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那小子明明不擅阵法,还非要逞强,实在是自不量力。”
“要我说也没必要再比斗下去了,丢人现眼,如此不管输赢他都已经成一场笑话了。”
付火英讥笑着,与之车晖镪一唱一和道:“原本他不会阵法就不会,直说便是,非要打肿脸充胖子,这下好了,丢人的可不止是他自己咯。”
话中虽未点明,但针对之意却十分明显,说的乃是杨洁根本传不出什么厉害的阵道本事。
凌兰秀气不过想要张口打抱不平说些什么,可却想不出合适的话来,陆风此举,实在理亏,她想帮着叫喝,都很难。
只得默默低着头,很是垂头丧气模样。
闾健此时悄然回到了车晖镪身边,随行的还有一名中年男子。
“二叔,”车晖镪戏谑笑着,“回头怕都用不着你出手了。”
车培佞不屑的扫了场上的陆风一眼,“就是那小子随便指点了两下,就败了老夫传你的朝阳剑诀?”
车晖镪汗颜点头,“那小子于剑道上确实有几分造诣。”
车培佞脸色一沉,“这么说是你二叔传的朝阳剑诀不行?还比不过他那不入流的剑法?”
车晖镪煽风点火道:“那小子今日折了二叔您的威风,将您引以为傲的朝阳剑诀踩在脚下,属实不该。”
“二叔要是存着气,且管等那小子打完,借着他不讲武德的由头,出手教训他一番;”
“您执掌惩教,当众教训他想来也无人敢对你说半句异议,也好让他知道一下天高地厚人外有人,最好将他重伤,回头我再寻个机会弄死他。”
车培佞点头应下,狠厉的眼神中透着几分冷蔑。
场上。
激战中的秦道军在接连荡开陆风的几剑攻势后,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此前那抹违和不对劲的感觉,源自四周!
场外的动静,他浑然没有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就已经完全听不到了,不管是看客狱子们的叫喝声,还是付火英等人的议论声,统统都在某个不留意的瞬间被隔绝开了。
只是激战中的他,一时所没有在意。
目光扫向远处,景还是原来的景,人也都是原来的那些人,甚至连所处站位都没有变;
但随着定睛,眼中的人影却逐渐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无论怎么努力,都再难看清。
秦道军猛然一怔,惊道:“诡影阵只是幌子,你真正布置的是这座隔绝类困阵!?”
说完不由看着握剑的陆风发出阵阵冷笑,“原来你是打着此般主意!想着借阵法掩盖场上的情景,以便你能施展剑术将我击败?而后再扬言我败于那可笑的诡影阵之上?”
“你自一开始便没想过堂堂正正的比斗?”
“不愧是她教出来的货色,还真有够无耻的!”
陆风手中紧握的长剑微微一颤,厉声道:“本想着再陪你好好玩玩,让你败的体面一些,但你既如此不知好歹,一而再的辱我恩师,今日便好好的给你一番教训!”
“就凭你?”秦道军愤怒冷笑,星澜剑典再一次施展,手中长剑快速舞动,无数剑花盘桓成漩,带着凌厉的锋芒朝陆风切割而向。
“在这式星璇斩击之下,看你拿什么挡!?”
秦道军狂傲狞笑,浑然没有留意到此前的声音。
并非出自陆风口中,而是源自灵魂之力。
外界。
陈川苓等人瞧见秦道军威势直逼天魂境层面的凌厉斩击,一颗心都猛然悬了起来,替陆风捏了把冷汗。
心中无不怀疑,陆风会重创于此般剑势之下。
以弱克强,能鏖战至此般地步,逼得秦道军动真格,已是极限。
只是,一想到陆风战败,还要面临无尽的嘲讽奚落局面,她们便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车晖镪此刻的嘴角都快咧到脸颊后了,眼中满是期待看着陆风重伤惨败的情景。
砰!
一声轰天巨响自演武场中央传出,漫天尘埃四起。
众人目光齐齐看去。
见尘埃之中两道身影逐渐浮现。
一人持剑,直抵另一人脖颈。
“赢了!”付火英下意识娇笑出声,脸上满是娇纵嘚瑟之意。
“呵,”车晖镪冷笑不止,笑容戏谑且玩味。
然。
当尘埃散去,两道身影彻底浮现的那一刻。
所有人都不由惊呆在了原地。
剑,是白色的雪霁剑。
握剑之人,不是秦道军,而是陆风。
“败了!?”付火英近乎尖叫出声,惊嚷道:“这怎么可能?秦哥怎么可能会败?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凌兰秀怔怔出神,满是惊疑:“他不是都施展出星澜剑典了吗?那招星璇斩击都足足有天魂境层面威势了吧?师傅是怎么轻松化解的?”
陈川苓愕然:“化解不说,他还趁势一举拿下了秦道军,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方道礼笃定道:“他绝对不是普通地魂境魂师,他绝对隐藏了实力,他绝对不是寻常结业重返的狱子!”
三个绝对,道出了他此刻内心的震撼。
杨洁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带着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