便觉魂海震荡得不行,几近要为之倾覆破碎。
难以想象,被这九个光耀团围困其中的狏祸阳斗,此刻正经历着什么。
狏祸阳斗并没有发出什么惨叫哀鸣,仅是整个身子像被压了座山匍匐趴在地上,微微轻颤着。
四周的青光开始凝缩,一根漆黑色的短杖随之自上空落下。
那些凝聚的青光依附在这根疾射落下的黑色短杖上,拖出了一条惊艳的青色长尾。
如流星划破天际,仅是瞬间,黑色短杖便穿透九个光曜团,抵在了狏祸阳斗巨大的狮首之上。
下一刻。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随之响彻。
狏祸阳斗的狮首额头,没出了一个漆黑的洞口,那些萦绕的光曜团顺势一股脑没入其中。
前后不过须臾。
狏祸阳斗巨大的兽身便彻底没了动静。
「这……这是死了?」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所惊骇,难以想象,这几近要了他们命的狏祸阳斗,怎会如此轻易就给人偷袭杀死了?
陆风看着狏祸阳斗尸体上空悬浮着的黑色短杖,又见远处突然落下的一盏青灯。
执法杖!
敛魂皿!
见此二物,陆风心中的那份猜疑不由得到了证实。
此处,定有着一名御魂族的剜魂尊潜伏,是那人出手替他们化解了这份凶险,救了他们。
这时。
远处。
一名身穿黑袍,身形高挑的女子,踏着一叶黑舟缓缓于沙面上驶来;
女子抬手朝着执法杖和敛魂皿轻轻一扬,二者受到牵引重新回了后者手中,组合成了一架灯盏。
整个动作说不出的流畅轻柔,仿佛方才发生的事情与她浑然没有关系,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平静,怡然自得。
若非亲眼所见,陆风都不敢想象,这样的一名女子,会是灭杀狏祸阳斗的存在。
看着女子双眼之上同样裹着的一条黑色纱巾,看着女子脚下浮游着的黑色长叶扁舟。
陆风于其御魂族剜魂尊的身份再无半丝猜疑。
此般打扮,浑然如当日所见,如出一辙。
正当陆风欣喜的打算同唐元分享此般消息,看看能不能自那位剜魂尊口中探听些有关乔雪儿的事情时。
一股凛冽的杀意突然覆盖到了他的身上。
下一刻。
三个光曜团突然围聚在他的四周。
陆风
脸上的欣喜陡然凝滞,骇然的望向远处不疾不徐驶近的女子,连忙解释:「前辈别误会,我们没有恶意。」
虽说女子相貌瞧着不过二十出头不到三十的模样,但一身恐怖的实力之下,陆风也不敢确信此般相貌到底是真是假,毕竟有些修行得到的长者,喜好还童驻颜,以年轻面貌示人。
但就实力而言,唤上一声‘前辈"总是不错的。
「没有误会!」女子冰冷轻蔑的声音徐徐传来,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凌厉:「既见本尊,尔等便不可能再有活路。」
陆风惊怖之下,那三团光曜已是无限逼近,让他整个魂海都翻涌不止,仿若生出了无数触手似要将之撕裂一般。
一道道虚化的人影呈现在他魂海,朝着他的命魂所在靠去。
金光覆映,鬼魅皆惊!
御!
陆风惊慌之下,连忙施展出御魂族的那套固魂之术,以保自己的命魂不受这些虚影的侵蚀;
同时也想着借此,来向那女子做实质性的解释。
但却没想到女子再得见本族的固魂之术下,浑然没有半点反应,侵入他魂海的那些虚影依旧在不断靠近着;
在这份恐怖的压迫之下,陆风只觉命魂中的那些记忆,都要被生生抽离出来一般。
顿时一惊,明白了那女子的用意,竟想着自己搜魂来证实那般固魂之术的由来,而不是想着询问于他。
好生果断!狠辣!
陆风不由被女子的手段所惊骇,按说常人看到与自身相关的修行之术,多少也会存几分客套犹豫,谨防误杀错人,可此般顾虑,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