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中禹神色大变,后撤拉开距离的同时,掏出一个阵盘,但却还不待进一步举动,阵盘便被江若云的长鞭抽离了掌心,唐元的身影也已闪身至后,以着绝对实力,将之打趴在了地上。
单论实力而言,冠中禹勉强仅算是刚突破到天魂境一息,自身还是个阵师,根本不是唐元和江若云的一招之敌。
轻松被制服下。
冠中禹神色更显慌张,惊惧吼道:“你们不能动我,我是灵狱的人,动了我,新任的狱主势必不会放过你们。”
见众人无动于衷。
冠中禹又道:“新任狱主可是魂师界响当当的人物,你们不惧灵狱,那‘破灵杵,萧庶’,萧大人的名头总该怕了吧!”
说完,冠中禹脸上下意识的浮现一抹得意。
但当瞧见陆风一行非但没有半丝惊惧,反而神色更加冷厉,隐隐杀意毕现的模样下,不禁心中咯噔一下。
完了!
看这情形,怎么好似搬出萧庶来非但没镇住场子,反而进一步激化仇怒了呢?
难道……他们有仇!?
此般念头仅是刚刚浮现,冠中禹便觉脖颈传来一阵剧痛,下一刻,整个人一阵恍惚便即昏厥了过去。
唐元得到陆风示意下,已知冠中禹传出了求援信号,下手自不会迟疑半分。
刚想解决剩下的那些灵狱弟子;
回身的那刹,却见其中一名年轻男子,兀自跪了下来。
“诸位侠士,还请救南沽镇于水火,杀了萧庶那个恶贼。”
男子重重的朝着地面磕下了头,尽管满地黄沙,这一磕依旧将他的额头磕得满是红肿,足可见力道之大,仇恨之深。
不待陆风开口,男子身侧的几人却是先一步愤懑啐骂道:“苗秋平!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若不是萧庶大人放你一条生路,你早已身首异处,怎敢如此恩将仇报!”
苗秋平满目阴霾,冷哼道:“恩将仇报!好一个恩将仇报!若不是那狗贼,我苗家又岂会沦落至今日任人宰割的地步,我与那厮只有泼天的仇恨,哪来半点的恩!少将他说的那么仁慈!他就是个虚伪的恶魔!”
“你找死!”那几人纷纷抽出腰间环刀,朝苗秋平劈砍而去。
苗秋平冷蔑的扫了眼众人,跪地拔刀,以着一记抽刀之势,轻松便将那些人斩在了刀下。
“狗当久了,还真把我当狗了!”
苗秋平神色冷厉,抹杀掉一众狱子后,又上前将冠中禹的头砍了下来。
唐元感受着苗秋平近乎直逼天魂境的气息,脸上稍显动容,就先前那些狱子的表现看来,苗秋平的这般实力,俨然一直隐忍着,如此年纪,本该正值张扬跋扈显摆之际,却能有如此隐忍力,属实非一般人能办到。
惊愕间,苗秋平再一次跪了下来。
他本还有着几分踌躇犹豫,但见唐元等人再看到自己灭杀灵狱中人,还都表现得异常淡定,不惧萧庶之流赶来下,心中不由更为坚信几人的不凡。
这时。
三里外的南沽镇之中,一束璀璨的烟花升腾,于漫天黄沙的天空之中轰鸣炸开。
苗秋平一怔,“是那狗贼的集结信号!”
唐元惊诧:“难怪那厮这么久了都不过来驰援。”
陆风暗自叹了一声,本还想着于此等候萧庶赶来,前仇旧怨一并做个了结。
他可还记得当初被萧庶坑害的一幕幕,假意送他入战境,实则却打着牺牲他,来彻底封禁东元灵狱战境入口的主意;
若非他于给出的琼音纹上留了个手脚,势必早已死在那时的七封磬阵之中。
此后等他活着出来,萧庶已经离去无影,甚至还卑鄙的借着此番功勋,一路仕途高涨,升到了如今的准狱主地位。
这等生死之仇,陆风可一直记在心中;
当初于太虚幻境之中的止戈山上,也曾向灵狱执事打听过萧庶的下落,得到回应只是称萧庶被破格提拔,去往了一处危险之地,荡平流寇;
却不曾想,竟会是在这南沽镇之中。
还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