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了一跳,继而说:“就在封锁酒店以后,一个男员工来那边的男厕所门口收垃圾,我还叫他不要乱走……”
说到这,那警员也反应过来不对,而陈家驹已经转身向着楼下监控室跑去。
负责调查监控的警员差点被风风火火跑进来的陈家驹撞到,陈家驹冲监控室保安问:“哪个是今天一楼大厅的监控画面?”
保安指着一个显示屏说:“现在放的这台就是,磁带就在里面。”
“调到珠宝失窃后的时间!”
保安依言将监控画面调回到珠宝失窃前的时间段,画面正常播放了起来。
骠叔和笔录警员也跟了过来,站在后面看着。
“再往后,再往后……”陈家驹盯着画面,一边让保安快进。
“好!停!就这里,正常速度播放!”
画面中,二组的警员们快步跑到了大厅门口,将酒店封锁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画面中那个做笔录的警员忽然冲一个方向说着些什么,画面角落中,一个穿着酒店工作人员制服的男人正提着个黑色塑料袋,大摇大摆的往男厕所方向走去。
“停!”
陈家驹几乎要把脸贴在了显示屏上。
“就是他!”
回头看着骠叔,陈家驹信誓旦旦的说:“他就是那天在废弃工厂那里把我打倒的人!‘医生’也是他杀的!”
骠叔上前一步,仔细盯着画面中那个人影看着,口中嘀咕:“原来是他?”
因为摄像头分辨率的关系,画面的清晰度不高,但也能看清那男人的轮廓和大致模样。
摩挲着下巴,骠叔忽然问:“他出现的时间是几点几分?”
“是中午12点35分。”
骠叔估算了下时间,心里更疑惑了,这个时间点,楼上的安保人员已经开始进行搜查了,他是怎么下到一楼的?
难道说还有第三个人配合?
画面中,那个平头男人已经拎着垃圾袋往大厅后方走去,那个方向,刚好是通往酒店后门的方向。
“嘿呀!”
陈家驹懊恼的一拳砸在桌上,愤恨的说:“他肯定已经跑出去了!”
骠叔也是这么认为的,此时酒店中除了几十名警员,还有一百多个安保公司的人员,正在逐层搜查,如果那人还在酒店,早就被他们搜出来了。
还真被他得手逃出去了啊?
骠叔叹了口气,但他没有失望,无论如何,这也算是个突破。
他拿起警帽,拍了拍陈家驹的肩膀,说:“走!去对面看看!”
“骠叔,酒店外面来了好多记者。”
一个警员忽然跑过来给骠叔汇报。
“这些狗仔怎么来得这么快?”陈家驹低声骂了句。
骠叔并不意外,这么大的事,肯定是瞒不住的,记者迟早会知道。
两人来到酒店外,马上就被闪光灯淹没了。
几十个记者挤在警戒线外,伸着话筒冲他们大声喊叫着提问。
“警官!请问今晚在君度展出的俄国皇室珠宝失窃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请问窃贼和警方之前公布的‘医生’团伙有没有关系?是不是‘医生’团伙残余的党羽?”
“请问窃贼有没有抓到啊?是不是已经逃脱了?”
……
嘈杂提问声将陈家驹二人吵得头昏脑涨,骠叔举着一只手,连连说着“无可奉告”,好不容易才在同事的护送下,来到了对面的富豪酒店。
记者们不肯离开,也跟着过来,围堵在富豪酒店的门口。
富豪酒店内要比君度酒店杂乱许多,因为里面有很多住宿的客人,正在一批一批的接受检查。
“我要赶下午的航班去新加坡谈生意!耽误了我工作你配得起吗?”
“我有心脏病,能不能换个安静的地方?这里吵得我气喘呀……”
“是对面丢了东西,又不是这里丢了东西,你们来这里搞我们算什么?我们还做不做生意了?”
警员们一边应付着客人和酒店负责人,一边紧张的做着笔录。
骠叔看到这乱哄哄的场面,不禁皱了皱眉,回头冲陈家驹说:“你也去帮忙做笔录吧!我上楼顶看看。”
“是。”
陈家驹应了声,骠叔又叫住他说:“没有问题的人,就抓紧时间疏散,如果窃贼在这些人里面,要提防他暴起伤人。”
“明白。”
陈家驹点了点头,来到了临时用桌子搭建起的问询处,等候接受调查的客人排成了几队,站在桌前。
他拿过纸笔,冲面前的人说:“请坐,请出示你的身份证件。”
“what?you speak english?”
陈家驹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男人,换成了英语说:“请出示你的身份证件或者护照。”
面前男人递过一份护照,陈家驹接过一看,忍不住挑了挑眉。
乔治爵士,这假洋鬼子还是个小贵族?
忽然,面前男人叫出了他的名字。
“陈家驹?”
“嗯?”陈家驹疑惑的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会讲粤语?”