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柳柳一方势必能领会秦天良用意,又岂会眼巴巴看着后者安然离去?
毕竟,不求杀敌,只求攻破防线的情况下,秦天良的那些护卫可绝难挡得住孙柳柳一行。
王午白和干钿二人这时也抵达了这里,王午白急切的不断翻捣着诸多尸体,俨然也是在找寻着秦天良的身影。
随着他毫不客气的脚踹掌震,残留在诸多尸体上的气息也都散了开来。
陆风隐晦的捕捉到一抹奇异的血腥气,顿时灵光一闪。
秦家王血的气息!
当初在玄金城花灯会上他曾见秦天良施展过此般秘法手段,清楚秦家血脉王血所蕴含的可怕威能,眼下得见,不由猜疑,秦天良许是于最后关头借助这王血又施展了什么厉害手段,震慑住了孙柳柳等人,才博得了传送离去的机会。
同一时刻,废墟数里开外。
孙柳柳和锦官凯于一片碎石林地停了下来,激烈大战过后,二人一身灵气尽皆十分的紊乱,加之陆风那强横气息的突然出现,让得二人一度均透着几分恐慌与心悸。
“方才感应到的气息,是敌是友?”孙柳柳满心忌惮的看向锦官凯:“你觉得是巧合还是那人一直潜伏在不远处?”
锦官凯分析道:“应该只是巧合,多半是听到我们打斗动静赶过来的路人,那股气息十分强横,若是心存不轨潜伏背后的话,以我们方才的状态,定难逃出他的手。”
锦官凯说着看向孙柳柳肩膀处透着的血痕,关切道:“方才你挨了秦天良一掌,没事吧?”
孙柳柳这时轻咳了一下,口中泛着几分血腥甜味,皱眉道:“痛是痛了些,索性没伤到内里,疗养一阵就好。”
锦官凯借机问道:“方才他突然实力暴涨犹似换了个人似得,是那秦家王血的作用吧?”
孙柳柳点头,解释道:“但凡祖上出过厉害人物的势力,大多会留下血脉一类的传承,我孙家也有,但通常情况下都是如其他势力一样,为那些天资不凡但修行遇到桎梏的子弟,提升之用,我若将来突破至天魂境五息后,感觉自己再难跨入天魂境后息之境的话,便会申请借助血脉之力,强行突破至后息,但那样一来,受血脉之力影响,再想突破更高境界却是难了。”
“秦家对于血脉之力的使用,同绝大多数势力都不同,他们所求不是永久性的提升后代子弟实力,而是另辟蹊径,借助血脉之力凝聚精血,犹似秘法一般,于关键时刻,借助血脉之力,瞬间提升实力,此道发挥至极限,甚至可以称之为‘请祖’!”
“请祖?”锦官凯一愣,惊道:“秦天良方才难道……”
见孙柳柳点头,锦官凯满是意外:“难怪他最后出手的气息,犹似变了个人。”
孙柳柳忌惮道:“那时他强行催动了血脉精血之中所蕴含的力量,加之于身,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引动了先祖之力的加持。”
孙柳柳想着先前的那一幕脸色不由煞白,那时她率领的一众护卫明显占得了优势,将秦天良的那些护卫砍杀的七零八落,但却没想到受秦天良突如其来的这一手,所有护卫尽皆没能逃脱。
锦官凯安慰道:“好在他身子羸弱撑不住那般力量,仅是支撑了片刻,如若不然,我们这边死的可就不止是那些护卫了。”
孙柳柳沉声道:“不是他身子弱,是他害怕自己掌控不住这股力量,不敢维持太久。此般手段,就犹似被人夺舍附体一般,如若他自己的神志无法保持清明,受那股力量影响下,沉寂太久无法占据回主动,那么待这股力量消散,他也将永远陷入沉寂无法苏醒。”
“难怪他没莽到底,”锦官凯心有余悸道:“没想到这么一个小人物都这么难对付。”
孙柳柳沉着脸道:“是我低估了他的实力,也低估了他的心性,秦家此般‘请祖’之术我早有过耳闻,施展起来有着极大风险,修行也极为苛刻需要经历极致的痛楚,才能使得身躯有着承受这股力量的耐性,他平日里那般养尊处优,磕磕碰碰都会像个女人一样喊痛的人,竟会隐藏有那般毅力和决心,将此等秘术都修行成了,往日还真是小瞧了他!”
正因如此,孙柳柳更觉看不透秦天良,对于后者布局这一切,也更信了几分。
锦官凯担忧道:“这次给他逃了,怕是麻烦不小。”
孙柳柳冷着脸道:“怕什么麻烦,我们占着理,他秦家若真就此事发难,我孙家可也不会惧他分毫。”
孙柳柳说话间脸色不由更白了几分。
锦官凯再度关切了一声:“真没事?瞧你脸色不大好,要不要寻个地方替你疏导下气息?”
孙柳柳平复了一下,突觉体内一直压制着的那份阴力受秦天良那一掌下竟隐隐有着几分牵引紊乱,暗感不妙下,刚要开口应下锦官凯的话,突见后者自怀中掏出了一块传信魂玉。
“我哥那边在唤我,”锦官凯惊喜,“那柳柳姐你要没事的话,我先赶过去瞧一眼?”
“去吧,”孙柳柳连忙平稳住气息,“我自行调理一阵即好,回头来寻你。”
锦官凯自背上的包裹取出一枚擎空令递给孙柳柳,叮嘱道:“若遇上什么危险,来不及传信,便先自保离去,巨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