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腿状物件后,更是惊得脸色煞白。
其旁年轻妇人这时突然开口:“师姐,你快看,那儿是不是过去了两道人影?”
贺艳目光掠去,果不其然,有着两道身披黑袍遮掩着样貌的身影正站在焦土的边缘,像是在感应着什么。
年轻妇人不安道:“这两人不会是同那贼小子一伙的吧?”
另一人道:“那处区域好像没危险了,咱们要不要也派人绕过去看看?”
贺艳皱眉,猜疑道:“这两人如此鬼鬼祟祟,要真是与那小子一伙,何至于如此小心?保不准是那小子别的什么仇家。”
顿了顿,目光看向另一名开口的同门,“要下去你就自己下去,真把我先前的话当耳旁风了?”
年轻妇人连忙帮衬着也指责了一句:“你别犯傻,咱们的实力下去也帮不上忙,还是老实待着吧,先看看那两黑袍人到底要
做什么。”
被斥责的那人不敢再吭声,随着众人目光齐齐看向远处两名黑袍人身上。
与此同时。
落鹰岭内。
符卿卿裹了裹身上的黑袍,有些怨气的噘着嘴,“你怕别人认出身份,裹这个黑袍子就算了,为什么连我也要这样易容啊?那些人又不认识我。”
唐元严肃道:“现在是不认识,可被他们记下样貌,回头发现你在我身边,不就连我也一起穿帮了吗?这样的话,老陆的付出可就白搭了。”
符卿卿一愣,随即嘴角扬起一抹狡黠,“所以你的意思是,答应以后要乖乖跟在我身边了?”
唐元板着脸纠正道:“错,是你跟雪儿留在我身边!”
“哼!”符卿卿轻哼一声,有些不大情愿的嘀咕:“我堂堂御魂族圣女……”
唐元打断:“我不管你御魂族规矩是什么样的,但我族向来只有夫唱妇随。”
“你,”符卿卿化怒为羞,细弱蚊蝇的啐了一声:“不害臊,真霸道。”
唐元脸色一僵,意识到话语的口误,明明心中想着的乃是乔雪儿,却一时失言,也把符卿卿算了进去。
关键,这误会还解释不清。
想到此前的那番魂交经历,唐元只觉一个头两个大,浑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同乔雪儿与符卿卿间的那份微妙关系。
一个基于身子,一个又基于灵魂……
实难两全。
不过很快,唐元的思绪便从这般复杂事情上转移了开来,惊骇的望着前方的一
大片焦土,以及黑火阎魔那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
符卿卿惊愣间咂舌说道:“看来我还是远远低估了这座大阵的恐怖,你说得没错,你那兄弟的手段实在匪夷所思。”
见唐元凑上前,准备俯身查验一条凌厉沟壑中的黑色火焰……
符卿卿连忙喊道:“你小心些,这些可不是寻常火焰,里头残存着一丝强悍凶戾的魂火气息,还透着一股魔性,稍有沾染保不准会激发你心魔的。”
“心魔?”唐元猛然一怔,紧张道:“那老陆不会有事吧?他本身就那般心境不紊的状态……”
符卿卿感应间领着唐元径直朝前走去,随着感知,脸色变得愈发难看,“恐怕不大妙呀,此处弥留的气息并不止于阵势本身,还有着你兄弟与另一人战斗的气息;”
“从这遍地凌厉痕迹之中,仅有一道锋利的剑芒贯透痕迹来看,你那兄弟应该是借着阵势掩护,劈出了威势不凡的一剑,但这一剑所成的剑痕末端明显有着止住势头,恐怕是因他突袭成功的同时,也被对方反应过来下伤到了自己,才迫使得不得不变势,留下此般终止形状的特殊剑痕。”
唐元沉着脸没有吭声,紧张的来回找寻着,待确信四周并没有半点陆风留下的身体残块,悬着的心才稍微安稳些许。
但当目光掠过黑火阎魔上半截尸身,瞧见他断裂的右臂之上带着的纳具依旧存在,一颗心陡然又悬
了起来。
符卿卿疑惑开口:“怎么了吗?是发现什么了?”
顺着目光看去,见是一枚古朴的纳戒,随手一引,便收到了掌中。
“里头宝物不少呀,”符卿卿展颜欣喜,“没想到咱们路过还能捞这一笔,这是高兴的事情啊,你怎么苦着个脸呢。”
唐元凝重道:“这人是老陆杀的,以老陆的性子断然不会放过这般纳具,定会随手收之,可此刻纳具好端端的留存在这……”
“这有啥,”符卿卿满不在乎道:“保不准他是突然被什么缠住,有着急事呢?才无暇来处置这个纳具,想着回头一并拾掇收整也不一定。”
唐元摇头,“此处阵势明显归于平息,不存在进一步的凶险,老陆就算再怎么急切,取枚纳戒的功夫理当还是有的……”
“我担心他之所以视若无睹,恐怕是因那时候的他,心境已经变得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糟糕了,已经只知杀戮,而对这般俗物提不起半点兴趣了。”
符卿卿脸色僵了僵,收起那抹得到纳戒后的小惬意,安慰道:“仅是一个残尸代表不了什么的,许是他没留意也可能,咱们继续往前看看,那边另一片区域的阵势也消停了,保不准他此刻就在那。”
唐元点头,下意识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