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一幕,朝着蛇兔夫妇隐晦的点了下头,而后继续接管秩序,开口说道:“诸位既然不再有异议,那夜羽剑新归属争夺一事,便自此刻开始了!”
后方站着的殷小楼应声来到几名长老身边,将手中放有夜羽剑的剑匣缓缓打开,搁置到了早已布下的阵法之中。
阵法布局虽然有些简陋,但散发出的阵势波动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势。
于远处看去,可以清晰瞧见,以夜羽剑为中心,朝着四周散发着七道犹若门户环壁一样的结界隔层,像是天幕一般层层保护着里头的夜羽剑。
俨然,这七道阵势壁垒,应该便是对应着殷墨隐口中的七道可怕剑意。
陆风目光看着正中心的宝剑,一时间心绪繁杂。
回想上一次握着夜羽剑,还是与轻雪相见之时,而今夜羽剑完好,后者却渺无音讯,多少让人有些唏嘘与担心。
殷墨隐看着夜羽剑已经安置妥当后,朝众人朗声说道:“诸位,可有要头一个上来尝试的?若是侥幸取得夜羽剑,可便是新一任夜羽剑主了。”
话语带着几分激励与撺掇的劲头。
场上短暂的沉默过后。
天霆剑宗的豹镰率先站了出来,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缓缓走上高台。
他自一开始虽然是代表天霆剑宗冲着夜羽剑来的,但在得到心仪宝剑后,这份执念不由淡化许多,心境也有了变化,眼下之所以主动上台,更多的是为了在同行几名长老面前表现一番,以便可以更好的服众。
毕竟作为现今天霆剑宗的领头,他无论如何都是要上台尝试的,与其最后上去落得一个闯阵失败的狼狈局面,贻笑大方,倒不如主动一些,至少,头一个遭受失败,众人的心绪或许会觉得是阵法中剑意太强之故,不至于下不来台。
再者,他心中存着一丝侥幸,企盼着天夜剑宗的阵法布局会存着什么破绽疏漏,这样的话,他头一个上场保不准可以轻松避开那些剑意,从而慑服那柄夜羽剑。
那样的话,他无疑将成为全场焦点,彻底坐稳天夜剑宗新宗主之位,甚至得到天夜剑宗的合盟与扶持,继续跻身八大剑宗之列也未必没有机会。
带着此般念头,豹镰径直来到高台。
殷墨隐告诫道:“回头闯阵,量力而行,若是被阵内剑意所伤,我宗可概不负责。”
此话既是对着豹镰所言,也是再告诫着场上所有人。
豹镰傲慢的笑了一声,径直走向第一道壁垒。
对于天夜剑宗的宗主和大长老,他还是较为熟悉的,平素也有幸对峙过一回,故而对闯过二人所留的剑意,还是存有不少把握的。
殷墨隐提醒的声音于后响起:“前两道剑意乃我父亲所留,是他引以为傲的山河剑意。”
豹镰抬手一摆,不以为然道:“山河剑,殷天赫之名,老夫还是知悉的,无需提醒!区区山河剑意,且瞧老夫轻松破之。”
豹镰话语带着十足傲气,盘算着借此机会挫一挫天夜剑宗的锐气,当可于宗内那些长老心中更添不少声望。
事实也如他所料那般。
待得接触到第一股剑意,他瞬间便辨别了出来,凭着硬实力强行撑了过去。
他修为境界虽然比不过殷天赫,但毕竟也有着天魂境后息层面的实力,彼此差距不大,当不至于被区区一股剑意所逼退。
然。
当他闯过第一道剑意壁垒,朝里迈进的那刹,一股犹若洪水冲势般迅猛恐怖的剑意却是突然爆发,轰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还不待他反应,方才刚闯过的那道壁垒之中,他所抗住的那部分剑意同样也朝他轰了过来,以着巧妙的夹击之势完美相融在了一起。
在那一刹,豹镰耳边仿佛听到了群山呼啸,江河奔腾的声音,剑意侵袭,一股山岳般厚重,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同时,又似洪水猛兽般将他卷入漩涡,将他挣扎的气力生生瓦解。
豹镰瞳孔一缩,整个人脸色被震慑得煞白,心头猛颤,跌跌倒退出了阵势范围,脸上挂满了余惊。
这一幕,顿时引得满场哗然。
“怎么回事?强如豹镰之流,怎么才仅仅只闯过了一道剑意?”
“不是说这股剑意乃殷天赫所留吗?他与豹镰的实力,当相差不大,何以仅凭剑意便能扼退豹镰?”
“难道殷天赫的实力与剑道造诣又有了新的提升?”
众人议论纷纷。
天霆剑宗几名长老脸色十分阴鸷,对于豹镰的表现满是失望,觉得后者丢了宗门颜面,但碍于处境,却又大有几分敢怒不敢言态势。
豹镰缓缓回过神,为挽回面子,惊嚷道:“殷天赫那老贼,竟将他的山河剑意分化了出来,化成了山与河两道剑意!”
“诸位回头闯阵时,可莫要顾前不顾后,被这两股剑意给偷袭算计了!”
众人听言不由纷纷明白过来,敢情是因为这般刁钻巧妙的布局,适才败了一个措手不及。
殷墨隐阴沉着脸,有些憎怒道:“阁下又是老贼,又是偷袭的称呼家父,是否过了?”
“家父的山河剑意可从未扬言过仅有一股气势!”
豹镰听言,阴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