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若答案只有这一个下,她不得不去相信,素尘,真的还活着!
车晖镪听得杨洁的话,满是讥讽道:“你说的不算,你要认得出为什么一开始不认,摆明了是你们事后达成了什么密谋协定,收了好处才袒护这小子,认下他这莫须有的身份。”
“你若再敢胡言半句,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再也开不了口!”陆风目光冰冷,满是森寒的瞪向车培佞,“再者,我是与不是,何时轮得到你来管!”
凌兰秀立马附声叫骂:“就是说,结业归来的狱子来探望导师,导师都没质疑身份,你一介外人反倒指手画脚,还要不要点脸?”
车培佞愤怒瞪了凌兰秀一眼,毫不掩饰的威胁道:“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何人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同我说话?”
陆风维护道:“怎么,仗着手上有点权势,连话都不让人说?如今的北幽灵狱,怎么成这般风气了?”
四周指指点点的嘈杂非议声乍起。
车培佞脸色一黑,暗觉不能由着此般势头下去,出声喝道:“别说老夫不给你机会,一炷香内自证自己身份,如若不然,休怪老夫将你视作魔逆,以狱规惩处。”
虽然方才着了陆风的道挨了那么一剑,但在他看来那不过是自己大意轻敌罢了,真要动起手来,陆风断不会是自己对手,毕竟修为差距摆在那。
车晖镪认定陆风是假冒下,想着正好趁此机会让其出丑,当即戏谑着说道:“你不是自诩是那素尘吗?那正好,素尘出自雪域清河宗,想来清河宗的那些手段,你应对不会没学过吧?且露两手来看看?”
陆风目光一冷,想到那份未完的比斗和车晖镪暗中的谋划,冷哼道:“你既想看,那我便遂了你意。”
说着身形一闪,身影若飞鸿掠影疾射而出,双足仅仅踏出一步,依靠腰肢的力量以着滑行态势猛然逼近,转瞬之间已是来到车晖镪跟前。
众人远远瞧着,只觉陆风的身姿说不出的潇洒飘逸脱尘绝俗,仿若他脚下踏的不是地面,而是冰雪一般顺滑无痕,轻柔的仿佛让人连衣衫都触及不到半分。
“这是……清河步!?”
秦道军惊诧出声。
车培佞脸色变了变。
车晖镪不可遏制的浮现一抹惊慌,连忙提气戒备,先发制人的朝着陆风一掌拍去。
却见陆风不闪不避,双掌以着极其温柔的仪态上拂,犹似素女浣纱一般轻柔的直面相迎他的掌势。
临近,陆风左手掌刃猛地一抬,戳向车晖镪拍来一掌的手腕,右手则如蛇缠绕一般水平戳向车晖镪的肩颈;
双手同时而动,双管齐下,时机把控得极其微妙。
车晖镪面对这一攻一守的双重攻势,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再顾不得朝陆风进攻,连忙撤回掌势,谨防被陆风这一记戳手给截断手腕。
杨洁远远看着,眼中异彩连连,下意识脱口:“顺势而为,穷源溯流!”
下一刻,果然见陆风探出的手,迎着车晖镪撤势的那股劲头,猛然戳中了后者的肩颈,直接洞穿出了三个指宽血洞。
凌兰秀因为追崇素尘的缘故,对于其所修也算有过了解,在剑府时还专门请人模仿着施展过,当下一眼便即认出了此般掌法,惊喜叫嚷道:“是莲华剑掌!师傅施展的是莲华剑掌,清河宗琼华仙子的绝学莲华剑掌!”
嘴上惊喜叫嚷着,可‘师傅’二字脱口的那刹,心头却是没来由一阵忸怩;
原先她是仗着自己身份背景不俗,想着自己缠上认作师傅,陆风多少会存着几分荣幸,自己只要主动一些,对方理当不会回绝;
可得知陆风真实身份下,不由有些怯懦担心起来,不管是北幽七子的名头,还是清河宗前首席弟子的背景,可都全然不会将她这一个庶出的剑府小公主太过放在眼中。
杨洁似感受到凌兰秀的心绪一般,笑着拍了拍后者的手,进一步道:“准确的说,当是莲华剑掌之中的合击掌势‘左右开弓,并蒂双莲’。”
凌兰秀激动点头应是,放声朝车晖镪啐骂道:“怎么样,现在信我师傅的身份了吧!又是清河步,又是琼华仙子的莲华剑掌,这些可都是清河宗独有的门面,他身份若是假的,又怎么能习得这些。”
车晖镪阴沉着脸,一手按着肩膀处的伤口,一手直直垂落藏在袖口,眼神阴鸷的怒视着陆风,受此奇耻大辱的他,已是顾不得去想太多,一心只想要让陆风好看,浑然丧失了平素的冷静。
怒吼道:“可还没完!”
藏于袖口的手猛地一挥,一团毒砂迎面朝着陆风撒了过去。
“呵~”陆风冷蔑一笑,完全不将此般偷袭的小伎俩放在心上,后掠间仅是衣摆那么一挥、一裹、一扬,不到半个呼吸的功夫,就轻松化解了车晖镪的攻势;
不仅如此,受衣衫裹缚的毒砂更是一股脑反朝车晖镪倾洒了过去。
他本就思量着再要以清河宗哪位师兄的掌法好好教训车晖镪一番,冷不丁得见此般地痞流氓架势的下三滥手段,近乎不用思考便有了主意。
在这一道上,他七师兄瑞叶的泼风手若称第二,可无人敢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